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命元珠……”
姜道玄淡淡一笑。
“削寿，损基，以命换境。”
“代价虽重，可于我而言，却如同虚设。”
话音刚落，便开始调动全身力量，开始炼化此物。
轰！
一瞬间，四周都开始震动起来！
而蚀命元珠则在空中炸开，化作一团灰色神焰，直冲九天！
姜道玄见状，抬掌一引，瞬间将神焰吸入体内。
下一刻——
就仿佛干柴遇到烈火。
他身上的气息强度开始疯狂攀升！
不过百余息时间，便达到当今境界的极限！
直到“咔嚓”一声脆响！
他竟是打破桎梏，直接达到准帝境二重！
然而，这一切还远远没有停止！
气息还在疯狂上涨！！
准帝境二重！
准帝境三重！
雷霆闪烁，云气翻滚。
整座太渊天境随之震颤！
在这个过程中，姜道玄身上的气息再次暴涨！
准帝境四重！
准帝境五重！
准帝境五重巅峰！
轰——
一声巨响，天地色变！
恐怖的威能席卷开来，瞬间压得数百里外的虚空层层塌陷！
直至姜道玄将准帝境五重巅峰的修为稳固，动静才逐渐平息下来。
而这时，眼前的蚀命元珠已是彻底崩碎，消散于无形。
呼——
姜道玄缓缓吐出一口气。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
他眉梢微动，伸手掠过两鬓，轻轻一拂，竟见几缕黑发化为雪白。
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衰息，从骨骼深处渗出。
那正是副作用之一的寿元削半！
但姜道玄却没有在意。
他只是闭着双眼，静静感受着体内的变化。
道基确实受损。
法则流转间略显迟滞。
就连识海深处都出现轻微的“塌陷感”。
面对这一切，姜道玄在进行几次尝试后，便发现自己无法将其逆转。
在得出这个结论后，不禁睁开双眼，叹道：
“果然棘手。”
若是换作寻常修士，此伤足以断绝登帝之路。
可对他而言——
这副身体，终究不过是梦回时空的“载体”。
其真身，仍在千万年后的未来。
而那里的他，并不会承受这一切。
“呵，虽然在原时空中不会选择此物。”
“但既然是回溯，那便尽情一些。”
念头闪过。
姜道玄轻轻一笑。
旋即盘膝而坐，周身神光涌现弥漫。
“道基虽裂，但修行不可止。”
“趁此机，夺岁月之精，凝法则之果。”
他张口吐息。
一缕精气喷薄而出，化作九色神光，直冲天幕。
随即，周身气机再度拔升！
..........
时间如水流逝。
四年后。
赤阳历四十二万三千二百二十八年。
太渊天境深处。
灵海万丈，云涌雷鸣。
姜道玄盘坐半空，周身法则之光缠绕交织，化作万千道纹，照耀天地。
其双目紧闭，眉心一点金芒若隐若现，如神似仙。
轰！
忽然，一声惊雷从体内炸开！
只见灵潮倒卷，天地震荡！
而姜道玄身上的气机之盛，远胜昔日。
那赫然是——准帝境六重！
不止如此。
随着光芒再度暴涨。
姜道玄身上的气息再攀一层！
准帝境七重！
“成了。”
姜道玄缓缓睁开双眸。
他伸出手，掌心间的力量凝成形，化作一柄由纯粹法则组成的“光剑”。
剑身轻鸣，随即破碎。
“准帝境七重.....嗯.....还凑合。”
他语气平静，仿佛说的是一件极为普通的事。
在蚀命元珠的加持下，他当年在极短时间内从准帝境一重直接跨越至准帝境五重巅峰。
后来，又以太渊天境的九脉灵源为引，短短四年，连破二境！
若传至外界，必将引起轰动——
毕竟，即便是妖孽如赤炎昭，也需数十年苦修，方能跨越一境。
而他，仅四年。
可对于这种修行速度，姜道玄并未在意。
因为他明白——这还远远不是自己的极限。
毕竟在这次梦回中，他所求的，并非一境之高，而是心中大道的圆融。
修行于他而言，只是“借”。
真正重要的，是那份跨越时空后依旧能延续的法则感悟。
所以在这四年中，主要精力还是放在参悟法则上。
至于提升修为？
嗯，只是顺带的。
念及于此。
他再次闭目，仔细感受天地间的法则流动。
时间、空间、因果、命运、……种种大道痕迹汇聚脑海。
然而，就在准备深入参悟这些法则的时候，异变突生——
轰！！
一阵强烈的震动陡然传来。
整座太渊天境都如同遭受外力撼动，灵气翻腾，光海崩散！
姜道玄眉头微皱，缓缓睁眼。
他伸手掐算。
不多时，便明白了缘由。
“来了么？”
下一刻——
道衡准帝留下的密令令牌，忽然震动起来。
金光闪烁。
一行行文字浮现在姜道玄眼前。
【道衡：道友，一个月前，天墟各处皆显异域之门虚影，魔族大军借此出击。】
【虽初时被我等清剿，但今日发现，那不过是幌子——】
【真正的异域之门，早已隐于虚空深处，连赤阳大人亦未察觉。】
【如今，三道真门已彻底成形，魔潮入侵，遍及天墟！】
【若异域不灭，天墟不安。】
【待我等再无后路之时，还望通天道友出手相助！】
姜道玄看完，目光微沉。
他静静立于原地，天地灵气在周身涌动，却在一瞬间归于平静。
“等到那时？”
他摇头一笑。
旋即抬手一挥，利用令牌回应道：
【通天：何须等到那时？】
【依我看，此事，理当即行。】
密令轻震，金光流转。
道衡准帝的回信立刻传来。
【道衡：道友高义！】
【此战事急！】
【我已将一处战场的时空坐标传予。】
【彼处魔族中，有一尊名“裂渊魔尊”的准帝极凶，已致两位准帝道友身殒，还请道友速行！】
姜道玄看着这条消息，微微点头。
旋即收起密令，抬手轻拍衣袖。
嗡——
随着一股无形之力散发而出。
一道由时间与空间法则交织的虚幻门户缓缓浮现。
“也罢。”
“修行暂止，杀劫初开。”
“既来此世，岂能袖手旁观？”
说罢，踏出一步。
轰——！
那门户骤然爆开，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于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