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完李东阳的病情,杨轩又给李东阳发病之处进行了清洗,随后抹了药膏。
“李阁老啊,你这病是积年累月来的啊!”
“长年久坐,饮食习惯也不健康,私处的卫生保持的不够好,这才有了今日之症状!”
“不过李阁老还请放心,这病并非不能治。”
“稍后我再给你开个方子,平日里按时上药,内外相合,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看到效果了。”
杨轩走到一旁,洗了洗手,看着李东阳说道。
后者这时已经穿上了裤子,下到了地上。
他的脸色还是有些不自然。
“那便多谢杨大夫了!”李东阳并非不识好歹,行揖礼感谢道。
“李阁老不必多礼,身为医者,治病救人,本就是职责所在!”
杨轩摆摆手,随后叮嘱李东阳注意事项。
“你这病不能久坐,每日也要适当活动活动,如厕时也要避免久坐,还需保持私处的清洁,贴身衣物最好勤换,良好的卫生习惯能极大的避免得病。”
“此外,辛辣刺激等食物就不要食用了,以清淡为主,我会给你一份膳食谱,按照食谱用膳就可以了。”
“你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还是要多多注意。”
“杨大夫之叮嘱,老夫谨记。”李东阳再次行礼,道。
杨轩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在抹了药膏之后,李东阳感觉舒服了不少,不用时不时就用手去挠了。
随即二人走出病房,杨轩开了药方,交给张永让他去抓药。
这种小事,张永已经非常熟练了。
“老杨,李阁老的情况怎么样?”朱厚照迫不及待问道。
“无碍,他这病症是生活习惯不良导致的,再加上年纪大了,多多少少会有一些病。”
“最近这段时间,就让他好好休息休息吧!”杨轩看了朱厚照一眼,缓缓道。
“我知道了,那我就给李阁老一个长假,什么时候身体好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当值。”朱厚照道。
一旁的李东阳听着这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感动还是该苦笑了。
他明明是想辞官的,结果被皇帝拉过来看病。
要说皇帝压榨老年人吧,他还贴心的给了一个长假,用来养病。
唉!
李东阳心中无奈,只能长叹一声。
事已至此,这官是辞不掉了!
“老臣多谢陛下!”
李东阳对着朱厚照行礼感谢道。
“李阁老不必客气,这都是朕应该做的。”朱厚照笑着摆了摆手。
这时,张永将药抓好了。
“张永,你先送李阁老回府休息吧!”朱厚照道。
“是。”张永回应。
“李阁老,三日之后再回来一次,我为你复查。”杨轩紧跟着又道。
“老夫记下了!”李东阳微微躬身,在张永的护送下,离开这里回府去了。
看着李东阳离去,朱厚照毫无形象的躺在了躺椅上,和杨轩闲聊起来。
“你们老朱家还真是比地主老财还要黑啊,人家李东阳都已经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你还要把他留下来给你干活儿!”杨轩嫌弃的看着朱厚照。
“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你又不愿意当官,满朝上下,也就李东阳的能力和威望足够了。”朱厚照瞥了一眼杨轩,并将责任甩给了杨轩。
“那还是让李东阳继续为大明发光发热吧!”杨轩赶紧道,他可不想继续和朱厚照扯皮。
“看吧,你也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朱厚照摊摊手,一副‘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李东阳这段时间要养病,他负责的事,你打算让谁接手?”杨轩赶紧转移话题。
“杨先生,内阁的那些人,也就只有他值得信任了!”朱厚照道。
“你老师杨廷和?”杨轩道。
“不然呢?”朱厚照道。
杨廷和的能力不差,又是他朱厚照的老师,自然是继李东阳之后最好的人选。
“杨廷和能力还行,就是胸怀没有李东阳那般宽阔。”杨轩说道。
之前弹劾杨廷和的御史,已经被他找理由给收拾了。
这人的心眼儿确实不大。
“人无完人嘛!”朱厚照道,他要的是能办事的人。
“你自己看着来就好!”
…
和朱厚照闲聊了一会儿,又和朱厚照一起吃了个饭,朱厚照这才离去。
他是皇帝,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呢!
送走朱厚照,杨轩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在离开大明之前,他得将自己的毕生所学都编撰成册,留给柱子。
三天后,李东阳按时前来,杨轩为他检查了一下身体,又开了一副药方。
二人又聊了一会儿朝政,李东阳这才离开。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东阳的身体也在好转,严格遵守杨轩的医嘱,恢复的还是比较快的。
时间来到正德六年七月,徐永宁的身体已经差的不能再差了。
徐光祚亲自登门将杨轩请过去。
但杨轩也是无能为力,徐永宁的情况已经不是医术能够医治的了。
在原来的时空之中,徐永宁在弘治十七年就去世了,现在是正德六年,他已经多活了好几年时间了。
也值得了!
“老祖,看来这次我是真不行了!”徐永宁躺在床上,看着床前的杨轩,挤出一抹笑容。
这房间之中,没有其他闲杂人,只留下了徐光祚伺候。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杨轩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
“在我死后,还请老祖能够帮忙照看一下徐家。”徐永宁道。
“我会的。”杨轩轻轻颔首,这不用徐永宁说,他也会的。
徐家所掌握的兵权是他的后手之一,徐家他自然会留意的。
“多谢老祖!”
杨轩就这样暂时在定国公府住了下来。
就算是他拼尽全力,使尽手段,也只是让徐永宁多留了两天而已。
第三天,徐永宁还是走了。
在他居住的院子里,晚辈们的哭声连成一片。
在一众晚辈之中,杨轩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徐莹!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徐莹应该已经年过二十了吧,竟然还没有嫁人。
不过他并没有上前与其交谈安慰的想法,好不容易断了这份孽缘,就没必要再纠缠下去了。
他收回目光,离开了徐永宁的院子。
随后要了张画纸,给徐永宁画了张遗像,作为以后挂在祠堂的画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