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漉漉的诺瓦被鼎羽单手从浴缸里提了出来，扔在浴室地上。
鼎羽活动了一下手臂，嘀咕道：“不如以前灵活，力量也不如以前大了。”
随口一句话让趴在地上的诺瓦又是一激灵。
结结巴巴的求饶道：
“放了我吧！屋里东西随便你挑。”
鼎羽依旧是坐在马桶上，双手肘撑着膝盖，吓唬他道：
“找的不是你！”
“房主呢？？？”
“他欠了我们老大一条命，我是来‘收账’的。”
手里把玩着诺瓦的手机，打开几人在屋子里“狂欢”的视频问道：
“说说吧！你能出现在这里说明跟屋主关系不浅。”
诺瓦这小子看打扮很嚣张，满脑袋五颜六色，又是抽叶子，又是搞光腚party，实际终归是个二十多岁的学生。
从地上爬起来靠在浴缸上，用“大学生”那纯真的眼神看着鼎羽，按照好莱坞大片的剧情脑补着鼎羽会对自己怎样，越想越害怕。
被警察抓住最多就是关几天，被鼎羽这种一看就不好惹，没准还是“杀手、打手”之类的家伙抓住，一个不小心自己说不定就被扔进下水道冲走了。
脑子一下变得灵光了许多，条理清晰的把能说不能说的事情一股脑的交代了出来。
连自己那一小袋“叶子”从谁手里买的，都说的清清楚楚。
原来这家伙是通过送到家里的账单知道自己肉山一样的“娘亲”在外面租了一套高级公寓。
按照自己母亲那体型和卖相，想来除了自己爹地，应该不会有哪个有钱人喜欢这一口。
软磨硬泡下才得知，这间公寓是娘亲“老板”以她的名字租住的。
她只是定期请人过来打扫一下。
做贸易的因为时差经常会出现凌晨加班，偶尔来这里住上一晚。
那个从没见过的老板，别说这间公寓了，连公司都经常是好几年不露面。
诺瓦天真的认为这地方也许已经被有钱老板给忘记了。
这里离慕尼黑大学很近，上了大学的诺瓦想起这间公寓，连忽悠带威胁从娘亲嘴里得到了密码。
打从那以后，这地方就成了诺瓦的据点。
有一次差点被突然出现的“老板”撞个正着，结果却意外的发现“老板”带着个女人来这里住了些日子。
往后的日子诺瓦发现了规律，“老板”连着三年都在固定的日子出现，每次出现都是带着女人，在这里住不超过一周时间就会离开。
鼎羽打开海叔的照片问道：“是这个人吗？”
“是！就是他！”
“每次来都是带着女人，有时候是一个，有时候是一大一小两个。”
“一大一小？”
“一个年轻点，一个老点，两人都是黄种人，长得很有‘韵味’的那种。”
鼎羽收起手机敲了敲耳机，问道：“你们听见了吗？”
“海叔的确在这边给胖子找了个‘二婶’。”
“我就说以海叔那老小子有事秘书干，没事干秘书的脾性，其他几个办事处的秘书都挺水灵，唯独在德国的办事处弄了个肉山大妈当秘书。”
“这里藏了个原配，当然不敢太肆无忌惮。”
“一大一小两个黄种人美女，大的是二婶，小的一定是海叔口中的‘女儿’。”
沈薇插嘴道：“这样的话，就能够确认海叔在临死前说的那些话是‘事实’，而不是‘虚假记忆’。”
“你怀疑海叔最后的‘记忆’的是‘假的’？”鼎羽问道。
“我曾经以为海叔被关进‘金属罐子’之后，在Z-0制造的‘虚拟现实’中时间太久了，已经无法区分‘现实与幻觉’。”
“不会，海叔虽然比咱们差点，但对于变异菌入侵大脑，还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
“更何况，新星弄了个‘假女儿’出来，想把我们骗去北极。”
“那个冒牌货描述的经过半真半假，所以才让我无法找到漏洞。”
“说明‘新星’一定是知道海叔的‘女儿’，并且对海叔的过往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咳咳！”鼎羽跟沈薇、罗莉聊天的时候，坐在地上的诺瓦坐不住了。
咳嗽了几声，问道：“我知道的都说了！能放了我吗？”
回神的鼎羽，用诺瓦的手机敲打着他的脑袋，问道：
“继续说还有什么！仔细想想！”
“别逼我替你说。”
诺瓦的眼珠子向上瞄了自己的手机一眼：“我想起来了！”
“摸清了‘老板’出现的时间规律以后，我基本上就常驻这里了。”
开始诺瓦还没那么大胆子。
后来在“朋友”的怂恿下，索性住进了这里，只要在海叔来之前提前清理干净就行。
经常带人来这里开party，时间长了出事了。
有个“朋友”顺走了博古架上的一件瓷器，拿到当铺买了个好价钱。
弄了个赝品换上之后，居然没有被发现。
再后来就越来越肆无忌惮，开始偷偷变卖博古架上的东西，居然每一件都挺值钱。
害怕今年“老板”来的时候发现，本来准备伪装成盗窃现场。
结果今年“老板”压根就没到公寓住。
前段时间瘾犯了，破罐子破摔的一股脑把所有的“古董”都打包卖了，从厨房搞了一堆餐具摆在架子上。
没想到今天自己正“飘飘然”，就接到了汉娜的警告信息。
简单收拾了一下慌慌张张逃离。
又舍不得自己藏起来的那一包“叶子”，于是等自己娘亲走了，又跑回来取货。
结果被鼎羽堵了个正着。
鼎羽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说道：“最后两个问题！”
“答的好，放你走。”
“答的不好……”
诺瓦的脑袋点的小鸡啄米一样。
……
一小时后，鼎羽站在镜子前洗了把脸，悠哉游哉的离开了公寓。
沈薇已经返回在楼下等着。
“完事了？”
“我还以为你准备把那个诺瓦……”沈薇说着手指划过自己的脖子。
鼎羽撇了撇嘴：“不用试探我。”
“我的心理没有受到屏蔽痛觉的影响。”
“汉娜和她那个傻逼儿子，跟咱们调查的事情没什么关系。”
“这样拿别人家当自己家的人，在国内大把大把的。”
“看着挺嘚瑟，骨子里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孩子’。”
“有了这次经历，我相信诺瓦绝对不敢在出现在那公寓里，汉娜估计也会光速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