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希顺着程衍的视线，这才发现他手上还提着一双高跟鞋。
看着那鞋跟的高度，她下意识有些退却。
程衍自然是注意到了她的小情绪，不自然地出言解释道：“毕竟我们的身高差有些大……”
程衍说的是事实，九希的贝齿微微咬住下唇，选择了妥协：“好吧，只是不知道我穿上以后能不能走。”
“先试试吧。”程衍见状，也不强求，径直蹲下了身子，准备帮她换上。
九希伸出的小手空留在原地，她眸底的诧异一闪而过，讪讪地收回准备接高跟鞋的手。
她还准备自己穿呢。
不过在这几日的朝夕相处中，她和程衍也没有一开始的陌生，所以对于他的亲近，并不抗拒。
九希垂下眼睫，视线落在替她穿鞋的程衍身上，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似乎透过程衍，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在那里也有一个人为她穿上了高跟鞋。
只是……他长什么样子呢？
九希直直地看着程衍的身影，想要看到那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怎么了？”程衍为她穿好了鞋子，站起身来，却发现对方正看着她发呆。
不会是被感动了吧？手下说女人最抵抗不了的就是贴心的男人了。
看九希的表情是没错了，程衍心满意足，想着等下重重奖赏说这话的手下。
“你以前也帮我穿过鞋子吗？”九希鬼使神差的问出这话。
程衍闻言，身形微顿，眸底的复杂情绪一闪而过。
他依旧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九希，每一次都把话题扯了过去，九希到现在都以为他是她的爱人。
事实上，他也是默认了这个看法。
“我以后会一直为你穿的。”程衍再一次将话题糊弄过去，“你看看鞋子合不合脚？”
“哦……还行。”九希猛然回神，动了动脚，下意识地说道，“恩……好像有点高了。”
她能够感觉到身体的陌生，对于这类的鞋子她实在是不适合。
九希不喜欢穿高跟鞋，可是她也知道联盟聚会这种地方，还是要打扮打扮才算是尊重。
“我到时候扶着你？”程衍自然也是知道这个的道理的，建议道。
“试试吧。”九希的贝齿微微咬住下唇，小手扶在了程衍伸出来的臂膀上。
两个人开始就着这个姿势练习，程衍的眼神呆呆地看着扶住他的九希，她因为努力贝齿微微咬住下唇，脸上的双颊上有着一抹红晕。
不得不说，九希真的是太美了。
而且，这些日子她恢复不错，江城已经替她取下了纱布，只留有一小块，被头发遮挡住根本看不出来。
“我觉得可以了。”九希额上已经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细汗，她觉得这些练习已经足够了。
她侧眸，正好对上了程衍的视线，眉峰微挑。
这个人在发呆？
“哦哦……咳，那我们走吧。”程衍显然也意识到了他的失态，脸上的温度微晒。
聚会点。
九希是到了这里之后，才彻底的意识到，她那些准备是根本不够的。
“我去给你找双鞋子。”程衍满脸的愧疚，他没想到九希的脚后跟会因此遭殃。
“恩。”九希微微抿唇，并没有拒绝。
她被程衍安置在聚会的角落里面休息。
聚会里的人们各自攀谈着，看起来十分熟稔的样子，九希谁都不认识只能呆呆的坐在原地。
这时候，全场的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这是怎么了？
九希觉得好奇，顺着众人的视线，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剑眉星目，薄唇微抿，身形十分优越，手下一字排开护送着他进入聚会。
他在顿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九希的视线落在他的脸上，一寸不避，不知道为什么，对于这个男人她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沈西沉的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十分意外，血月组织是多少人都想攀上的高枝。
他们还以为他不会来呢。
“沈少大驾光临，我们还真是荣幸。”
“对啊对啊，沈少真是好久不见了。”
“沈少，今晚一定要玩的开心。”
众人的声音传进九希的耳朵里，她看着沈西沉的目光实在是挪不开眼。
这种感觉真的是因为什么呢？
难不成她和这个男人是认识的吗？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炙热，哪怕是坐在角落里面，沈西沉仍旧是注意到了这个目光。
他侧眸，想要一探究竟。
可这时程衍的归来，将九希的身影挡得完完全全。
“我找到了一双鞋子。”
程衍连忙为九希将鞋换下，对外界的事情不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