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在哪。”
算命先生重复道，不复方才急切的样子，站在原地拿着帆，上上下下捋着一小撮八字胡，老神在在，吃准了韩钦霖会自己回来。
事实也是如此，韩钦霖回身，问到：“我怎知先生所说的那位姑娘是不是我要找的那一个？”
“黑衣古袍，姿容无双，自称天外来人，寂离是也。”
韩钦霖的呼吸滞住了，像是过了良久又好像不过瞬间，“你如何得知她在哪里？”
“都说了我是算命先生，看你有缘才送你一卦，这卦来的巧合，缘啊，真是妙不可言呐！”
他韩钦霖向来不信命理一说，但今日，他想试一试。
他转脚往回走，站定，作揖，“还请先生将她的下落告知于我。”
算命先生裂开嘴笑了，“西北山中寻，你会找到她的，因为你们是命定的缘分。”
话落，不待韩钦霖问的更仔细些，算命先生已然消失在汹涌的人潮中，只有一颗黑扑扑的珠子划着弧度稳稳落在他的手心。
“西北方向，山中寻……”
韩钦霖口中喃喃，将视线投向西北方。
——
“回来了？”
“眼瞎？”
一问一答，各自不恼，算命先生腰背挺直，褪下一身算命道袍，拂手在脸前挥过，原本布满褶皱的皮肤转眼间变得盈盈光泽水润，鲜嫩无比。
“干嘛多此一举扮个算命先生给那小子送信？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再者寂离如今落入我们的天罗地网，哪里还逃得出去？我看你就是太小心了！”
算命先生，现在是一名年轻男子，闻言嗤笑一声，“凡人怎么了？有时候蜉蝣尚能撼树，凡人可比蜉蝣有力量得多……活的少见识就是少，不知者无畏呀！”
“嘶，不是我不知无畏，我只是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女人，我们这么多仙人高手还奈何不了她一个？”
算命的撇撇嘴角，“你当那是一般女人吗？还仙人高手，仙在她面前，算的了什么？”
若是她鼎盛时期，还不够她一巴掌按的。
“这么厉害？”那人挪到算命先生的跟前，怪道：“既然这么厉害，又怎么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算命先生闻言眼眸微眯，眼中精光闪过，“所以说，无论是谁，都不能盲目自大呀，否则，只能自食苦果……”
他缓缓勾起唇角，渐渐放大，刻在脸上长久不消。
十三日后，天降异象，阴阳逆行，天空一半由夜转昼，日月同现，众星同存，这样的异象一连持续了数天，最后一道极强的亮光斩破穹顶，仿佛要撕裂整片天空，极度的光亮后，阴阳顺行，众星隐退，一切归于平静。
“仙侠位面和民国位面相结合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我在两处空间的壁垒处下了封印，此封印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衰弱，最后消失，但这中间的时间十分漫长，足够两个位面相互磨合合并，最后形成一个新的位面。”
“那他们专门为你布下的天罗地网就这样消失作用了？”
“以一个高级位面作为压制，还不够？”
“倒是够了，不过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要这个位面？不会是因为懒得找其他位面吧！”
不会是因为她的一魄在那个位面，加之她去过那里，更为熟悉，所以这直接搬运过来了？
寂离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因为有灵华。”
“圣灵的灵魂碎片还有灵源你不是都收集好了？怎么……”
噬自己说着说着就闭嘴了，他明白了。
那个仙侠位面和这个被控制的位面都有圣灵存在过的痕迹，有圣灵的气息的滋养，两个位面的“气”会更容易融合，新位面的催生会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