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晚自习，第二节。
余圣甫回到六班教室。
他穿一身运动衣，剪短了头发，比上一次看起来精神得多。
背着书包，就走到李军的座位旁，很有礼貌地问道：“李军，我们可以换个座位吗？还有一天就放寒假。”
李军点头，开始收拾书包。
余圣甫叫来徐可和王大宇过来，帮学霸搬书。
两分钟，搬完。
一坐下来，就满脸深情地看着林盼儿，问道：“你有没有想我？”
俊秀的脸庞，痞里痞气的表情，眼睛里好像长了钩子。
林盼儿在见到他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至少不是那种想。
现在又有说不出的感觉，他和以前不一样，多了几分自信，看起来更干净。
“发生什么好事？”
这小子比上次开心得多，肯定是发生什么好事。
“我艺考通过，就等着文化课啦！”
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专业考过线，文化课只需要那么点分，用脚也能过啊！
“今天晚上请徐可和王大宇吃宵夜，上次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为什么要在外面乱说？他妈的！”
“我才走多久，你就学会骂人了？跟我讲讲是跟谁学的。”
说的就像他不骂人一样。
如果说是跟谁学的，就是以前跟他学的。
“你跟陆宇航进展得怎么样？那小子人还不错，上次把我送回家。”
还好意思说。
林盼儿卷起个练习本，对着他就猛敲了几下。
如果不是在教室，一定要暴揍一顿才能解气。
“看来是你还没有得手，我们航哥是个有原则的绅士。你这个臭流氓，就会欺负我这个老实人。”
说完，做出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
让人恨得牙痒痒。
余圣甫这样猜也没有错，在他的眼里，林盼儿是个被动的人，之前他们的任何亲密，都是他主动的。
“你下学期还走吗？”林盼儿轻声地问道。
“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还真有一点。
但是看他贱兮兮的样子，又不想。
喜欢他，就像一个小太阳，总是很开朗，就算生气又很快自愈。
总是很主动，好像从来不会拒绝。
但是，一想到他跟李媚之间的那些破事，还会泛起阵阵酸意。
“我才没舍不得，恐怕是你，还在惦记着你的初吻吧！渣男！”
余圣甫哈哈大笑，引来一阵围观。
故意气她的话，竟然还记得。
说那些气话，就是想看她有没有反应，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不就是你吗？你这个沙雕，渣女！亲完就把我抛弃。”
去了省城的人，就变得油嘴滑舌。
都说大城市的负心汉多，渣男多，果不其然。
现在还睁着眼睛说瞎话。
互联网没有记忆，我林盼儿还没有吗？把人当猴耍？
“你说过的话是不是忘记了？”
余圣甫翻开英语试卷，开始做题。
一脸严肃地看着林盼儿说：“你问了那么多次，所以给你想要的答案，免得总觉得我骗你。”
“？？？？？？”
“你他妈的，别以为我对你没有原则，就对自己也没有。我也是有品位的好吗？别他妈侮辱我。”
竟然有一些高兴，难道是因为喜欢他？不可能的。
三个男生都很好，一个也不忍心伤害，她现在也分不清，到底喜欢谁？
都怪他们太好了！
其实，李军也很好，上午他说想生很多孩子的时候，似乎还多看了她几眼呢，该不会也喜欢她了吧！
赶紧转移话题。
“今晚天气不错，好多星星。”
“走，我带你去天台看星星。”
说完，不等她回答，拉着她的手就往音乐教室走去。
林盼儿用力挣脱他，全班人都用余光看着呢？
现在谁是沸羊羊？
他们沿着教学楼的墙角，往侧边走到办公楼后面的树林中，再从音乐教室到后楼梯溜进去。
完美避开教学楼里的人眼监控。
“你拉我出来干嘛？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
余圣甫没理她，拉着她的手一直跑到六楼，打开天台的门，拉她进去，然后把门反锁。
腊月里的风冷飕飕的。
月朗星稀的夜晚，天台上的雪还没有完全融化。
“不是你主动勾引我的吗？突然说起看星星的事情，就是在疯狂暗示，想来这里。”
妈的，能不能不要太深井冰。
该怎么拒绝？
林盼儿心里想，她肯定是要拒绝的，毕竟她是个三观很正的女生。
“你看着我。”
余圣甫紧紧地抱住她，捧着她的脸，让她目光不能逃避。
两个人对视得太久，会有一些不正常的化学反应。
绝对不是出自身体本能。
林盼儿告诫自己：“肯定是非正常的，肯定不是发自内心的，肯定是受到了蛊惑。”
没错。
都是月亮惹的祸，就怪这月色太美太温柔。
“想不想我？”
“不想！”
“口是心非的小坏蛋！”
他把她冰冷的手放到自己胸前。
她感受到剧烈起伏的心跳。
“你的良心太厚重，可能感受不到。现在摸到了吗？”
他的胸肌突然很有质感，比以前健硕了很多。
林盼儿缩回手，羞红了脸。
“你摸一摸下面。”
“？？？？？？”
余圣甫把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感受到八块腹肌的力量。
“什么时候练的？”
“一直都有，老子只是懒得秀！”
呸！
以前一副细狗的样子。
住一个房子也从没见他做过无氧。
有个屁的腹肌。
“天台上好冷，好冷，好冷。”
寒风凛冽，感觉人都快被冻在冰上。再站下去，腿可能要截肢。
余圣甫拿着钥匙，晃了一下说：“叫一声爸爸，带你去个暖和的地方！”
省城的小电影没少看吧？
狗东西！
“叫一声！马上给你开门。”
“你凑近一点！”
林盼儿靠着他的脖子，嘴巴贴近耳边，温柔地说着悄悄话。
暖暖的气息把他弄得心痒痒。
在男生血气方刚的年纪，做这种亲密的举动，真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危险。
“啊！啊！你是狗啊！”
“活该，哼！”
“你这样子，我还怎么约其他的女朋友？”
林盼儿趴在他的肩膀上，又狠狠地咬了一口。
“狗男人！你才是狗！”
“一个月不见，你怎么有这种爱好？该不会是为了等我回来，偷偷学习的吧？”
她清瘦的脸庞，长长的睫毛扑闪，修长的身材，唯一的一点肉就在那。
“星星看完了，好冷好冷好冷！回去上自习。”
余圣甫把她的手捧在手心，呵着热气一直搓，很快就暖了。
在没有风的墙角坐下，余圣甫让林盼儿坐在他的腿上，脱掉她的鞋子，把双脚捧在手心，慢慢捏了起来。
不一会儿，手和脚都很暖和。
“我第一次发现，脚比手好玩。”
“变态！”
余圣甫一脸懵逼地问：“变态吗？脚可爱是因为她不会打人。我说小林同学，你脑子里有多少小秘密！”
“滚！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