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凡哥良心发现，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渣。
“因为那天早上。”
柳若云说的是，皇朝大酒店喝醉那一次，当天晚上柳若云与杨雪都住在水岸香榭，第二天一早，柳若云发现姜小凡轻车熟路的做饭，还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柳若云心中便有了疑惑。
远房亲戚便说明两人关系并不亲近，孤男寡女，瓜田李下的，也不怕人说闲话？
再者，柳若云了解自己的好闺蜜，罗静媛向来洁身自好，家里别说男人了，关系不是特好的女性朋友，都不会往家里带。
一个屋檐下的男女关系，简单么？
“你倒是观察得挺细致。”
姜小凡深深看了一眼女人，心中纠结半晌，续上一根烟，这才缓缓开口道。
“其实，我与静媛有婚约在身，可惜她好像对我并不感冒，一门心思撵我走。”生怕女人生气，姜小凡话锋一转。
凡哥虽然渣，但渣得有品。
“婚约？”
柳若云面色猛然一变，“她是你未婚妻？”
“理论上讲，是的。”
姜小凡点点头。
这一天终归是要来的，柳若云冰雪聪明，迟早要露馅儿，与其如此，不如坦白从宽。
“意思是我勾引闺蜜未婚夫？”
“嗯，是的。”
姜小凡还是点头。
“是什么是？是你先撩得我好不好？”
柳若云瞪了瞪眼，心情复杂。
自己的白马王子居然是闺蜜未婚夫，自己岂不是万人唾弃的小三儿？
“你情我愿的事，让你说得跟鸡鸣狗盗似的，咱们这叫真爱。”姜小凡梗着脖子，却并没什么底气可言。
“所以，静媛是个意外？”
柳若云突然笑了，扑闪着明亮的眸子，饶有兴致的看着男人，问道：“静媛那么漂亮，你就一点也不动心？”
“美女，谁不喜欢啊？只是，感情强求不来的，毕竟强扭的瓜不甜，你说是吧？”姜小凡被女人盯得心虚。
“你不喜欢她，为什么你们住在一起？”
女人追问道，脸上仍旧带着笑意，空气中却泛着一丝酸味儿。
“咱们还睡一起了呢？我说什么了吗？”
“……”
女人脸一红，不知如何应答，心里却突然矛盾起来。
她爱死了闺蜜的未婚夫，换种说法，她爱得男人早有婚约在身。是她太渣，还是造化弄人？
“怎么了？不高兴了？”
姜小凡捕捉到女人脸上所有表情变化，心里也是悠悠一叹，没有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男人，爱情，是自私的。
但不实话实说不行。
“没。”
柳若云微微摇头，目光闪烁道：“那退伍后，又做了什么？感觉你恨不寻常。”
柳若云识趣的岔开话题。
“退伍后便去了欧洲大陆厮混，偶尔倒卖飞机大炮什么的混日子，本来相与漂亮国商榷二手航母的买卖，临时有事计划便搁浅了。”
“咯咯咯。”
闻言，女人笑得花枝招展。
“你笑啥？”
“没什么，只是很喜欢听你吹牛，没有草稿也能吹得跟花儿一样，真厉害。”
“你觉得我骗你？”
“你还把梦里的当真了？”
“……”
姜小凡嘴角半截香烟一抖，动作稍有停滞，一脸无语，明明讲真话，为什么不相信自己？
男人好难，做个诚实男人更难。
“对了，那个叫做阴十七的男人，让你去见什么人？五年前又怎么了？”柳若云闪动着好奇的眸子，仰头望着男人。
这是一个极其舒适慵懒，又令任何男人无法抗拒的姿势。
“一个故人……”
念及秦岚，姜小凡心情无比复杂，他是真怕这个女人。
江南一姐秦岚，名头或许不及董力扬的九千岁响亮，但绝逼是蛰伏在北海两岸的一方巨擘，美貌与才华集一身，凶悍与手段于一体的女人。
当然，还是一名极其诱人的女人，其魅力比柳若云过之而无不及。
“故人？”
柳若云忽然笑道：“是你老相好的吧，瞧你那一脸陶醉回味的表情，是不是很漂亮很性感？”
“呃……”
姜小凡虎躯一震，脸色极不自然，吸了一口烟，不确定道：“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呵，男人，真不是好东西。”
女人生气推了男人一把。
“叫爸爸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讲的。”
“……”
女人羞红了脸，扑上去两人又缠斗在一起。
这一夜，无疑是奢靡又令人陶醉的一夜，饶是凡哥龙精虎壮，也扛不住被女人压榨，第二天当姜小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柳若云已经不再房间了。
“小凡，谢谢你。”
仅有五个字的短信，却令姜小凡眼皮猛地一跳。
真正的离开都是悄无声息的，她走了。
本以为昨天晚上两人把话聊开了，但只是柳若云掩饰得比较好，没有表现出来罢了，她心里分明是在意的。
她没有办法舔着脸让自己继续去霸占好闺蜜的男人。
所以，疯狂一夜，给自己留下最美好的瞬间后，她走了。
再拨打电话，已经提示关机。
“艹！”
姜小凡口吐国粹，心情极度失落。
多次拨打电话未果后，姜小凡第一时间联系了王洋，作为国内情报负责人，王洋兴许能第一时间掌握柳若云的行踪。
“妈的！”
姜小凡真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完球，这下没人贴在耳边软软糯糯的喊粑粑了。
但该见的人还得去见上一面，以秦岚强势霸道的性子，也极有可能暗中带走柳若云，从而逼迫自己现身去见她。
味同嚼蜡的吃了一些东西后，姜小凡退房离开，随后又乘坐轮船赶到北海市的对面，五年前的记忆仍深深刻在脑子里，姜小凡拦了一辆出租车，半个小时候出现在一座庄园外。
“吱呀。”
姜小凡刚下车，厚重的远门缓缓拉开，赫然是阴十七那张白得不像话的脸。
“她说得没错，你果然还是来了。”
阴十七主动开口，“进来吧，她已经等你很久很久了。”
阴十七桀桀怪声听上去瘆得慌，却又带着几分感慨。
“……”
姜小凡点点头，迈进了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