渡边佳慧看着那被怼到自己眼前的骷髅头，被对方身上那腌入味了的脑髓味增汤熏的更加难受。
可十六夜黄泉并没有因为她的难受而放的远离她，反而离的渡边佳慧更近了。
“你把这个破玩意儿拿过来就为了恶心我吗？”渡边佳慧干呕了两声，眼眸中流露出来的满是厌恶。
“呵呵。”十六夜黄泉被渡边佳慧的话语引得发笑，让渡边佳慧看得莫名其妙。
“你笑什么。”渡边佳慧更加疑惑了，她现在只想让十六夜黄泉把骷髅头拿的离她远一点。
“看呐，首领。”十六夜黄泉轻声呢喃着，“你曾经所信任的手下完全认不出你了呢。”
“……？！”渡边佳慧震惊，“首领……他是港黑的前首领！？”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让我想想我该怎么解释呢。”十六夜黄泉习惯性的将骷髅头放在了桌面上，牡丹非常贴心的打开了她刚刚开始就预想到会用上的，用来放十六夜黄泉专门用来敲骷髅头的小锤子和钉子。
红丝绒华贵的盒子放着几块钱就可以购买到的锤子和钉子显得十分滑稽。
“谢谢。”十六夜黄泉将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真不愧是牡丹，知道我需要这个。”
“这是当然的吧！”牡丹骄傲的挺了挺自己的胸膛，“我可是从出生起就在当少爷您的嘴替，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比我更了解您了！”
“啊！当然少爷您除外，嘿嘿。”
十六夜黄泉唇角微微的勾起，钉子的尖端抵在了骷髅头最为坚硬的部位，小锤子被高高的举起。
然后当当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十六夜黄泉锤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在，骷髅头发出了老年人凄惨的叫声。
那个声音渡边佳慧十分的熟悉。
可这份熟悉感的背后是让她骨头都泛起了一丝丝凉意的恐惧。
十六夜黄泉的声音响起：“我将他的灵魂压缩后封印在了他尸体的头骨上，这根钉子则是伊邪那美大人送给我的，它可以给灵魂带来无法忍受的痛苦，但对灵魂带来的伤害却是非常细微的。”
“只可惜他的头骨我敲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加上老年人骨质疏松，我现在下手比起以前要轻很多。”
“毕竟我一点都不想要见到他那一张和树皮一样皱巴巴的脸。”
十六夜黄泉下手的每一次，不像是敲击在骷髅头上的，而是敲在渡边佳慧的心上。
“对了，我愿意当审神者也是因为你哦。”
“鬼灯大人答应了，你死之后你的灵魂也将归于我的手中。”
“不知道穿越者的头盖骨会不会更加坚固一点呢？”
十六夜黄泉在此时说话时用的是自己的声音，和姬宫桃李的声音很像，但更加的绵软带着森森的恶意。
病态的语调是他性格长期扭曲以后，不可逆转的特殊的语调。
“我真的很期待哦～”
渡边佳慧在心中疯狂的喊叫着系统，但却没有系统理会她。
对方已经决定装死到渡边佳慧死亡，然后重新找下一位宿主了。
这个时候肯定会有人问了，为什么渡边佳慧的系统没有提供系统商城。
当然是因为系统商城拿出来了，让原住民该怎么玩呢？
又不是某个得到世界意识偏爱的大佬，维持平衡才是系统们真正要做的事情。
本以为死亡就可以得到解脱的渡边佳慧这时候才慌张了起来。
她会变得和港黑首领一样吗？！
落到十六夜黄泉的手中，她还不如当场魂飞魄散！
“对了，你要不要选择一下你最后的死法呢？”十六夜黄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重新将骷髅头放回了罐子里，刚刚拿出来只是给渡边佳慧看看的。
毕竟对方后面在地狱里走过流程以后，要和前首领过上一样的生活了呢。
到时候十六夜黄泉还要纠结一下，今天是该用渡边佳慧的头还是该用前首领的头了。
“那个、我和你做个……啊——！！”渡边佳慧发出了一声惨叫，惊得咖啡店外站在电线杆上的乌鸦惊得飞起。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的身体抖了一抖，他看向站在一旁的中原中也小心翼翼的开口：“中原大人，刚刚惨叫是渡边大人的声音吧……”
“我们要不要……”
“不用管。”中原中也淡漠的回答，“boSS只是让我们守在这里，不要让闲杂人等靠近，其他的事情不在我们的工作范围内。”
男人似乎懂了什么，他连连点头：“是！中原大人！”
——
咖啡店里，钉子穿透了渡边佳慧左脚脚踝，伤口的地方和十六夜黄泉脚上的伤疤一模一样。
噗嗤一声，十六夜黄泉将钉子拔了出来，红色的鲜血涌出。
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拿着钉子朝着渡边佳慧的另一只脚的脚踝，她的叫声更加的凄惨了。
和前几次肉体上的痛苦不同，这根钉子的自带附魔，除去肉体的痛楚以外更多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破损。
一种难以用任何语言来描述的痛苦，她的告知里只剩下了痛，第二次的那一下痛的渡边佳慧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的滑落，最后砸在了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昂贵限量版的红裙上，晕染开小小的水渍。
“感觉怎么样？”十六夜黄泉捧起了渡边佳慧的脸，让对方和自己平视。
他的一只手上还拿着那枚钉子，铁制品贴在皮肤上传来的特殊的冷意，让渡边佳慧放缓了自己的呼吸，生怕十六夜黄泉再给她来一下！
她的唇瓣惨白，面对十六夜黄泉的询问更是不敢发出一点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十六夜黄泉歪了下头，宛如孩童般的不解中充满了恶意，“真可惜，我还想你再多说两句呢。”
“毕竟以后就听不到了，你这令人恶心到想吐的声音。”
十六夜黄泉卸下了渡边佳慧的下巴，扯出了她的舌头。
“和你的小舌头说再见吧～你以后就不需要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