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第一批灵液只有九瓶。
二十来个杂役弟子只好两三个人一组，先去接触接触行情，熟悉一下交易门路。
等业务熟练了，灵液也多起来的时候，就可以分头行动了。
袁昊让他们一瓶灵液最好兑换一百枚灵石，少了不卖，多出的部分可以自己留下，这就大大提升了众人的积极性。
因为马上要和苍老修炼了，灵石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寻求性很高的东西。
整个养猪场，就剩下了袁昊和苍老两个人。
猪场草棚。
一老一少动作出奇一致的躺在上面数星星。
“老爷子，你挺能忍啊，那种玩意都能喝的下去？”
“臭小子，你那点小心思，真当老夫猜不透？”
苍老表面醉醺醺，心里却格外清醒，“我实话跟你说吧，咱俩，是同一类人。”
“啊？哪里同一类了？我每天都洗澡的好吧。”
“你知道老夫指的不是这。”
袁昊语气顿了一顿，表情也沉重了一些。
“我是最劣等的灵根，老爷子，你在我身上投入过多的精力，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苍老嘬了一口酒葫芦，声音滋滋响。
和袁昊同时翘起了二郎腿。
“我教他们修炼的时候，你可以听，也可以不听，甚至可以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老夫不会干涉你。”
“老爷子，那你图什么？”
“你只需要记住是老夫的弟子，只能有我一个师父，还是猪场杂役弟子的大师兄就够了。”
“就这？”
袁昊想不明白苍老的目的。
但也没有继续再问了。
夜深，苍老已经躺在草棚上呼噜震天，二十来个杂役弟子也从四面八方赶回来。
袁昊听他们说，兑换灵石的过程还算顺利。
大家凑成一堆，把东西拿了出来。
有人兑换了一百一十块灵石，有人兑换了一百三十多，而最让袁昊惊讶的是杜雷思这组，他们两人居然出乎意料的兑换到了一百五十多块灵石！
袁昊不是不讲诚信的人，只从每组手里拿走了一百块灵石。
剩下的都让他们自己瓜分了。
每个人都很开心和兴奋，虽然分到手的灵石有多有少，但这毫无疑问是他们作为血剑宗杂役弟子赚到的第一桶金。
是个不错的开始。
“哥几个，以后有药材了，也可以交给我，兴许能帮你们折现成灵石。”
“常见的灵草药材，市面上一株大概三四十块灵石左右，我按照每株五十块回购，你们看如何？”
袁昊仔细算过。
一株药材炼制一瓶一品灵液，一瓶灵液兑水成三瓶，保底可以兑换三百灵石。
减去回购的五十块灵石，他还能净赚二百五。
“可是袁昊，我们割草找到的药材，按照规定必须上交宗门啊。”
“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你们不敢我敢！”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这件事情。
袁昊得空去了一趟岳冷霜的房间，头一次遇上她人不在的情况。
等了一会也没回来，袁昊想到今晚不用被榨干，反而有点高兴，一蹦一跳的回猪场了。
翌日一早。
大家照常割草喂猪，而且还比以前积极了许多。
喂完猪了一个个的坐在空地上，围成一个圈。
苍老喝一口说一句。
考虑到这是他的第一次‘授课’，袁昊还是很给面子的坐在边角位置仔细听着。
但是他听这些东西就跟听天书一样。
反观其他人，听得津津有味，尤其杜雷思那货，还时不时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重要信息。
袁昊头枕双手，打了个哈欠。
‘哎，这就是零星资质和一星、二星资质的区别吧，他们尚且可以理解一部分，我却完全听不懂。’
‘钓魂，然后吸收前人的经验和心得，这才是我能走通的路。’
身为猪场大师兄却没参悟能力，说出去了，让人嘲笑，袁昊只好硬着头皮往下听。
“小家伙们，你们的资质没法和外宗弟子比，想要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代价，获得和他们一样的实力，无外乎是天方夜谭。”
“但是呢，你们成了老夫的弟子，我可不准你们输给那群外宗弟子，不然我丢不起这个人。”
“我这里有一份特殊的功法，前期学的时候难一点，学会了，就算资质差也可以弥补上去！”
二十来个杂役弟子差点因为激动原地跳起来。
苍老没有说完话也紧随而来。
“老夫原本不是血剑宗的授业长老，教你们修炼已经是违背了宗门规矩，传出去难免引起其他长老们的不满。”
“所以我要求你们，不准对外透漏我教你们的任何东西，尤其是那种功法，半个字都不能说！”
苍老看他们一个个的都很听话，立马就从一张严肃脸变回之前那种笑眯眯的模样。
“这功法的级别不低，一共分成了八个部分，每一部分代表着一层。”
“也就是说，你们刚开始修炼的部分是第一层，大概只有黄阶下品的水准。”
杜雷思迅速举手，“苍老，这第一层是黄阶下品，第二层呢？”
“修炼到二层，自然就是黄阶上品。”
“啊？那岂是说，修炼到第八层的功法，是....是天阶上品吗？”
“可以这么说。”
养猪场彻底炸锅了。
袁昊也被苍老的大手笔给震惊住，他居然要向一群负责养猪的杂役弟子传授天阶功法！
疯了吧？
“这功法，名为...”
苍老的声音突然停顿住，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很快接上话音道，“名为吞天大法。”
“它可以帮你们免除灵气的提纯步骤，快速吞噬灵石中的灵气，弥补经脉先天不足的缺陷！”
听到这，袁昊眉头忍不住的挑了挑。
这所谓的吞天大法，怎么和岳师姐说过的不朽吞神大法几乎一模一样呢？
袁昊还没钓起陈泰的残魂，没有得到不朽屯神大法，也无法进行区分和辨认。
可他记得岳冷霜说过。
不朽吞神大法只有陈泰会修炼。
所以应该不是一种功法吧...
“小家伙们，关于这卷功法，老夫也就学了三四层而已。”
“你们千万不要眼高手低。”
“现在，我就把第一层的修炼之法教给你们....”
......
眼看日过晌午。
大家都在熟背修炼之法，只有袁昊麻木的坐在那。
这些内容他倒是背下来了，就是一句话也不理解。
“哎...”
趁二十来个杂役弟子都去准备下午的猪食了，苍老晃晃悠悠，在他身边坐下来。
“小家伙，你觉得这功法如何？”
“甚好。”
“学会了，对你受益匪浅。”
“老爷子，我是零星资质，学不了...”
“哦？那你说说，既然学不了功法，你又为什么有境界？至少得是一星资质才能吞噬灵气吧？”
袁昊不说话了，心想这老家伙八成是在套自己，他不可能暴露魔冥换天功的。
“咳咳，苍老果然阅历丰富，眼力过人啊，真是什么事都瞒不住你。”
袁昊先是来了一顿彩虹屁，接着说道。
“我确实不是零星资质，而是一星资质。”
“入宗检测的时候测出零星资质，八成是检测石碑出问题了。
“那啥，老爷子，我会努力的，我先去准备猪食了。”
袁昊说完正准备开溜。
但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修好还没两天的猪场大门又被踢爆了。
一名身穿红色紧身长裙的妙龄女子，卖弄着两条长腿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