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想说什么?”
刘兰桂没有理她,反而目露担忧的看着宋飞扬:“夫君,你从书房出来之后,就一直心事重重。”
宋飞扬目光微闪,随即笑道:“还是夫人细心,什么都瞒不过你。我试探过了,秦蔓似乎并不知情。”
刘兰桂虽然一直认为,宋飞扬对于找人的事情,没有完全跟她说实话。但也不妨碍,她自己的一些猜测。
她唯一要防的,就是宋飞扬可能生出的某种心思。
现在看来,他对于那个秦蔓,应该还没有什么。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心思这个东西,可以变得很快。
刘兰桂:“那夫君打算如何做?继续寻人?”
宋飞扬沉默了片刻,摇头:“不用了!我觉得就是她。毕竟这么像的一张脸,再也找不到第二张了。“
刘兰桂也沉默了。
正如宋飞扬所说,秦蔓的那张脸,简直就像是从水晶球中复制出来的一样。
“爹!我擅自把秦蔓带回来,是不是做错了?”宋清染扭捏着指尖,讷讷的开口。
宋飞扬这才注意到宋清染的情绪不对,连忙安抚:“怎么会?我还要多谢宝贝闺女你呢!”
“真的?”宋清染眼前一亮,随即面色又暗了下去:“可是爹你不是说...!”
宋飞扬皱眉,沉吟了片刻,抬头看向母女二人:“其实,也不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那你刚才还说...!”刘兰桂不自觉的撅起了嘴,语气中带着撒娇的意味。
偏偏宋飞扬就吃这一套,他连忙将凳子朝着刘兰桂挪近了一点,伸手就将人揽在了怀中。
宋清染见怪不怪,没有多问,自顾自的吃着桌上的酒菜。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腻味完。
刘兰桂的面上带上了一些红润,但是不依不饶的继续说道:“夫君,刚才你说的话,如果不说清楚,那我就不理你了!”
“哪能啊!我现在就说,全都说!”宋飞扬信誓旦旦,语气急迫。
刘兰桂瞟了宋飞扬一眼,终于噗呲一声笑了出来:“那你还不快说。”
宋飞扬暗暗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哄好了。
“我让她学习那个功法了!”
宋飞扬这句话,对于在场的两人,无疑是平地惊雷。
她们是最亲近的人,自然知道宋飞扬口中的功法,对于整个宋家来说,是何等的宝贝。
刘兰桂抿抿唇,虽然没有说话,但面色很不好。
宋清染一向娇惯,听到之后立刻就炸了,很是不满的开口:“爹!那可是我们宋家最珍贵的功法,你怎么能随便给外人学?”
宋清染的气愤,其实不止这点。当初宋飞扬也教她了,可是她一点悟性也没有,连心法都没有记全。
说来也邪门,明明玉诀中的心法,可以直接进入灵识。可一旦将玉诀拿开,识海中的文字,总是会少一些。
而且每次缺少的字都不一样。想要通过多次去记的办法,根本就行不通。
宋飞扬当然不知道宋清染这么深沉的心理想法,只当是她口中说的那样。
“清染,爹刚才不说,就是怕你会这样,怕你会难过!”
宋清染听了宋飞扬的话,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宋飞扬爱怜的摸摸宋清染的脑袋:“那个功法不简单,学不会很正常。你看那么多人都学过,就没有一个人成功的。只除了......!”
“夫君,你是说,那个秦蔓学会了?”刘兰桂立刻就听出了宋飞扬的话外之意,脸上是掩不住的吃惊。
宋飞扬面色一凝,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重重点头:“不但学会了!而且只用了不到一刻钟的时间。”
“怎么可能!”宋清染再次发出惊叫。
刘兰桂的脸色也更加不好看了。
她是没想到,秦蔓会如此的有天赋。漂亮的女子不可怕,有天赋的也不可怕。漂亮又有天赋的,随时都可能成为一名潜在的对手。
[看来要提前做打算了!]
刘兰桂心中打定了主意,脸上又重新带上了笑容:“恭喜夫君!”
宋飞扬没反应过来,问道:“夫人所说的喜从何来?”
刘兰桂:“夫君不是说秦蔓已经学会了心法吗?即使她不是那个要找的人,但功法是你传承的,大功告成之后,她称呼你一声‘师傅’,总不为过吧!”
“对对对!”宋飞扬一点就通,忍不住大笑:“夫人不愧是我的贤内助!你说得没错,确实值得恭喜。
来人!把我那坛二十年的陈酿拿过来。”
刘兰桂看着听命离开的仆人,眼底的眸光再次闪了闪,唇角抿得更紧了。
没过一会儿,宋飞扬想要的陈酿,就摆在了桌上。
他现在兴致很好,自己开坛,并给三人都各倒上了一杯:“你们也尝尝!平日里我可舍不得喝!”
“好,既然夫君兴致这么高,那我就陪你喝!”
三杯酒下肚,刘兰桂的脸上,带上了一些陀红,越发衬得容貌娇艳。
宋飞扬看得有些傻了。
宋清染识趣的起身:“爹,娘,那我就先回去了!”
“去吧!”宋飞扬轻轻挥手,目光却始终定在刘兰桂的脸上。
宋清染轻叹一口气,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又回头:“爹!那明天要送秦蔓他们走吗?
我答应了陈沁,要去他们家做客几天的。”
“不用!她会留下来。”宋飞扬想也不想的就直接拒绝了。
宋清染面色一变,还想多问一句,却在接收到刘兰桂的眼神后偃旗息鼓。
她快速转身,离开了凉亭,脑海中还在回忆刚才娘亲的口型:[我会问清楚的。]
......
秦蔓和炎墨回到房中,她刚坐下,炎墨就开口问道:“你对今天的故事有何感想?”
秦蔓摊手:“没有!”
“怎么会没有呢?”炎墨可不信秦蔓的说法,跳上了旁边的椅子。
秦蔓抿唇:“好吧!也不能说没有感想。只是一时冲击太大,思绪有些乱。”
“怎么讲?”炎墨追问。
秦蔓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清清楚楚听到老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