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各府邸,不管是丫鬟仆人,还是主家的少爷小姐,每个月都有例银。
原本宣平侯府吴氏管家,虽然每个月例银很少,却也是有的。
但是南宫若兰掌家后,这例银就停了。
之前所有人都对南宫若兰敢怒不敢言。
二夫人和三夫人又知道粮战的重要性,自然不会提及这件事。
可现在整个宣平侯府都知道,她们的家主成为了宁国第一女首富,这种情况之下,那些人也就都待不住了。
二夫人也是被她们烦的没有办法,这才找到南宫若兰的院子问一下情况。
“例银?”
南宫若兰的眉头不禁一皱。
二夫人脸色一变,急忙从座位上站起,声音有些忐忑道:“先发一些也行!”
现在的二夫人,早就被南宫若兰的喜怒无常吓出了心理阴影,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估计早就屁滚尿流了。
“为什么要发?”
南宫若兰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不解的看向二夫人。
“额?”
二夫人神色一愣,发放例银本就是传统,如果不发例银,侯府里这些女眷们如何生活?
但这些话,她是如何都不敢当着南宫若兰面说出来的,她只能够疑惑的看着南宫若兰,因为她也需要一个理由,去说服下面那些女眷。
“这些钱,是我南宫若兰赚的,和宣平侯府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南宫若兰一脸郑重的看向二夫人。
心中却是冷笑不已,上一世她被这些人拖累,重活一生,怎么可能还会养着她们。
“这?”
二夫人再次愣在当场。
南宫若兰的话说的没错,以宣平侯府的资产,无法跟六大世家博弈,这其中必然有大部分的钱,都属于南宫若兰。
可南宫若兰当初卖掉的那些铺子,可都是属于宣平侯府的。
可是这话,她依旧不敢说,因为她坚信,自己敢说,南宫若兰就敢用大嘴巴抽自己。
南宫若兰却是不管二夫人的心态,继续开口道:“宣平侯府已经没钱了,我还希望大家能够看在同气连枝的份上,多少捐赠一些,让侯府挺过这次的难关!”
“捐赠?”
二夫人嘴角抽搐,此刻已经恨不得原地消失,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
现在南宫若兰都成为宁国第一首富了,却是让她们这些汤都没有喝到的人捐钱,她若是敢这样说,估计会被那些女眷撕碎。
可南宫若兰既然提及了,她又不敢拒绝,只能够咬着牙点了点头道:“我还有些嫁妆,可以凑够二万两,回头就让下面的人,给家主送来!”
此时的二夫人,已经明白过来,这南宫若兰就是一个守财奴,想要让她发放例银已经绝无可能了,她现在只想要抓紧破财免灾。
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听到她说完,南宫若兰脸色突然一变道:“就二万两?打发叫花子呢?”
“不够?”
二夫人已经彻底傻了。
二万两银子,打发叫花子?
全宁国,也就你这位首富敢于这样说了,要是在外面,估计会被人活活打死。
“四万!”
二夫人咬了咬牙,她嫁入宣平侯府,河西魏家准备了五万两银子,这些年也花了一些,估计也就剩下四万两的样子,这是她能够拿出的极限了。
她也不想拿这笔钱,但她如果想要二爷成为侯爷,自己成为这宣平侯府的当家主母,就必须要依仗南宫若兰。
“四万两一个月?”
南宫若兰一脸玩味的看着二夫人。
“噗……”
二夫人刚拿起的茶杯,瞬间喷出一口茶水。
她是二房,给主母例银,本就已经倒反天罡了。
南宫若兰却是要四万两银子一个月,这也太不要脸了。
就算她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南宫若兰,此刻她都有要打人的冲动。
“你莫不是以为我在坑你的钱?”
南宫若兰眉头一皱,一脸不悦的看着二夫人。
“你不是?”
二夫人整张脸都黑了,整个宁国,恐怕都找不出这样的当家主母了,这不是坑自己的钱,这是直接要明抢了,可是这些话,她只能够憋在心里,根本就不敢说出来。
“你还是那么蠢!”
南宫若兰轻叹一声,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茶杯。
“我蠢?”
二夫人咬牙切齿的看着南宫若兰,此刻她也这么觉得,怎么就会上了南宫若兰这条贼船,给了对方银子,还要被人骂蠢,这不是蠢是什么?
“不蠢吗?”
南宫若兰缓缓放下茶杯,轻叹一声道:“你什么时候能够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良苦用心?”
二夫人嘴角抽搐,她已经快要忍不住骂人了。
这南宫若兰真不是好人,敲诈自己居然还要编出一套为自己好的说辞,如果此刻自己眼神可以杀人,她要把南宫若兰千刀万剐。
“你这花钱不是给我,是给你自己!”
南宫若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二夫人,一步上前,一巴掌抽在二夫人的脸上。
“你?”
二夫人整个人都愣在当场,她整个人都懵了,刚才还好好说话的南宫若兰,怎么伸手就要打人呢?
而且南宫若兰那一副为她好的神情,又是为了哪般?
“你真的以为,我愿意苛待府里的那些人吗?”
南宫若兰一脸不忿的看着二夫人,上去又是一脚,踹在了二夫人的肚子上。
疼的二夫人,在地上都抱成了团,一旁的张庆之和秋菊都看傻了,却是都不敢上前,都迷茫的看着两人。
刚才还聊着银子的两人,怎么就动上手了。
而且二夫人都要给两万两银子,家主还打人,这太不应该了。
可她们都是南宫若兰的人,自然不会为二夫人说话。
“你不是!”
二夫人痛苦的开口,这些日子她也被打怕了,面对南宫若兰的武力威胁,她果断选择放弃抵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认怂。
“是吧!”
南宫若兰冷笑一声,却是并没有停手,一脚踩在二夫人的脸上,直到脸上出现了一个清晰的脚印,才停止道:“我这是在为你收买人心,我不想当这个当家主母,不需要收买人心,可你需要,你才需要收买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