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张宝秦五六等人,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自家小郎君、刺史大人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被人劫持,那就是他们的失职。
动作放慢几十帧在看,明晃晃的匕首马上就要架在秦怀柔的脖子上面了,一支箭矢夹带尖锐的哨声,直接击落那柄想要架在秦怀柔脖子上的匕首。
秦怀柔缓缓的转过身,微微一笑,“真以为本官是这么容易被你们抓住啊,”
“本官要是没有一点手段,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看到秦怀柔安然无恙,没来由跪在地上的耶律然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坐在地上,
只要秦怀柔无事,那么一切还有缓和的余地,
“杀啊,”
秦五六等人在后面看的清楚,那支箭矢是影一他们射出来的,这会儿影一的身影虽然没有出现在秦怀柔的身旁,可有其他的影卫在,
抬头望去,就看见影一站在刺史府房屋顶上,弯弓搭箭,他相信,但凡敢在这会打秦怀柔主意的人,除了死,没有其他的选择。
当然,他们最终的结果依然是死,没有第二个选择。
有了房顶上影一的震慑,耶律然带来的那些人顿时不知所措,
“大王,您赶紧拿一个主意啊,”
耶律然赶忙起身,跑到秦怀柔的面前,哀求道:“秦大人,他们只不过是救主心切,您就饶了他们吧,”
“呵呵,这句话说的在理,你都说了他们是救主心切,本官又怎会不理解呢?”
“秦大人,您的意思是绕过了他们是么?”
秦怀柔微微摇了摇头,“本官同意,可手下人不同意啊,”
“本官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的时候,要擦亮眼睛,不要把什么人都选到自己身边,说不定他们是你们契丹先王的人呢,本官这也算是替你清除了一个隐患啊。”
说话间,秦五六等人已经冲到了这边,抡起手里的钢刀对着那些契丹人就砍了过去,
三下五除二,这些人就都倒在了血泊之中,随后,根本都不需要秦怀柔吩咐,尸体就被他们拖走,紧接着,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刺史府周围的百姓竟然端着盆,盆里装着水冲了出来,
一炷香的时间都没用上,刺史府门前焕然一新,要不是耶律然还站在秦怀柔身旁,就好像这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耶律然静静的站在秦怀柔身旁,欲言又止,自己是来质问秦怀柔的,却没想到因为自己的懦弱,变成了现在的这种情况。
完全超出了他的把控,自己带来的那些人被清理掉了不说,还被秦怀柔一句话扣上一顶大帽子,任谁都不能帮其开脱的帽子。
他能当这个大王,就是因为政变得来的,秦怀柔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就在方才,秦怀柔给这些人扣上契丹先王的人的帽子,
懂得人都会懂,事实的真相并不一定是真的,可那又如何,也得有人站出来反对啊。
别忘了,这里可是大唐,还轮不到他耶律然做主,能做的就是无条件顺着秦怀柔说话。
看到焕然一新的街道,耶律然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秦大人说的是,是小王疏忽了,”
“没想到,小王的身边竟然还有这么多贼心不死的人,多亏了大人慧眼识珠啊,这才让小王免遭迫害啊。”
“跨、跨、跨,”
一种只有在军中才能听到的声音在城门的方向传来,秦怀柔抬头望去,
打头的是一员白袍将军,身后跟着一队整齐的骑兵队伍,和白袍将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些将士身着一身漆黑战甲,
就连脸上也佩戴上了黑色的面甲,远远的,就让耶律然感觉到了一阵阵肃杀的气息。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薛仁贵,秦怀柔忍不住暗骂道,
竟然让薛仁贵捡了一个现成的,不过也好,这算是压垮耶律然最后的一根稻草,对于接下来要谈的事情可就容易多了。
很快,薛仁贵骑着战马便来到了秦怀柔和耶律然的面前,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薛仁贵口中说出:“刚才本将军在城门口处,听说刺史府这里有贼人闹事呢?”
“难道是你耶律然想要挑衅大唐的威严么?信不信本将军马鞭一挥,带领将士们踏平你的契丹啊?”
“薛将军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啊,小王怎敢有这个心思呢?不信您可以问秦大人,”
秦怀柔没有理会耶律然,对着身旁的张宝喊道:“张宝,还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带着小爷去看看场地。”
“这一天天的,都不想让小爷省心。”
完全忽略的耶律然,秦怀柔在登上马车的时候,对着薛仁贵瞥去了一个你懂的眼神,
“驾!”作为张宝的专职车夫,还是会抓机会的,从来没有享受过万众瞩目的他,今天赶车用的鞭子甩出的响声格外清脆。
“啪!”
拉车的驽马吃痛,从薛仁贵带来的骑兵队伍当中穿行,便朝着城外而去。
薛仁贵冷冷的对着身旁的将士说道:“分出一千人,跟着秦五六彻查整个营州城,将那些契丹人都给本将军清理出来,正好他们的大王在这里,等他回去的时候,一并带回去。”
“喏!”
秦五六也早就憋着一口气,这下终于有了合理的借口,二话不说带着府兵还有薛仁贵派出来的人,便开始清理起营州城的契丹人来。
耶律然站在刺史府门口,丝毫不敢轻举妄动,但凡他敢动一下,薛仁贵绝不会饶过他。
好你个金掌柜,恐怕这里面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不然那秦怀柔怎么会对自己这样呢?
他完全忘记了刚才手下人的无礼举动,直接将脏水泼在了金掌柜的身上。
谁还没有两个交好的人啊,那金掌柜的也一样,薛仁贵的一番举动,没几天就传到了他的耳中,还有耶律然带去营州城那些人的遭遇,直接给他吓破了胆,为了避免家里人遭殃,他自尽了。
耶律然认为隐瞒他的事情也就无从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