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妈妈被黄馨婉说的，脊背都不由得挺直了，仿佛自己是多么独特的存在。
不过看着眼前衣服上绣的大大的，寥寥几笔勾勒出来的牡丹，她也觉得挺大气，挺独特的。
于是，她示意黄馨婉把衣服拿下来给她试穿一下。
只能说，幸亏她的身材比较适中，这件衣服穿在她身上还挺合适的。
黄馨婉对着她又是一顿彩虹屁，顺便推荐给她一件垂感十足的阔腿裤。
“肖阿姨，您穿这件衣服简直就是量身定做的啊！这气质，这款式，这大小，哪哪儿都匹配啊！
再配上我们今年特别制作的阔腿裤，那简直了，过年的时候您肯定就是人群中唯一的焦点！”
肖妈妈比较爱美，大冬天的也不爱穿棉裤，就爱穿紧身的毛裤。
所以，当她穿上阔腿裤的时候，还真穿出了一股现代人时髦的气质。
她一下子就看中了这一身组合。
“小婉啊，就这一身吧！多少钱？”
被夸了又夸的肖妈妈，不一会儿就决定了——过年就穿这一身！
听到她问价，黄馨婉连忙指了指衣服上的价签。
“肖阿姨，咱家的衣服都是明码标价的。
上衣有纯手工刺绣，所以比较贵，是298块钱，裤子是89块钱。”
看到肖妈妈脸上明显一僵的笑容，黄馨婉又开口了。
“您知道，咱家的衣服都是不打折的，不过，您是谁呀？！
您要的话肯定会给您一个优惠价，谁都享受不着！
两件衣服原价是387块钱，您给我们350块钱就行！”
虽然350块钱也不少，不过这都是“谁都享受不着”的优惠价了，肖妈妈心里也比较满意。
于是，她痛快地掏出一叠子大团结，数出35张递给黄馨婉。
黄馨婉高兴地接过钱，就颠颠地跑到柜台后面给肖妈妈开了一张小票。
并且还拿了一个大的牛皮纸袋子，把肖妈妈脱下来的新衣服都叠好，整整齐齐的放到袋子里，递给肖妈妈，把她高高兴兴地送走了。
看着黄馨婉那开心的模样，李宁菲悄声问她：
“肖民警还来不来咱们这儿逛？”
黄馨婉咧着嘴，毫不在意地说道：
“还是老样子，不过，他来不来都无所谓，他哪有肖妈妈的大团结香啊！我只喜欢肖妈妈的大团结。”
看着她真心实意地说出这扎心之言，李宁菲在心里默默地给肖卫国点了一根蜡……
不过，黄馨婉这想法，她觉得挺好的。
让别人痛彻心扉，总好过让自己泥足深陷！
好姑娘，请继续！
想到明年就是80年了，李宁菲突然意识到，大陆大概很快就要掀起琼奶奶的言情小说热潮了。
因为此时，国内大陆的作家极少有人涉足通俗文学创作，大陆的读者对通俗文学同样陌生。
而与此同时，市场经济兴起后，大众文化的空间需求却越来越大。
人们渴望在改革文学、伤痕文学、先锋文学等严肃文学之外，阅读到更为轻松的文学作品，寻找另外一种可能的生活方式。
而当时被主流认可的经典文学作品中，很少有以爱情为主题的。
不过，有些作品仅会在叙事过程中加入一点点爱情的元素——作为“调料”。
据说，当年在一些大学的图书馆里，很多大学生借阅图书，会直奔爱情描写的一些片段。
以至于那些爱情描写的书页，因为一次又一次的阅读，已经脏得发黑，而同一本书的其他书页却还是洁白如新。
而就是在这个人们对“爱”字都欲说还休的年代，琼奶奶的小说——它来了！
它让国内大陆的人们知道了另一种文学样式——言情小说。
可是，这些小说里传递的三观不正的思想，也害了不少花样年华的少男少女，直到后世网络发达了，一个个都过了而立之年，步入不惑，才幡然醒悟，当年自己被荼毒的可是不轻，就跟瞎子傻子也没啥两样了！
更惨的是，还有人遵循小说里“爱情至上”的傻缺理论，荒废了自己本该奋斗的大好年华，浪费在追逐虚无的情感之上，最后，特么的哪有书中描写的完美结局？！
不过是一地鸡毛，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