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防御系统’也分‘主动’和‘被动’。”
“张默还活着的时候，二蛋就是最顶级的自主防御系统。”
“后来罗莉自己编写的哪个AI勉强也算是个不错的防御系统。”
“志异堂那个年代，指纹识别加上密码就算是顶级门禁了。”
“没有合适的硬件和软件能够实现这么牛逼的门禁防御，利用‘黑科技’另辟蹊径搞出这么一套‘另类’的防御系统，也算是物尽其用。”
胖子侧头看了一眼从被捆上就老老实实没说话的鼎福山和祁连海，说道：
“这个什么狗屁系统只能算是你的假设。”
“要我说，没准就是那个‘青铜桃核’不小心爆发毁了整个基地。”
“不管现实是什么情况，现在唯一能确定的是咱们两个陷入了‘幻境’。”
“我就想知道，咱们怎么出去？”
“难不成还要自杀一下？”
“咱俩连什么时候中招的都不知道。”
“我都怀疑咱发现的那个‘中转站’到底存不存在，李队到底有没有下来跟咱们汇合。”
鼎羽的视线也望向了鼎福山，自从两人识破了这一切都不是真的，现在再看鼎福山和祁连海，怎么看都觉得像是看真人等比例蜡像的感觉。
明知道是假的，却又说不出什么地方有问题。
“自杀未必能脱离这个‘虚拟现实’。”
“能编制出这么一个让咱俩一时半会都无法分辨的‘梦境’，怎么会没有点‘反制手段’？”
“我记得沈薇曾经说过。”
“催眠一个人，要制造一个让人无法分辨的‘梦境’，必须得从细节入手，不能出现反差太大，出现太‘违和’的东西。”
“想要达到某些目的，需要‘引导’，而不是‘强制’。”
“不然会被潜意识‘抵抗’而脱离控制。”
“从这一点来看，不管把我们带进来的是‘变异菌’还是‘某种防御系统’，做的都不错。”
“九分真一分假，才让我们稀里糊涂的来到这里，见到了我爹和海叔。”
“假设对方想控制我们的‘思想’来实现某种目的。”
“极有可能是因为‘玉扣’，让对方无法对我们的意识进行更深层次的‘探索’。”
“所以才会根据我们的记忆，制造出两个做梦都想见到的‘人’出来。”
“他们两个口中所说的，未必全都是‘假的’。”
“想要离开这个‘虚拟现实’，恐怕还要着落在这两个Npc身上。”
鼎羽搬起凳子，坐在鼎福山对面。
“老家伙，我问你，你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我……”鼎福山没有了刚才那种睿智，像是大梦初醒一般，犹豫了半天不知该怎么回答。
鼎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回头对胖子说道：
“完犊子。”
“正主离线了！”
胖子闻言秒懂鼎羽的意思。
“你意思俩人是受控制的？现在不受控了？”
“就像游戏角色，玩家离线了？现在成了个弱智Npc？”
拖过凳子坐在祁连海身前，用枪口戳了戳祁连海肩头还在流血的枪伤，问道：
“问你话呢！”
“你们俩是怎么进来的？”
“通关的秘密在哪儿？大boss在哪儿？出口在哪儿？”
祁连海的反应跟鼎福山如出一辙，似乎感觉不到枪伤的痛，双眼迷茫的看着胖子。
“我……不知道。”
“卧槽！真傻了！”
鼎羽打了个响指，挪了挪凳子凑到鼎福山面前：
“我来试试从沈薇那学来的‘绝招’。”
说着换了个语调，轻轻的念叨着：“你很累，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鼎福山果然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仔细回一下，你是从什么地方进来这里的？”
“十五楼，那里有个紧急通道。”鼎福山呆滞的回答。
“进来之前呢？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光十色……很漂亮……”鼎福山嘴角上翘，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鼎羽继续循循善诱：“是的，简直太漂亮了。你还记得什么吗？”
“隐约有个声音告诉我，让我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得到那串‘项链’。”
“再仔细想想，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鼎福山浑身突然像触了电一般开始痉挛，脸上诡异的笑容消失，变得极为痛苦。
鼎羽伸手按住鼎福山的双肩，继续问道：
“仔细想想，那声音还告诉你什么了？”
“没……没有……我没有……”
鼎福山猛地一挣，睁开的双眼只有白眼球，喉咙里发出“咳咳”的声音，就这么在鼎羽的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旁的胖子回头看见自己前面的祁连海也突然消失，惊讶的站起身问道：
“啥意思？催眠一下还催眠出问题了？”
鼎羽叹了口气：“系统把这俩Npc删除了！”
“本来就是靠你我记忆制造出来忽悠人的。”
“现在没用了，还差点泄露了‘关键信息’，所以被系统‘清理’掉了。”
“去十五楼看看。”
“那‘五光十色’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胖子挠了挠头说道：
“刚才你那‘假爹’的反应特别像我遇到的‘女鬼’。都是有人隐约告诉他要做什么事情。”
“会不会‘系统’对于Npc的控制并不‘完全’？”
“所以才会用类似‘催眠’的方式告诉他要怎么做？”
鼎羽将手枪插在腰间站起身，打量了一圈这间“眼熟”的办公室，回答道：
“等出去也许就知道了。”
说着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书架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一盏汽灯。
“哎？你咋知道这里有个灯的？”
鼎羽点亮汽灯提在手里：“绝对是咱小时候的校长办公室。”
“不信去那边第二个办公桌抽屉里看看。”
“绝对能找到语文老师藏起来的烟。”
“语文老师？就那上课都得抽空点跟烟的大烟枪？”
胖子不信邪的跑过去拉开抽屉：“哎呦，还真是大烟枪的办公桌。”
掏出一盒张家口特产“18牌香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道：“我记得当年这烟一块八一盒。”
“这你都能记得？”
“那是！”
“二叔见天让我去村口给他买烟，一块八一盒，剩下两毛可以买豆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