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离：既然都知道了，那还问什么。
“我想问...小姐到底是何人？”温绪言也不尴尬，反倒是直接切入主题。
寂离摸了摸下巴，“你问我是什么人？你说哪一个？”是问她如何称呼还是想问她现在到底是什么种族？
温绪言抑制不住，两根手指搭在唇上轻笑出声，不答反问道：“那小姐是如何认为的呢？”
寂离围着温绪言踱着步子一边走一边慢慢道：“你反问我？我怎会知你心中所想，况且，嘴长在我身上，我若是不想说你也拿我毫无办法。”
“自然，小姐说的不错，若是不想说不说无妨。”
寂离依旧踱着步子，但不再说话，慢慢悠悠的走着，一边打量着温绪言。
良久，方才问道：“你的思维一直都是这样吗？这么敢想，认定了小黑身体里的不是小黑？”
温绪言嘴角笑意浅浅，“最近‘小黑’变化挺大的。”
寂离顿住脚步，“就凭这个？”
温绪言笑意不变，“自然不是，但是现在再回过头来说也是无益。”反正都知道了。
“这倒也是。”寂离笑了笑，凭空幻出一把血色红伞来，撑开握着伞柄转了转，漫不经心的语气再度传来，“我叫寂离，现在是......”说到这里寂离声音顿了顿，抬头略微眨了下眼，应该是想了一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种族。
“我现在应该是属于......鬼？”
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听到这个回答，温绪言愣了一下，大概是没想到寂离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鬼？还是应该？
寂离复又低下头去继续转着伞，一圈又一圈，眼神看似专注，眼前看着却有几分朦胧，眼中什么都看不到。
“你就当我是鬼好了，怎么样，怕不怕？”
只一瞬间的呆怔，他只不过是在头一回听到有自称为鬼的鬼，还是一只实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鬼的糊涂鬼。听到寂离的话温绪言回过神来，摇头道：“常言道‘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所以小姐你怕不怕我呢？”
寂离转着伞的手一顿，再次抬起头来，言语之间渐渐收起了几分散漫，多了几分认真，直视着温续言道：“你想多了。”
人？见得多了去了。
鬼？见得更多。
有什么好怕的吗？自然没有。
但是寂离也没有跟温绪言解释，她在天地六道之内，但少了肉身的她确实不确定自己属于哪个种族，但观外形以及特征等，和鬼魂十分相像，故而她才会说那么不确定的话来。
再者，“你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寂离忽然歪着脑袋问温绪言，“如果我是鬼的话，那你是什么？”
寂离伸手一指温绪言，一指直接点在温绪言的脑门上，“你看，我是鬼，小黑也是鬼，这方空间肉体凡胎是进不来的...所以，你是什么呢？”
看着温绪言脸上一瞬间划过的错愕的表情，寂离恶劣的笑了笑，“那你岂不是也是一只鬼？那你会怕你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