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琳玛特,真是连丁点锐气都没了,虽然她可以追着你打,但很少见你这么冷静,和那只白羊好久不见了,连表里的情绪状态都不想分开了?”
对峙中的第三方,或者说是......劝架的,弗莱蒙特出现在安格妮丝与赫琳玛特之间。
这位白发苍苍的巫妖将自己的眉毛把持得很好,在安格妮丝看来,对方挑弄眉毛的程度绝对在自己之上,哪怕真正的维多利亚人其实是安格妮丝,而对方理论上应当是个卡兹戴尔人。
“能够创造一个全新的种族概念已经能称之为奇迹,但是你不应该来这里,你的理由是学习音乐,呵......这里有就像是莱塔尼亚出现了一支维多利亚军舰,结果我问对方,它说自己是来旅游的,嗯?”
赫琳玛特被迫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安格妮丝问着她,安格妮丝却是表现得很友好,她当着赫琳玛特的面将自己的双手展开:
“但我不代表任何国家,我也没办法代表血魔——我手下只有一位血魔,而血嗣......我再怎样说都是你所探查不到的,不如就相信我吧,血嗣又不会改变思想,而且感染起来相当霸道,如果在崔林特尔梅之中有人被我感染,那一定会惨叫地让很多人都听到的。”
“当然不排除对方咬住了什么东西的可能性,但只要是有痛觉的人应当都会感到剧痛,最坏的情况甚至是疼痛休克致死。”
“......血嗣的细胞改造如此痛苦,可你公告世界的宣言可是很直白,难道那些孩子愿意被你所改造?”
安格妮丝的话没有让赫琳玛特感到安心,她尤其疑惑安格妮丝的自信,而后者从来都不打算隐瞒血嗣的任何情报,她从来不觉得知道血嗣的有关信息能给她带来什么坏处。
“我亲自操控是无痛的,但我的意识并没有办法分成那么多块,甚至没办法超远距离操控,如果你想要监视我也可以,但女皇庆典已经要到来了,我还想要欣赏庆典前的音乐演奏,唉赫琳玛特,我们能不能不要因警觉与信任问题讨论到现在了。”
“你要知道,哪怕是巫妖......”
赫琳玛特直接开始转移话题,她将双手横抱在胸前,刀夹在其中,看向了弗莱蒙特,欲言又止。
“嗯,巫妖也要离开莱塔尼亚了,不属于萨卡兹的城市终究不适合另一个种族群居,如果只是一个两个还好,我们这算得上是整个族群了。”
“巫妖要走了?”
安格妮丝真的在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才刚刚来,巫妖就要离开这座城市了,甚至于离开这个国家。
“嗯,别问这么多,难道我们就很熟吗,对于血魔的刻板印象永远是有用的。”
“......血嗣细胞完全抹除了血魔的渴血机制。”
“哇哦,看来你还是挺有用的。”
“......?”
安格妮丝有点要被气笑了,她发现和这个老东西说话真是怎么说都说不过,无形中就会被突脸嘲讽。
“没关系,我待两天也会走的,请不要担心。”
安格妮丝已经在开始准备如何对付并封印这位女皇,然后控制住另一位女皇的手段了。
她并不能完全确定即将到来的大事件是否会让双子女皇遭受到重创,但事到如今她也要提前准备一些手段,于是......
“听说女皇庆典的时候,很多贵族都能够提前入场落座,那身为至高者的女皇是否也有一些特权,能够让我坐得更近一些?”
安格妮丝扭了扭身子,展示着自己的光环与光翼,很郑重地自我介绍:
“我是一位来自维多利亚的拉特兰圣徒,萨科塔安格妮丝·艾尔菲斯,现阶段.....与布鲁布鲁嗯唔嗯唔执行者,费德里科,来到此处观摩学习音乐法术并欣赏音乐中流动的情感。”
“为了展现我的诚意,我将向赫琳玛特女皇献上一滴血液,饮下或是抚平于皮肤之上,均可开启血嗣化的进程。”
赫琳玛特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渗透,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那滴举起了的血液,一根手指想要抬起,却最终无奈地歪头气笑了一下。
弗莱蒙特撇了撇嘴,将背影留给安格妮丝:
“演都不带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