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到张逸风身前,拱手道:“大人,中原腹地出事了。黑雾从天而降,村子里的百姓都变成了傀儡!”
张逸风站在庭院中央,闻言并未立刻开口,而是抬头望向夜空,似在感知什么。
片刻后,他低声道:“我知道。这黑雾来得突然,灵力阴毒,侵蚀生灵神智,化作傀儡,绝非自然之灾。”
血鳄皱眉:“大人,这黑雾扩散极快,傀儡数量越来越多,怕是要威胁到祭坛。”
张逸风点头:“降下此灾,定是因玄姬蛊惑禁军失败。它这是要直接毁我根基。”
他转身看向血鳄:“召金龙影与蓝溪,随我去祭坛。”
血鳄抱拳:“是,大人!”
不多时,张逸风带着金龙影与蓝溪来到祭坛。
祭坛周围,禁军营地灯火通明,赵恒正指挥兵士巡逻,远远见到张逸风的身影,拱手道:“张先生,您来了。”
张逸风摆手:“赵将军辛苦。此地交给我,你守好营地即可。”
赵恒点头:“遵命。”
他转身继续调度兵士,未多言。
张逸风走上祭坛,站在石柱中央,闭目片刻,灵识如潮水般扩散,覆盖千里。
他体内化神期的魔气缓缓运转,黑袍下隐隐有暗红光芒流转。
他双手一挥,魔气如雾升腾,围绕祭坛形成一道无形屏障,随即在半空中凝聚出一片复杂的阵纹,闪烁着幽暗光芒。
金龙影扛着赤金长刀,站在一旁,忍不住道:“大人,这黑雾来得邪门,咱们咋办?”
蓝溪手持幽蓝长剑,接话:“还能咋办?砍了源头不就完了!”
张逸风未理会二人的话,双手结印,魔气阵纹迅速扩张,天空中的黑雾似乎受到牵引,微微颤动。
“这黑雾并非无源之水,其核心藏于天道之力中,名为‘天罚之心’。
我已推演出其位置,就在祭坛西北百里。”
金龙影一拍胸膛:“大人,您说咋干!”
“管它什么天罚之心,劈了再说!”
张逸风看向二人:“你们去西北百里,找到一处黑雾最浓之地,那便是天罚之心所在。以刀剑双绝毁之,切勿拖延。”
蓝溪收剑入鞘:“走,干活去!”
两人对视一眼,身形一闪,化作金光与蓝芒,直奔西北而去。
张逸风站在祭坛上,双手高举,魔气骤然暴涨,化作一片赤黑色的火焰天幕,覆盖祭坛周边数十里。
那火焰熊熊燃烧,却不伤草木,只将靠近的黑雾傀儡尽数焚毁。
天幕边缘,禁军营地内的兵士远远望见,惊叹道:“这火焰……是张先生的手笔?”
赵恒站在营地中央,低声道:“张先生果然不凡,有他在,祭坛无忧。”
天幕之下,黑雾傀儡成群涌来,却刚触及火焰便化为黑烟消散。
张逸风负手而立,抬头望向天际,低声道:“天道,你降灾于我,我便以魔焰焚之,看你能奈我何。”
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冷冽的挑衅,直透云霄。
与此同时,西北百里外,金龙影与蓝溪已抵达黑雾最浓之处。
这里地势低洼,雾气如海,隐隐有低吼声传来。
金龙影挥动赤金长刀,金光闪耀:“老弟,这地方邪乎得很,傀儡多得跟蚂蚁似的!”
蓝溪长剑出鞘,寒气逼人:“多才好,省得咱们找!”
两人并肩而立,灵力运转,刀剑齐出。
金龙影大喝:“龙焰天斩!”
赤金长刀劈下,金色龙影咆哮而出,缠绕赤红火焰,冲入黑雾之中。
火焰龙影所过之处,傀儡成片倒下,化为灰烬。
蓝溪紧随其后:“幽潮剑瀑!”
幽蓝长剑连挥,剑光如蓝色瀑布倾泻,剑芒如雨,将傀儡切割得支离破碎。
两人攻势如虹,金光蓝芒交织,宛如两条巨龙腾空,黑雾中的傀儡虽多,却难挡刀剑之威。
黑雾深处,一团暗紫色的光团缓缓浮现,散发出阴冷气息,正是“天罚之心”。
金龙影一刀劈开挡路的傀儡,笑道:“看见那玩意儿没?就是它!”
蓝溪点头:“废话少说,上!”
两人同时跃起,金龙影高举长刀,火焰龙影盘旋,蓝溪长剑刺出,蓝色剑潮奔腾。
刀剑之力交汇,化作一道金蓝双色的光龙,直扑天罚之心。
光龙撞上光团,灵力炸开,黑雾剧烈翻滚,天罚之心表面裂纹渐生,却未立刻崩碎。
“这东西挺硬啊!”
“再来一次!”
两人再度出手,龙焰天斩与幽潮剑瀑齐发,光龙咆哮而出,再次轰在天罚之心上。
裂纹迅速扩大,伴随着一声刺耳的碎裂声,光团轰然炸开,黑雾如潮水般退散,傀儡群瞬间失去生机,瘫倒在地。
祭坛方向,张逸风感知到西北的波动,魔焰天幕愈发炽热,将残余黑雾尽数焚毁。
他站在石柱旁,灵识扫过千里,低声道:“天罚之心已毁,天道,你还有何招?”
天幕下的禁军营地,赵恒见黑雾退去,长出一口气:“张先生果然厉害,这黑雾竟被他挡住了。”
兵士们纷纷点头,心中对张逸风的敬畏更深。
阴暗处,一片虚空中,玄姬悬浮于黑雾之中,玉箫横在胸前。
她远远感知到天罚之心的毁灭,银铃声急促响起,低声道:“张逸风,你竟能破天道之灾?”
她双手紧握玉箫,灵力波动隐隐不稳,显然怒意正逐渐加深。
天道的计划本是借黑雾天灾摧毁祭坛根基,逼张逸风现出真身,可如今傀儡源头被毁,黑雾退散,计划再次受阻。
“好一个张逸风,化神魔气竟强到如此地步……”
她的身影隐于黑雾,气息阴冷,显然不甘心就此罢休。
张府大院内,月光洒在青石地面上,映出一片清冷的光影。
无名盘坐在院中的一棵老树下,手持长剑,剑身寒光微闪。
自从小丫之前被掳走,这件事就一直萦绕在无名的心里。
虽然后面被救回来了,但无名总觉得是自己的无能害了她。
要是自己有足够的本事,小丫也不至于会受此劫难。
那一刻的无力感如针刺入心,让他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