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也好啊！”侯忠波又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显得很有感触，“你回来了，这精雕分厂再次交到你手里，我这心里都放心好多了。”
这倒是侯忠波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聂飞从第一次出去参与审查工作到现在回来，差不多有二十多天，侯忠波每天都要过问精雕分厂的生产和销售情况，他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把分厂的业务给搞下去了，或者说被某些小人给钻了空子，用他自己总结的八个字，那就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老弟，我现在才算是真的知道，这个精雕分厂能在你手里发展起来，那也是不容易的啊！”侯忠波笑着说道。
“侯班长过奖了！”聂飞笑了笑，他倒是觉得出去了一段时间回来，侯忠波的变化似乎有些大，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没事的话，那我先去准备一下！”
“去吧！”侯忠波笑着摆了摆手，聂飞起身走了，刚走出侯忠波办公室，迎面便走来舒景华和贾副总，两人见到聂飞出现，脸上也是一愣，不过很快，舒景华便挂起了笑意。
“哎呀，聂副总外出审查工作都回来了？”舒景华一副很热情的样子走过来，“想必聂副总这次在来义县，肯定是查出了不少问题的吧？”
“贾总，你可不知道，上一次聂副总去来义县工作，在何市长面前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来义县方面有问题，这才又带领工作组亲自返回去查的。”舒景华看了贾副总一眼说道，还带着挤眉弄眼，“这次肯定是查出问题，在市领导面前露脸了啊！”
“是嘛！那可要恭喜聂副总了。”贾副总也哈哈笑着说道，舒景华其实早就从赵兴民那里得知事情的结局了，而且他也知道聂飞这家伙在来义县搞得太大，弄得省委的张大老板都动怒了。
在舒景华看来，这事儿简直太爽了，做出能让省委大老板都动怒的事情，这聂飞的前途还用说嘛？那绝对是黯淡无光了，明知道聂飞在来义县惨淡收场，这家伙还要上来拿这件事来说，主要是因为张贺给他来过电话，让他好好地在通海公司扫一扫聂飞的颜面。
“是啊，进入了市领导的视线，以后聂副总高升，那是指日可待，说不定今后还有更多的国营企业要让聂副总去整顿，到时候还希望聂副总能够多关照关照咱们通海公司呐！”舒景华又笑着说道。
聂飞淡淡地看了这两人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就走了，舒景华和贾副总目送他进入了点。
“呸！什么德行，以前不是很牛叉的吗？现在牛不起来了！”贾副总啐了一口说道。
“还牛什么牛？以为自己很有能力，一力促成返回来义县调查，这下子惹出那么大的祸事来，我听我姨父说，市里面都传遍了，聂飞这家伙惹怒了省委大老板！”舒景华嗤笑一声，两人又笑着走了。
去会议室开完会，聂飞便回到了办公室，他将张小龙给叫了过来，差不多快一个月没在公司了，聂飞也得知道相关的情况。
“聂总，现在咱们的批发业务还算可以，但是零售终端这边倒是有些问题。”张小龙就说道。
“怎么了？是市场开发得不太顺利？”聂飞便问道。
“市场开发方面倒是挺顺利的，但是现在九头鸟现在开始跟咱们抢生意了。”张小龙摇头说道。
“九头鸟怎么能抢零售终端的生意，这茫茫人海，能够碰到的几率很小的吧？”聂飞有些愣神，要说做大客户，那同行业当中碰到的几率是挺大的，但是做零售终端的话，那种情况就相当少了，整个东江省几千万人，应该没那么容易碰到。
“聂总，我怀疑咱们做的这些个市区县肯定被人给泄露了出去！”张小龙有些气愤地说道，“要不然我们怎么都会在同一个地方的客户群体里发现九头鸟也在那边拉客户？”
“而且本身我们做零售终端，最大的一个客户群体，就是那些买了房子的购房者，现在那些购房者我们在联系，九头鸟也在联系，我估计是当地的地产项目部或者说销售方面的人员也在卖客户名单。”张小龙又说道。
“嗯，有这个可能！”聂飞点点头，虽然他从曾永安这里拿到了购房者的名单，但九头鸟也可以通过到当地的项目部购买，这年头，一个人的电话经常又卖保险的，卖店面的，卖保健品的找来，基本上都是从很多渠道流出去的，一个号码甚至要转卖不少次呢。
“聂总，这个事情咱们可得想个办法防一下，九头鸟的价格比咱们压得低，零售终端大部分生意都是一锤子买卖，失去客户就相当于找不回来了！”张小龙就说道。
这话倒是说道聂飞心坎里去了，零售客户跟大货批发客户不一样，大货批发客户拿了九头鸟的产品，发觉质量不好，下次大不了就不拿了，又跟通海公司联系，但是零售客户不一样，买了九头鸟的产品，质量不好他也没个比较，以为就是这样的，就算质量不好，有时候也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了，装上去，那可就起码未来五年都不会改了，基本上相当于永久性地失去了这个客户，而且如果说九头鸟做得还可以的话，客户的亲朋好友到他家，觉得这东西可以，问他是哪里买的，这客户还能帮九头鸟做宣传。
聂飞就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公司的策略肯定多少都被泄露了出去，这问题得想办法治一治才行。
“这个问题，我再想想，你也多想想办法，咱们争取能够把这个问题给解决掉！”聂飞沉思一下说道。
虽然每个行业都存在着竞争，聂飞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但是这件事很明显，就是九头鸟跟通海公司别着苗头来的，而且九头鸟跟通海公司别苗头也不止一次两次了，这里面，很可能涉及到一些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