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点头，破涕而笑，没觉得这句话有什么不妥，“以后，我再也不哭了。”
因为，她有他了，她的世界，只要有他，便不需要眼泪。
“还有，为师能宠着你，纵着你，但你不能这么没规矩，什么时候学会直呼为师名讳了？”
“你说什么？”
白芜霜一愣，想到什么，又俏皮的笑了起来。
“不是你让我叫的吗？”她故作思考状，“难不成你还是喜欢我喊你师尊，那好啊，师尊，师尊师尊……”
喊着喊着，她又一脸惆怅的轻靠进凌紫越怀里，她当时实在太害怕了，他若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活了，现在想想，仍然心有余悸。
凌紫越皱着深深的眉，轻轻的推开白芜霜，她这举动，未免太过亲昵。
“霜儿，为师跟你说过无数遍，为师是男子，你不可以这样，还有，为师最后一遍提醒你，不可直呼为师名讳，如此没有礼数，你置为师往日对你的教导于何地？”
白芜霜怔住了，她终于注意到了凌紫越的反常，他的态度太严肃，完全不像是装的。
她傻愣愣的抬眸望着他，心怦怦直跳，“紫越，你……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面对白芜霜的错愕，凌紫越只觉震怒，他厉声斥责，“霜儿，你把为师说的话当耳旁风吗？目无尊长，直呼其名，落川戒律，二十戒棍，回了落川后，你自去戒律阁领罚。”
凌紫越觉得，她平常虽说和冥乐捣蛋了一点，但对他一向言听计从，今日怎会如此反常？不知礼数，不知轻重。
“不是……”白芜霜慌了，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焦急的重新拉过凌紫越的手，“紫……师尊，你……，我是霜儿呀，霜儿，你的霜儿，你好好看看我，你不记得我了吗？”
凌紫越眉心趋得更深，他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只觉得这样的霜儿，让他的心揪紧的痛。
“霜儿，你在说什么胡话？为师怎么可能不认得你？只是你总这样没大没小的，成何体统？”
白芜霜心中一惊，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急切的问，“师尊，你真的还记得我，还记得我们的三千年吗？”
她一眨不眨的盯着凌紫越的眼睛，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什么。
可是……
没有。
他的眼神，没有一点促狭，没有一点爱意，平静的……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一个惊骇的想法跃出脑海，他失忆了，而且，只失了那三千年的记忆。
“胡闹，什么三千年，为师看你是睡糊涂了，做噩梦了吧！”
噩梦？
白芜霜的世界在听到凌紫越这句话时，一片天塌地陷。
他到底怎么了？她昏迷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她知道，凌紫越绝不是始乱终弃之人，除非，他真的忘了，或者有什么苦衷。
可是……
她为什么没有忘？
两个人的记忆，为什么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不，他一定是有苦衷。
他在逗她玩，他在惩罚她，惩罚她的不惜命，一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