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校尉!”
“常校尉!”
一旁众多秦军骑卒见此一幕皆是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但紧接着他们便是怒目圆睁,此刻他们的眼中没有恐惧,唯有怒意!
随即一员骑卒当即大怒着驾马前冲,口中大喝:
“杀我校尉,兄弟们跟他拼了!”
随即周旁的骑卒纷纷驾马上前,不顾双方的实力差距,皆是奋不顾身的冲了出去!
而冒顿此刻却是面露讥讽,仅是一挥手,身后便便有一队亲卫骑军冲了出去!
“杀!”
两队骑军迎面相撞,只一瞬间,便是人仰马翻!
而冒顿则手握长枪环顾四周,寻找着下一个猎物。
而就在此时,冒顿忽然眉头一蹙,只见远处一手持方天画戟的武将直奔他冲来!
冒顿与来将遥遥对视,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杀意,随即冒顿握紧长枪,催动胯下战马缓缓加速。
三十丈、二十丈,十丈,
从二人遥望开始,仅仅不到十息时间,二人便近在眼前!
乱军厮杀、喊杀声震耳,
但此刻二人却好似身处另一方天地、眼中唯有对方!
“呼!”
黄沙与血色之间,一道银芒直奔冒顿面门刺去!
冒顿双眸一凝,手中长枪自下而上斜挑了过去,只余半空留下一道残影。
“砰!”
长枪将方天画戟的攻势挑了回去,随即二人皆是收势,默契的控制战马错开,随即调转马头再战!
紧接着二人再度向着对方冲去,冒顿夹住马腹,战马速度陡然一提,紧接着冒顿率先出手,没有任何技巧,仅是直刺向来将的胸口!
来将见状却是丝毫不让,他脚踩马镫、身体前屈改坐为站,手攥天画戟,奋力竖劈下去!
冒顿见状瞳孔一缩,随即他连忙收回长枪,枪身真气暴涨、横挡在身前,硬接下这一击!
“轰!”
一股无形气浪瞬间炸开,四周骑卒不约而同的受到波及、皆是勒住缰绳防止战马倒地。
而气浪中央,冒顿凝神问道:
“汝是何人,吾枪下不斩无名之辈!”
“大秦龙骧中郎将,薛仁贵!”
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突右刺、上下翻飞。
而冒顿则与薛仁贵相同,同样是大开大合挥舞着手中的长枪,不落丝毫下风!
甚至冒顿还有余力开口道:“秦国一个中郎将便有如此实力,真是令吾大开眼界。”
“废话少说!”薛仁贵简短的回道,眼中充满杀意。
毕竟眼前之人乃是冒顿,只要将其斩落马下,那便可反败为胜,眼下危机尽解!
而在二人兵戈相撞、相互角力之时,冒顿再度开口问道:
“投靠我的麾下,待我击败乌若利那个蠢货后,我封你为右贤王,继承我先前的位置,掌控万里牧场、千万牧民!
你看如何?”
薛仁贵没有回应,他此刻甲胄下的双臂青筋爆起,不断向着冒顿压去!
“秦国气运已尽,你如今不是我的对手。”冒顿嘴角勾起,笑着问道:
“怎么样?你到我麾下,有我匈奴气运加持,我保管让你一举踏入超一流武将后期的境界!”
薛仁贵默不作声,只是更为用力!
“砰。”
冒顿胯下黑色战马四腿颤抖,此刻四蹄已然深陷土中。
冒顿见状不再犹豫,他手中黝黑长枪忽然精光暴涨,薛仁贵见状直接收起方天画戟,想要易边再战。
但冒顿却怎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就在二人战马相错的一瞬间,冒顿枪走如龙,一个回马枪直刺向薛仁贵的身后!
薛仁贵后背一股凉风,当即扭身使方天画戟回拦。
但下一刻,一股澎湃的真气便涌来!
“轰!”
冒顿收起长枪驾马离去,而薛仁贵却是双臂微颤,直至调转马头方才好转。
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只见冒顿已然驾马向他冲来!
“杀!”
薛仁贵口中怒喝,同样驾马前冲!
冒顿再度一枪刺去,而薛仁贵却是找准机会同样刺去!
“砰!”
薛仁贵手中方天画两侧的月牙刃?精准架住冒顿的枪尖。
他刚要用力将其拔起,但却见冒顿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薛仁贵暗道不好,他当即旋转方天画戟,却不料冒顿抢先一步,直接运用真气施力向下压去。
“嗯!”
薛仁贵闷哼一声,只得同样施展真气与冒顿再度开展角力!
二人皆是发力,但冒顿却是隐隐占据上风!
薛仁贵见陷入颓势,无奈只得猛的抽回方天画戟,卸去力道。
“轰!”
冒顿手中长枪猛的砸向地面,溅起无数烟尘!
二人的战马同时后退,
而此刻一道银芒破开尘土,转瞬间便至冒顿的眼前!
冒顿提枪便将天画戟甩到一旁,随即他抓住薛仁贵身处半空的破绽,挺枪直刺!
薛仁贵瞳孔猛的一缩,他没有丝毫的犹豫便以左手取出腰间秦剑,向前劈去!
“轰!”
原地再度烟尘四起。
冒顿长枪向前一甩,前方烟尘猛地向两侧散去,中间一条一丈宽的过道顶端处,
薛仁贵扔掉只剩半截的秦剑,双手握着方天画戟,重重喘着粗气。
他刚刚本就在军中厮杀半天,为挽救龙骧军的劣势已然将真气消耗了大半,方才与冒顿的那接连硬撼又折损不少,如今已然很是吃力。
但他望了一眼四周的越发少见的龙骧军将士,咬紧牙关再度向着冒顿冲去!
“找死!”
冒顿此刻也有些愠怒,他跃马挺枪便也再度杀了过去!
“砰!砰!砰!”
“斯律律...”
薛仁贵以步战骑,手中方天画戟时而回旋扫向马头,时而直刺马腹,招式凌厉。
冒顿双腿夹住马腹,胯下黑色战马前蹄腾空而起,堪堪避开这些招式。
“无耻!”
冒顿骂道,他借着战马落地的时机,借势自上而下劈去!
薛仁贵眼见躲闪不及只得旋戟挡下这一击,但却被这势大力沉的一击震得向后退去。
破败不堪的草地上又添两道深痕,黄草连根拔起,杂草散落满地。
薛仁贵很快调整状态,他单脚点地,犹如离弦的弩矢一般,再度激射了出去!
“呼!”
“砰!”
“锵!”
“无耻之徒!”
冒顿见其依旧是那招招直奔他胯下战马的招式,无奈只得弃马与其步战!
他眼中很是愤恨的冲向薛仁贵,长枪横扫,直取薛仁贵的下盘!
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点地,借力腾空避开,同时大戟向下刺出,直奔冒顿头颅!
冒顿长枪上挑,将薛仁贵再度击退了回去。
他没有就此作罢,而是单脚点地追了过去!
薛仁贵力势未收,面对袭来的黝黑长枪只得侧身向一旁躲去。
枪尖擦着他胸前甲胄划过,甲胄瞬间破开,但好在没有伤及皮肉。
但冒顿却是得势不饶人,长枪横劈,再度奔薛仁贵杀去!
长枪的枪尖抵在护心镜上便被方天画戟挡住,薛仁贵见状借势直接向后退去。
冒顿不依不饶,再度追了过去!
“砰砰砰!”
二人此刻尽皆使出全力,真气在半空交织,烟尘与杂草皆是向四周散去。
冒顿手中黝黑长枪的真气愈发浓郁,每一击都带着山崩地裂之势,所过之处杂草断碎、黄土与碎石翻飞,尽皆破败的景象。
而薛仁贵手中方天画戟虽仍旧凌厉,但照比冒顿的长枪却是少了几分迅猛。
他只得以守代攻,只得尽力抓取间隙反击,但明眼人一看便是落入下风。
冒顿手中的长枪招式愈发迅急,而薛仁贵体内真气已是所剩不多、即将见底!
“我看你还能坚持到何时!”
冒顿怒喝一声,再度向前劈了过去!
真气随长枪劈出,所过之处就连地面都化作光秃秃一片。
薛仁贵咽了咽口水,刚要向一旁掠去,便见身后猛的窜出一道人影。
“本将来会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