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这一切是否会化为泡影，他又能否抛开世俗的眼光，如现在这般接纳她？
想着，白芜霜便觉得不安，她害怕，惊恐，不想失去他。
感受到怀里人的惶恐，凌紫越抱得更紧了一些。
“霜儿，别害怕，我既允诺了你，和在哪里没有关系，若出去了，我便向天下宣布，你不再是我的弟子，而是我凌紫越爱的人，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你为妻，可好？”
她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狂点头，“好，当然好。”
突然觉得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胸前微凉，凌紫越低头一看，她已是泪流满面。
凌紫越心里一慌，心疼的擦着她的眼泪，“怎么哭了？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的，别哭。”
白芜霜哭得越渐凶猛，凌紫越有些手足无措。
只听她说，“我怎么会不愿意，我是高兴，全天下人都知道我爱你，唯有你不知道，生生让我等了三千年，等你发现，等你爱我，还好，我等到了。”
是啊，还好，他们都等到了。
“对不起，我让你等得太久，可是……何来全天下人都知道之说？”
刚刚还哭哭啼啼的白芜霜突然展颜一笑，凌紫越不禁有些头疼，女孩子都这么喜怒无常的吗？
白芜霜跳下凌紫越的怀抱，深情的凝望着他的双眼，把以往他的困惑解释给他听。
“紫越，你回落川问问，有谁不知道我爱你。”
“嗯？”
什么意思，难不成落川的人都知道？
想起那些遥远的记忆，她忽然笑得有些苦涩，“你以为，因为你是我师尊，我才粘着你？
“你以为，我爱往你怀里钻，是小孩子脾气？”
“你以为，我喜欢抱着你，是因为受了委屈，是吗？”
凌紫越：“…………”
难道不是吗？他确实一直这样认为的，总以为她是个缺爱的孩子。
“那你可曾见过我抱别人？你可曾见过我与别人亲近？就算是苏陌魂，大师兄，二师兄，你又可曾见过我牵过一次他们的手？”
“你还总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那关我何事？”
“这世间，若我嫁的人不是你，我也只会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再不可能有别的夫君。”
“因为，纵使凡间百般风情，天下万物，除了你凌紫越，再没有人可入得了我的眼。”
凌紫越怔住了，竟是这样的吗？天下除了他，再无别人可入她的眼？这是何等沉重的爱？他却负了她三千年那么久。
“霜儿，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些，往后，我再不会让你受丁点委屈。”
白芜霜含泪点着头，心里想着，如若在落川之时，她告诉了他，会如何？便也问了出来。
凌紫越愣了愣，很认真的思考，会如何？
他也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之前，他是不会，也不可能去思考这么荒谬的问题的。
而以他当时的心态，应是只有一种结果。
他老老实实的告诉她：“违背伦理纲常，大逆不道，我绝不能接受，大致的结果，便是逐出师门。”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