珐琅彩瓷为皇帝“内廷秘玩”,存世不多见,一般都在故宫,民间流传下来极少,因为烧制不易和太过珍贵,都是皇帝亲自主持在皇宫烧制,仅供给宫廷之内皇室贵戚使用,部分会赏赐给有功大臣作为传家宝世代相传。
我看着杯子,笑着说:“老板,这杯子,您什么价格出。”
客人笑着说:“我卖,您出价。”
我摇摇头:“我出价,这买卖保证黄,您要是诚心卖,不是来逗我,那您说价,我要是觉得值,那就收,要是不值,您拿着,在去别的铺子转转。”
客人点点头:“八百。”
我看着杯子,又看了看客人:“说实话,您这个杯子值一千,但是八百我收不了,您在去别人家看看,或者直接上拍卖。”
“小伙子,您这个话说的,什么叫杯子值一千,但是八百收不了啊?”
“老板,我叫您大哥吧,这东西绝对过千的东西,但是我要核算成本啊,这东西我八百要是收了,我不好卖啊,没人买,我压在手里,就太难受了。”
我刚说完,我想起超哥了,他喜欢这东西,话锋一转:“您要是真的着急卖,我认识一个大行家,我可以给你介绍下。”
客人想了想说:“八百真的是我最低价了。”
客人可能理解错了,以为我要压价,其实真的没有,这杯子绝对是好东西,市场价一千都没问题,毕竟东西在这里摆着呢。
我说的是真话,卖不动,那个年代的一千万那是钱,都能买一栋楼了,谁会一千万买这个啊,除非真正的土豪,或者港商。
“您理解错了,我真的不是压价,我不收,不是因为价格的问题,我压钱,不好出,您要是相信我,我开车带你去一趟天津,或者我让他来,你们自己商量价格。”
客人想了想说:“那也行,麻烦你了,你帮我联系下。”
“那您把东西收好,去那面喝茶,我现在就给你联系。”
我连忙给超哥打电话,这货两遍才接:“小宇,怎么了,大早上的。”
“醒醒吧,有一件重器,一个雍正的杯子,市场价不低,对方要八百,你可以来看看。”
“什么杯子要八百?”
“雍正的珐琅彩月季绿竹诗意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我现在就带人过去,你安排个酒店,见面聊。”
“行啊,那我等你,我和客人说一下。”
我将整个情况和客人说了下,客人还是很理解,一直说没问题,我冲二楼喊了一声胡子哥,胡子哥下楼:“怎么了?”
“来客人了。”
胡子哥回到柜台,我给客人泡了一杯茶,我试探着问:“您这杯子祖传的?”
客人也不说谎:“这杯子,今年春天我拍回来的。”
“怪不得,这东西轻易不会出现在铺子。”
“我也是着急,实在是没办法了,要不也不能卖。”
我理解,您也理解我们,铺子真的不敢收这么贵重的东西,所以给你联系一下大藏家,你们单独聊。
“感谢。”
等超哥期间,又来了客人,我将客人领到二楼,让刚哥招待他,我得接待客人,这次客人不同,是一个旅游团,乌泱乌泱的人,我头皮发麻。
胡子哥也懵了,在柜台点了根烟,我走到柜子前,很多客人问价,我一一回答,最后实在是遭不住了,都不想回答了。
搞笑的是,人来的快,走的也快,一件没成交,人也走了,我点了根烟:“能不能不接待旅游团,太闹腾了,这要是出现磕碰就麻烦了。”
胡子哥说:“有时候也能成交。”
“别遭这个罪了,真的,犯不上。”
胡子哥叼着烟:“没办法,人家来,你还能撵走不成,有领队,没事儿。”
也就十分钟的功夫,我一身汗,头吵的都疼,我叹了口气,胡子哥问:“楼上的什么情况?”
我简单的说了一遍,胡子哥说:“要不咱们收了,也上拍?”
我将头摇成拨浪鼓了:“别,这东西太吓人,还是别碰了,要是能对个缝子也行,要是不给,就当卖个人情吧。”
中午超哥电话来了:“小宇,你在哪里呢?我进市区了。”
我连忙上楼,喊上客人,找了一家酒店,开了一个房间,一根烟的功夫,超哥也来了,还带着一个男人,男人看着很斯文,带着眼镜,穿着西装。
客人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在桌子上,超哥看了一眼,随后另外一个男人也看了看,客人笑着说:“这东西是我今年刚拍回来的,着急用钱,八百就出,缝子钱我不拿。”
男人看了客人一眼:“这个价,还能聊不?”
客人摇摇头:“聊不了,最低了,您要是喜欢就拿着,要是不喜欢,我就拿回去。”
最后男人和超哥聊了几句,我也没听清楚,男人拿出支票,将支票给了客人,客人应该也是有钱人,看到支票后:“那就这样,您三位忙着,我先走了。”
送走了客人,剩下我们三个,男人还挺讲究,写了两张五十万的支票,我和超哥一人一张:“这是你们的缝子钱,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超哥说:“这是行里的规矩,百分之十的缝子钱,以后你习惯就好,对了,给你介绍下,这位是我兄弟,叫小宇,在琉璃厂开铺子的,你要是喜欢,随时过去照顾生意。”
客气了几句后,我们三个也出了酒店,男人自己开车走了,我看着超哥:“北京人?”
“嗯,我也是打个招呼而已,也行,咱俩还拿到五十万,不错。”
我笑着说:“我以为你收呢,也行啊,不少了。”
超哥点头:“我的走了,回铺子呢,改天我不忙来找你。”
两个人分道扬镳,连忙回到铺子,胡子哥看着我:“成没?”
“成了。”我将支票递给了胡子哥,胡子哥看了一眼:“你去银行兑了吧。”
“哦,也行,现在没人,我去。”
到了银行兑换了支票,又趁着这个功夫煮了汤药喝才回去,到了铺子,花姐已经回来了:“老公,回来了。”
我将钱递给花姐:“对缝子的钱,胡子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