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姜染应了声。
“那我去找你吧。”
她说。
江野一怔。
从他这个角度根本看不出来姜染在做什么，他只能看到她低着头，手机不知道随手立在了哪里。
“现在吗？”江野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子。
“现在不行。”
江野说自己不失望那是假的。
只不过，下一秒姜染又道：“现在才大年初一，我明天还要去外公家。现在不行，最早也要明天晚上了，我查了查航班，从外公家那边走，也不麻烦。”
“我就是随口一说，你不用过来，等我有时间就回去见你。”
“怎么？你那边藏了哪家的小姑娘了？”
江野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哪有。就你一个。”
“那你怕什么。”姜染切了一声，“也不能总是等你有时间回来啊，你那边只要方便我也可以过去啊。”
没等江野说什么，姜染又道：“不是说，双向的奔赴才有意义吗？”
闻言，江野便没有再说什么。
“那你晚点记得把航班信息发给我，我去接你。”
姜染应声，“好。”
她其实也不止一次去过江野所在的城市了。
那边她也不算陌生。
“你现在该休息了。”姜染抬头重新看向屏幕，江野略显疲惫，算算时差那边已经是深夜。
“再等等。”江野不舍得挂电话，就算是她马上就要来到自己身边了，他还是不舍得，想多看几眼。
姜染皱眉，“不行。”
顿了顿，她想了个办法：“这样吧我陪你，我看着你睡。等你睡着了我再挂了。”
江野想了想，道了声好。
姜染为了配合他，拿着手机也躺下了。
她找了个支撑的东西，侧着身子望着屏幕，“我和你说啊……”
姜染为了让他能听着自己的声音入睡，几乎把自己这一个学期发生的事，大大小小的，只要能想起来的都说了一遍。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有些沙哑。
见屏幕里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也没有因为她声音停下的缘故睁开，应该是睡着了。
姜染深吸了一口气，放下心来。
她没急着挂掉电话。
盯着江野的睡颜看了许久，她轻轻抬起手。隔着屏幕，她的手指游走在他的五官之间。
距离两人上次见面，已经是四个月之前的事情了。
这四个月他们联系并不多。
像是现在打视频的机会更是难得。
想到马上就要见面了，姜染忍不住红了眼眶。
异地恋难熬吗？
难。
能坚持下来的太少了。
而异国恋更难。
隔着七八个小时的时差，隔着屏幕艰难的诉说着爱意。
姜染想，她这辈子也就这一次。
为江野努力这一次。
这种事，她绝对不会经历第二次。
如果当初，她没有动心，或者分手的时候再洒脱决绝一些，也就不会有如今这么难熬的时候了。她一直以为自己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是可以保持骄傲，姐最高贵，她之前还挺看不起那种因为分手又哭又闹的女孩子。
但是，扛不住喜欢在作祟啊。
所以，这只能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