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我也知道，只是你现在不是乞丐了，别人才是乞丐。”莫须有顿了一下。
无奕有些不明白莫须有的意思，如果她不是乞丐了，那岂不是很欢喜，为何他看起来挺为她担忧的。
难道乞丐还有乞丐的好？
“乞丐当然有乞丐的好，你现在都富得流油，要是平时就好，只是你现在掉到一堆乞丐窝里，就算你厉害要命，也禁不起贼惦记。”莫须有觉得自己这番话说得对极了。
他真的是金句宗师。
无奕到不为然，还是娘亲说得对，不管什么时候，自己的一颗心不变就是最好的。
“乞丐也好，富翁也罢，我现在要思考的问题是如何出去。”
她被困得够久，还不知道慕容曜他们什么情形。
“这只破鸟，唉……”莫须有的巴掌还没有落下，掌心便被狠狠地啄了一下。
好痛！痛得他连连跳脚。
阿宁扑棱着翅膀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摇着羽毛。长长的尾翼滑过莫须有的鼻子，痒痒的。
“阿嚏。”莫须有揉着鼻子，只是一瞬间，连眼睛也也痛了起来。
就像是一朵花开，阿宁灰色羽毛瞬间褪去，露出得是凤凰的流光彩羽。
原来阿宁真的是一只凤凰，吞下金麾珠之后，整只鸟发生了蜕变，从一只臭鸭子变成鸟中之王。
“阿宁……”无奕兴奋地唤着它的名字。
阿宁虽然换了模样，但是对无奕的眷恋没有改变，兴冲冲地在无奕面前转个圈，特像一个穿新衣的孩子在姆妈面前转悠地样子。
无奕此刻觉得自己的眼光中都是母爱，阿宁呢，就是自己的孩子。
“哦~哦~哦~”阿宁转悠几圈，朝着天空鸣叫几声，浮在顶上的乌云散开，露出金色的天光下来。
原来出口一直在他们的头顶，只是被乌云掩盖了，漏不出来。
找到出口了，无奕仰头看着天空，落下的天光刺得她眼睛发痛。
“这就是出口，我先试试。”说着，莫须有便往上掠去，凭着他的灵息，一重天算什么，他完全可是飞到九重天。
打脸就是来得快，“扑通……”莫须有狠狠地砸在地上，居然砸出一个坑来。
莫须有狼狈地从坑中爬出来，摸着脑袋，看着破天，猜不透是为何。
这天不高，为何他就飞不起来，难道在这里还有别的什么机关？
“姑娘，你可知道为什么？”莫须有转头问向无奕。
这一次，无奕却是看清楚了。
刚才莫须有飞起来的时候，她看到一股水气攥住他的双脚往下拉。
至于那股水气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我刚才看见你被一股水息抓住了脚，不过我未曾见过这样的水息。”无奕摇了摇头，看着旁边的阿宁，阿宁此刻居然站着睡着了。
之前她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乘着阿宁一同离开，只是，莫须有这一摔，让她有些打退堂鼓。
那么一大深坑，要是阿宁的话，岂不是被摔成肉泥。
“水息？没想到静静和书蠹这两人还是练成，水息境月。”莫须有脑海中浮现两位挚友的模样，顿时有些老泪纵横。
水息境月，就是用水的韧性和延展，将侵入者困在其中，离不开、逃不掉，慢慢地被水息掩盖，窒息而亡。
不过他们的水息境月并没有练到上乘，只是单单将侵入者困在其中。
按着他对他们的了解，水息境月练成这种样子，倒不是他们的风格。
难道他们还有什么别的企图？
“你可认识静静和书蠹？”莫须有回头看向无奕，“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认识他们，和他们算起来应该是师徒关系。”无奕冲口而出，静静和书蠹教会她很多东西，只是她最后却辜负了两位恩师。
“那么看来这个水息境月是他们留给你的。”莫须有听到无奕的话，才恍然大悟。
这两个人原来是玩当老师的游戏，怪不得会有这样的水息境月。
“你不会凌云步？”莫须有笃定地问道。
凌云步？无奕听都没有听到过。
当初和师父了然学武功的时候，学得不甚用功，就连浮光掠影，学得乱七八糟的。
认识慕容曜后，他只给自己传习九幻韶音心法，至于其他功力，少之又少。
“我没有听说过凌云步，我只会一点点浮光掠影。”
“浮光掠影？那是小孩子的玩具。”莫须有有种回到过去教习徒儿的感觉。
只是这个小白的徒儿，他可是第一次教。
浮光掠影，他都想不起来是什么，只记得这是末流技法，还不如瞬步。
想来是云笈散落在世间的灵息，流出的派系吧。
“你刚才说的水息，是水息境月。晶晶和书蠹留下的水息境月很是温和，这也是她们想要教给你的。”莫须有看着无奕，只见她的神情凝重，眼角微红。
看来她与静静两人的关系匪浅，罢了罢了，他就替他们教一会儿徒儿，谁让他看不得女儿家的眼泪。
未经过情爱的莫须有，天生就是副软心肠，看不得女儿家落泪。
“罢了，罢了，我就替他们教你凌云步，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教你凌云步，或许他们真的有深意，看到我看不到的事情。”
说罢莫须有一把抓过来阿宁，抱着它的华羽席地而坐，说道，“我也不问你愿不愿意学，我是愿意教，想来你也不会辜负静静与书蠹的恩意。这就学起来吧。”
无奕听得懂莫须有说什么，可是禁不住满头雾水。
她也不知道为何他们会让她学习凌云步？难道学会凌云步，她就可以出得去？
那样的话，她学！
无奕坚定地站出来，走到空地处，看着被莫须有砸出的空坑，深吸一口气，准备往上掠去。
“稍等！”看着无奕的架势，倒是有些轻功的功底，资质还是太浅了。
若是这么飞将上去，还不得被水息摔死。
“不能这般鲁莽，你且去绕着这片空地跑上一百圈。”
什么？跑上一百圈？当初娘亲想让她减肥的时候，都没有这般跑过，现在居然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