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自私贪婪的。”
看着王天泽不停的灌酒，话语凄切，我突然回想起，很久前山鬼说的这样一句话来。王天泽说的如此诚恳，可都改变不了他出卖了我们的事实，不管他为了什么。
如此想着，再看王天泽的神色都冷了几分。
“我不得已。”王天泽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垂着头不敢跟我们对视，传出的声音都有些哽咽，而再微抬头时眼角竟然有着湿润。
他竟然哭了！因为这事？我有些愕然。
可仔细想想有些不对劲，他是警察，也算是军人，像之前宋之一说过的，军人的天职是服从，那么一个保密局肯定会有点逼问手段。虽然对他此来不悦，可对我们没有实际影响，大不了就不交集就行。再不济，江烬也可以施点手段把他给杀了。
但是，他因为出卖了我们哭？这就有点虚了吧…
而也不出我所料，在王天泽接下来的话里，我们知道，他的难过不是为这事。
王天泽今年二十七岁，年纪轻轻就做了副局长，前途不可限量也。但他早就娶了老婆，老婆是跟他青梅竹马，有了一个三岁半的儿子。
他们夫妻很恩爱，但因为徐山一事之后，说的好听是被调去了保密局，参与一些非寻常人能知晓的机密事件。本来能参与这件事情，王天泽也是高兴的，毕竟为国家做贡献。
但是在他去保密局的第三天，就有几个人私下见了他。
“他们拿我的妻儿来逼迫我，我真的没有办法。”王天泽不停的灌着酒，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真的对他妻儿感情深厚，哭声都引来了店里其他客人侧目。
那些人以保密的名字抓了他的妻儿，私下里逼迫他。
“可这又跟你说的你自己被鬼缠身了有什么关系？”看王天泽这幅醉醺醺的模样，江烬往后稍了稍身子。
他不是嫌弃王天泽，是嫌弃那酒味，他不太喜欢喝酒，只因他说当年还在家中时喝的都是各种佳酿，现在这些酒都是劣质。我不喝酒对于此不置于否不过王天泽此时喝酒喝的，我也想捂住鼻子。
“那个保密局有问题。”听到江烬开口问，王天泽坐正身子，放下酒杯，恢复了些冷静，仔细说着自己的事情。
“我本以为也就问问那事，我本来都想好说辞了。说是两个神秘人出现解决了那事，没有说其他的，他们就逼着让我画画像，我没画。我王天泽也是一言九鼎，顶天立地的汉子。当时他们说我的妻儿他们帮我照顾起来了，就算有妻儿我也没答应！真的没有！”
“那后来…”
看他对着我们猛地摇头，双眼死盯着我们，似乎只要我们不信，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我微叹了一声，询问着下文。
听我说话，王天泽这才收回目光，通红的双眼里，多了些恐惧。对，是恐惧，我看到他捏着酒杯的手都微紧了紧。
“那几个人里有个约莫十七八岁左右的少年，脸色煞白的没有一点血气。我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也是冰凉没有人体温度。还有，在灯光下的他，没有影子…”
“这又能说明什么？”宋之一抬眸望她。
“只有鬼才是没有影子的。”王天泽看着宋之一，道：“你们应该最清楚的不是吗？”
“也有例外。”可偏生宋之一却是给了他一个棱模两可的回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