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念头就像一道光,立即让叶鹰有了努力的方向。
接下来的好几个时辰里,叶鹰都是静静的坐在原地,不了解情况的人还以为,这里放了一尊无法行动的雕塑。
不过此时,也引得脑海里却如波涛汹涌般不断翻滚,成百上千的剑招在他脑海里不停翻滚。他的脑海中仿佛占了两个高手,各自手持一柄长剑,正在不停地闪转腾挪,手中施展不同的剑招在攻向对方。
这两个人的剑招都十分精明,在你来我往中都有击中对方或被对方所伤的情况,在这场无形的打斗中,每一种招式的优势和劣势都体现得淋漓尽致。
叶鹰静坐在原地,以“旁观者”的身份“观看”中脑海中二人的打斗,将身心完全置于其中。最初,他紧皱着双眉,满脸的疑惑和迷茫,随着时间的一点点流逝,他的脸上有了一丝明悟,继而带上一丝丝笑容,再变得越来越浓。
蓦地,叶鹰一跃而起,快速地挥舞手中的长剑,一套剑法从他的手中挥舞了出来,这套剑法既不是叶家的剑法,也不是云峰真人的剑招,与几位师和慕云天,传授的招式都不一样,但招式中却藏着这些剑招的影子。
一套剑招挥舞完毕,叶鹰静静的站在原地,犹如一尊雕塑,心中却在回想着,刚才这一套剑招,此时每招每式都已经深深的铭记于心,虽然没经过实战,但他却能确定,这套剑法更适合自己,它能在自己手中发挥出更大的威力。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叶鹰化身为一个武疯子,除了基本的吃和睡之外,每天都在思考着自己所会的各类招式,苦思冥想着这些招式的长处和短处,然后把它转变成最适合自己的东西。
就连叶鹰自己都没有想到,就是这一段时间的沉淀,让自己对武学的真谛有了新的理解,终于有了一丝武学宗师的影子。
虽然武功境界并没有增长,但叶鹰能够确定,凭借自己冥想出来的这些招式,要是再次回到和沃克库的交手中,对方很大可能无法在自己手中脱身。
\"全走了?\"刘构的指尖在龙椅扶手上敲出沉闷的声响,鎏金兽首在阴影里龇着牙。黑衣探子伏得更低了:“回陛下,司马氏与杨氏的族谱上有名号的,昨夜都秘密地离开了金陵城。”
这位帝王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帕子上洇开的暗红像朵凋谢的牡丹。他摆手的动作牵动十二旒玉藻,珠玉相击声在空荡的大殿里格外清脆。
其实那些车马夜半出城的动静,早被皇城司的耳目记在了密折上。但刘构只能眼睁睁看着——北境狼烟未熄,西边还有西蒙,还有东倭和南越在虎视眈眈,这盘棋,他输不起。
\"照旧吧。\"帝王的声音突然苍老了十岁,缠绕在盘龙金柱上的纱幔无风自动。阴影里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窣声,有个模糊的人影对着御座深深拜下:“老奴这就去办。”
司马家和杨家在比邻的云州和卫州举兵的消息,很快在大宁上下传播开来,顿时在大宁上下掀起了不小的波澜。酒肆、餐馆甚至街坊、码头,都在传播这一惊人的消息。
一时之间,大宁上下,上至皇亲贵胄,下到贩夫走卒都在议论这件事情。有的人为接下来朝廷和自身的命运一番忧虑,还有一些人则在努力思考着,如何利用这个机会狠狠地捞上一笔。
不得不说,司马家和杨家选择的时机确实恰到好处。大宁朝廷的三大铁军,飞龙军需要护卫都城金陵的安危,实在脱不开身;狂狮军正在和北蛮交锋的战场上,当然不可能抽身回来对付叛军;而巨虎军身上的担子也不轻,东南西三个方向的边境线拉得很长,他们不得不将队伍分成几部分,来防备这些虎视眈眈的邻居们。
“呵呵,这样看来看来,这坏事也许反而成为一件好事,让翰林院拟旨吧!”大宁皇帝刘构脸上绽放着难得一见的笑容,顺手将一卷东西还给一旁恭身站立的太监。
刘构和他手下的这些智囊们,倒不全都是酒囊饭袋,对于目前出现的这一局面,他们经过一番商议之后,这份方案很快摆到刘构的案头。
在朝廷这些人的眼中,烈鹰军和司马家杨家没有多大区别,都对朝廷虎视眈眈,既然烈鹰军口口声声说要听从朝廷的诏令,那正好让他们去对付司马家和杨家,站在朝廷的角度,这双方无论谁胜谁负都是有利的事情。这两家损兵折将大伤元气搞个两败俱伤,才是他们最愿意看到的事情。
一间一算太大的屋子,里面摆放的东西也不多,最醒目的是屋中央一个还燃着火的炉子,炉上正煮着茶,一股沁人心脾的茶烟正在屋中飘荡。
屋出这个身穿紫色衣袍的年轻人眉头紧锁,手中的邸报已被揉成了一团,眼中的寒芒将心中的怒意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这年轻人正是叶鹰。
为了大宁的百姓不受战乱之苦,叶鹰努力地维护着大宁这杆摇摇欲坠的旗帜。可总有人想折断这根旗杆,大宁金陵城中的司马家和杨家,在那些被家族倚重的智谋之士经过缜密的谋划之后,终于走出了这让大多平民百姓不愿看到的一步。
烈鹰军中,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军中要员几乎悉数到场,除祁娇及其麾下的黄字军仍陷于北蛮战场外,其余各部将领济济一堂。与叶鹰一同归来的费震、驻守宋州的陈志、镇守石首关的陈刚、刚刚在滁州三县打开局面的胡啸,以及留守颍州的诸葛英、单福、葛顺、葛云才等人,皆列席其中。
“此事确实棘手。”单福沉吟片刻,字斟句酌道,“若不派兵,朝廷必会借机发难;可若出兵,既要直面司马、杨家的兵锋,又得提防朝廷背后捅刀。无论胜负,我军都难以全身而退。”
陈志长叹一声,道:“朝廷这次用的是阳谋,咱们明知是坑,却也不得不往里跳了。”这番话道出了在场众人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