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万羿对这类神鬼之事接触的比较多、同时也比较清闲，平日里的独自修炼效果竟然是比部队里带着的那群人进度更快的，甚至比跟在身边的冯江效率还要高一些。
这次见面，当初传授给他的这入门级功法已经能顺利运功了。
前后不过是抽空和他碰面一次，加上第一次见面传授，总共也就见了两次面。
感知到灵力后开始第一个体内循环，甚至只根据自己留下的口述就独自完成了。
天赋，可能是要好一些吧，
梦中修炼过一次的自己，由于本身就有一些“肌肉记忆”，万羿这样的熟练度在自己看来，也不算太离谱。
反正都这样了，之后万羿之后在修炼这方面，没太多需要自己操心的也挺好。
*
想想那群自己已经教过好几次的…，难免有些阿斗扶不上墙的感觉。
回房前，找到冯江。
“之前我说定制的那个东西，上面给不给批啊，我不在的时候，他们多少也可以有个东西，用来可以回顾一下运功路线吧？”
“那个东西”，是指用透明材料做出一个人体模型，再像画血管一样的把运功路线标记在上面。
电脑建个模就行，很简单。
虽然视觉效果上，看似更加直观，实际修炼体验上，绝对不如有人引导着让灵力在体内转两圈来的实在。
因为没有火影里那种“白眼”的透视效果。初期修炼新人能感觉到灵力在体内转已经不错了。
准确运功的难度和闭着眼睛走直线一样——几步路还行，走远了一直走，多半要鬼打墙。
“之前我把消息传上去了，但是他们回复还要考虑一下。”
“我也觉得你的想法不错，但是你还想直接摆在他们日常路过的大楼门厅里，这太直观了，谁都能看去，泄露风险说实话有些大。”
“要是他们驳回了也纯属正常。今天国座该休息了，我明天帮你再问问。”
梦里这大陆货的修炼功法如今还真被当成肉馅儿窝窝了。
次日起床用餐见到冯江。
昨晚说的结果有了。
“再议。”
“他们这样说的，暂时没戏了。等你答应他们的这波人带出来了，再问吧。”
“等带出来了我还问个屁！后面的再让我接着带我都懒得，你知道我没带那些兵的时候，每天能有多少时间修炼？现在我有多少时间修炼？好家伙，这真心是和自损修为没区别了。”
对于柳洛的抱怨，冯江不做评价。
回昊市的第二天，当然是要去工地上看一看。
金沙江下半段，有一部分穿过了春省北部境内。
昊市西北方两百多公里的位置，本该无人的山区，在经过两个设卡点后，就能看见沿途的搭建起来的集装箱工棚，还有正处于紧锣密鼓建设中的工地。
无数的山林已经被伐开，平整场地的工作是大多数，一些轻量级的工程建设速度会更快一些。
“刚才我指给你们看的那些，就是昨天柳洛选中的项目。”
而在临时铺设的石子路延伸出去的方向，隐约能看见还有数不清数的工程在进行。
连绵不断的建设工程，看着时不时出现在其中的“保厉”和“夏国建设局”。
柳洛不禁疑惑，“不是说‘保厉独家承建’吗？”
冯江却理所当然地解释道，“民营企业对外招标方便操作，和减少流程，所以明面上确实是‘保厉独资’。怎么正‘夏字头’的出场你还不满意？”
字面上的区别而已，看见这些实打实的进展，完全够安抚一下万羿心中的不安。
至少烂尾的可能性不太大。
就算不赚钱，少亏点儿，和国企牵扯在一起也算是一种“洗白上岸”了吧。
“我选的那个水库进度如何？”
“由于有植被和较高的坡面，现在还在清场阶段。而且你要求的副水库，这个工期可能会排的比较往后。”
柳洛点点头，有心理准备归有心理准备，总要到实地看看。
不过到了之后就只有矮一些的主水库有些动工的迹象，副水库周围山上的植被都没动。
看着施工进度并不如自己的预料，柳洛想开口，但暂时忍住了，什么也没说。
这一趟更多的，还是为了安 万羿的心，毕竟还有大量的机密没对他透露。
他在场柳洛和冯江没法敞开谈。
一天结束吃了顿饭，柳洛提出第二天就要回去“工作”，空了再约。
前脚送万羿和刘叔去机场，后脚柳洛就对冯江询问起自己想了解的情况。
“施工地点的正上方做过调查没有，上方高空有没有出现信号干扰点。”
“做过了，周围五十公里范围内，都没有检测到异常点。”
“高度范围覆盖到多少米?”
“米内，再往上，空气稀薄飞机上不去了。”
“信号干扰的话，气象卫星的扫描有没有作用？这个手段用了吗？”
冯江点点头，
“当然用了，但是距离太远，异常点影响有大有小，判断影响因素也比较多，只能辅助参考。总体来看，建设范围内应该没有什么安全问题。”
“平面投影距离最近的一个异常点也在西南方100公里外。”
听冯江这么说，总算稍微安心一些，柳洛点点头，接着补充，
“还有水库那边你看今晚或者明晚，安排工人撤离，我去一趟，施工图纸给我一份。”
冯江也是不耽搁，“还不到8点，今晚应该来得及。”
说罢便开始打起电话。
“施工图到了工地给，我看不太懂那些，给你安排个他们的施工员？或者设计师？”
柳洛语气中带着几分骄傲。
“你们应该收集过的我个人资料，我大学什么专业你不知道？”
“我记得你是土木这块的，但是你专科啊……真不用？”
柳洛？？？
心中一阵大曹，自从辞职过后已经很久没被这样戳心窝子了。
“我好歹也拿了几个专业证，大学一科没挂，别看不起专科生啊，混蛋！”
冯江（清北大学的研究生）棒读道：“抱歉，我没有看不起专科生的意思。”
虽然不知道冯江的学历，但是合理推断肯定不低。
一番犹豫之后，柳洛终于鼓起勇气对驾驶位上的冯江开口。
“有没有办法，我找个学校资助一下，然后给我整个本科生或者研究生学历那种。”
要说学历有啥用？
估计没啥用了。
但是今天被他这么一番吐槽，突然担心自己以后修炼，万一想起此事会不会“道心不稳”啥的。
表情一向还算正色的冯江脸上露出微笑，然后嘴角上扬，抖动，
最终还是没憋住，
笑出声来。
当然很快就收住了。
“本科生还好说，你不要求专业和学校的话，交一笔钱，最有可能有个比较简单的研究论文，估计不难。但是研究生我不好说，你的话也许可以特殊处理，要不要我给你问问上面？”
小纠结。
“不急，我先自己试试。”
*
两个小时的车程，柳洛和冯江再一次从机场回到工地，天色已经有些黑了。
进场、认路、交接，
柳洛看着图纸，计算一番，对冯江道，
“要不今晚你先回去，我估计要忙到明早，到时候我自己回市区？”
“你自己看看时间几点了。”
“十一点过，还行啊，咋了。”
“你如果弄出动静，我明早肯定要在他们上工前给工头布置一下，绝对是要提前过来的，十个小时不到你还要我开个来回还休息个屁啊。”
“随便你，你就在车里修炼吧。”
冯江语气带着些试探，观察着柳洛的脸色。
“那个，你那手段，今晚能不能让我顺便见识一下？”
不出意料，柳洛挑了挑眉，面色沉下去几分。
“不行。不安全。”
两人间的其他对话也随着拒绝一起结束了，
两人安静地走了一段时间后，柳洛再次开口，
“过两三年吧，也许到时候有机会，别想着偷看，我做事肯定还是要清场的。”
看着只是做了一些石灰标记，完全没有其他开工迹象的副水库，心情不大好。再次开口让冯江离开。
“行了，下去吧。离这里2公里开外。”
一般这种“子母水库”用来平衡每日用电的波峰波谷，都是要“地利”才会建造，
水库旁刚好有合围的山势，
山体结构还要由“ 整体性好、密不透水、刚性大”的花岗岩这类的矿石构成。
不然的话，改造工程巨大，建造成本根本不值那点儿省下来的电费。
如果去掉一个必须挨着“水库、河流”的前置条件，那么可选项自然就多了。
夏国内总共也就弄了三个这样有高低差的子母水库，作用是发电厂调峰。
柳洛再排除掉 核电站后 选择的要这个中型水电站，好处也是明显的。
与国家用来调峰不同，必要时可以自己亲自上场“人力发电”——用小世界的收纳功能搬水。
实现：灵力＞势能＞电能 的转化。
同时也算是又一个可供修炼的“山头”备选项。
*
半夜里大山深处，传来一阵阵巨大的闷响，像是撞击声。
驻扎在工地的民工们纷纷起床想看热闹，但是动静传来的方向，周围道路已经被几个武装部队封死了。
工人一看是官家的阵仗，骨子里的老实，倒也不愿再去多探究。
知道不是地震后，动静也有些距离，蒙头也是能睡着的。
冯江自然也是听到了动静，这已经是他离开柳洛三四个小时以后了。
刚开始还算安静，觉得他赶自己走只是为了保密，“安全”啥的是借口。
这会儿的动静，好像……确实不大安全。
虽然没有什么爆破声，但也不比拆楼的动静小多少。
响了一个多小时后，再次安静下来。
直到天亮。
“副水库”的海拔自然是要高不少的，在上下两个水库操演了一晚之后，天公作美，还算晴朗少云，自然在清晨就着东来的紫气修炼了一阵。
七点过，和部队一起守住要道路口的冯江，看见了柳洛从必经之路上走过来。
身上风尘仆仆，尤其是鞋子已经不成样了。
柳洛故意没有换一身干净的，以至于稍显狼狈。
“我这边就干这么多，剩下的估计得上开山队上爆破，我就不参与了。”
“如果怕影响管不住，就让军队的再多守两天。”
冯江不太确定，于是开口请示，
“我能不能现再去看看？需要做级别判断。”
柳洛，毫不在意地挥挥手让他随意，小心路不太平。自己坐在车里休息，懒得去带路。
*
昨晚，水库建设地及其周围，夜色下还依稀可见的植被，如今全无，一点细碎的石头都没有，更别说泥土了。
地上坑坑洼洼，和平整毫无关系，但……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干净。
冯江连忙端着手机开始拍照留痕，手机断了网、没插卡，这资料不方便走网络，之后得亲自跑一趟给国座送去。
出来后和军队的领头嘱咐了几句，让他们再驻守一整天，必要的货运让他们绕道。
*
“这水电站的中转储能，他们设计里使用的哪种方式？”
“箱式储能电站啊，和太阳能发电的电网合并在一起的。有啥问题吗？”
“我知道是储能电站，我是问这储能电站的原理，锂电池还是哪种？……这储能电站单价多少，安全稳定性如何？”
“稍等我问他们要份资料，怎么你想再额外买一些？”
之前商量太阳能板的时候，柳洛就说要顺便以个人名义多买几套屯着，
(柳洛将名下在建中的太阳能发电厂全装备上，算一套。)
所以冯江同样猜这次柳洛也是这想的。
果不其然，柳洛嗯了一声表示同意。
“应该不会太贵，要不要我顺便给你找两个这方面的专家介绍一下，我不太懂这块。”
“砖家?不会是电池厂的销售吧？”
“夏科院有名字的，你觉得呢。”
“胡主任都要卖书，这专家如果卖电池不也正常……”
冯江示意了一下手中已经拨出去就等接通的电话。
“就问你要不要。”
“行行行，给我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