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废了一番力气才混进了这个高档小区。
“你能锁定具体的位置吗？”楚珂问一旁眉头紧锁的男人。
“大概......”林齐的视线停留在一旁路过的豪车车身上。
“在那辆车上？”
楚珂“......去地下停车场。”
两人又等了一会儿，才鬼鬼祟祟猫进了地下。
一块一块区域溜达过去，楚珂总算找到了那个车牌号。
白熠直接开车进来的。
把车停在楚珂身后的视线死角，白熠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让人给她涨工资了吗？
怎么又跟林齐偷偷摸摸蹲在人家的车附近？
卧槽......白熠瞪大了眼睛。
楚珂这是想不开打算偷车？？？
还是被林齐那个不是人的鬼东西给带坏了？？？
白熠手忙脚乱给秦折玉发信息。
再晚点儿，他都怕老板女朋友直接上今日说法。
“不可能，”秦折玉立刻否定了白熠这个荒唐的猜测，“除非那辆车上有楚珂想找的东西。”
“找人查查那辆车是在谁名下的......”
白熠盯着楚珂和林齐鬼鬼祟祟的背影，点头应下。
“是这辆车。”林齐终于确认。
“去消防通道守着，”楚珂看了眼停车场四周的监控，“在这儿蹲着目标太大。”
“我跟老板请两天假......看这车的保养痕迹，车主开它出去的频率应该不低。”
林齐点点头，“行。”
白熠见两人进了消防通道就没再露面，总算后知后觉他们两个是在蹲人。
“白哥，市里开这车的人还真不多，挺好查的......是沈家亲戚里一个小姑娘的车。”
白熠立刻按灭了手机。
楚珂盯上沈家的人做什么？
秦折玉那端沉默了许久，才出声，“找人把那个小姑娘最近接触的人和事情查一遍......”
白熠一边看平板上下属发来的消息一边回他，“已经在查了，她平时做事比较张扬，追她的人不少......但她似乎只对一个人有意思......”
翻了翻女生的朋友圈截图，白熠眉头皱的越来越紧。
“又是傅沉......”
秦折玉一愣，电光火石间他想通了什么，“研究所被封锁之后，那些凭空消失的造梦药......”
白熠心下一紧。
按照朋友圈那些细腻语录开始的时间，几乎可以确定，女生是在研究所被关停封锁之后开始暗恋傅沉的。
“这个女生能不能接触到沈家的公司？”秦折玉语速越来越快，“另外去查她的父母，看看他们和沈韵芝有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白熠飞快往下分派任务。
“查到的东西，留给楚珂一份，”秦折玉放轻声音，“她如果想做什么，随她去吧......记得给她打扫干净。”
楚珂蹲了一晚上，第二天日上三竿时终于等到车主出现。
一个打扮娇俏的小姑娘。
林齐刚要暴冲出去就被楚珂一把提溜了回来。
“再等等，”楚珂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穿着打扮都很贵气，开的车也是不好撞款的豪车......这样一个富家女，身上能出现药物的气息，不太对啊。”
林齐盯着女生的背影，“侵蚀程度不深，应该是最近的事情。”
楚珂已经拍下了女生的背影和她的车牌号。
“可能是被人盯上，打算吃绝户吧。”她目光沉沉，看着女生上车之后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假设沟通两个世界的媒介暂时只有研究所那一个通道......”楚珂开始倒推，“你是那个科研疯子，你会选择让研究所再去接触谁，才能最大限度散播药物的影响？”
林齐眼皮跳了跳。
“自下而上实在太慢，如果我是他，”楚珂站在阴影里看向林齐，“自上而下，才是上策。”
楚珂来来回回在多个社交平台上搜索这个小区出名的业主。
最终，在某博上一个女网红晒出的合照里锁定了那个女生。
评论不少求合照里几个女生的某博id的，有几个网友大概是熟悉这个圈子，露了点消息出来。
【那个小姐姐背景不简单，背靠的可是京城沈家。】
有了一点蛛丝马迹，再想顺着往下找就简单了许多。
“能确定是沈家的人。”楚珂的视线停留在女生出席沈家慈善晚宴的照片上。
林齐若有所思，“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两个主角身上啊......”
楚珂收起手机。
“用这个小姑娘，说不定咱们能钓个大的出来呢......”她若有所思。
当天晚上，傅沉勾引自己老婆表妹的消息上了几十秒热搜。
“秦折玉那个疯子！！！”傅沉一把将手里的资料摔在了办公桌上。
“傅总，”下属硬着头皮开口，“公关那边已经把事情压下去了。”
傅沉的怒火怎么也压不下去，“他怎么会知道这些？！”
下属缩在一旁装鹌鹑。
秦折玉这套打法实在太特么恶心了，他养的媒体闭口不提傅沉打算往沈氏安插棋子的商业布局，全往豪门八卦上写。
藏一半露一半编一半，写的比小说导语还特么玄乎。
小作文和那些真真假假的证据全引在傅沉身上，字里行间都是小姑娘刚进社会的年纪就被傅沉这种老狐狸给盯上......
至于盯上人家表妹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是想开后宫还是想吃绝户架空她姐姐......
吃瓜群众已经脑补的差不多了。
连那个小姑娘其实是傅沉的私生女的说法都出来了。
想到自己跟公关部起诉的那些假消息，下属都想笑。
原本傅沉和沈韵芝世纪婚礼营销出来的天作之合金玉良缘......
硬生生让秦折玉给搅浑了。
下属想起沈韵芝摔门而去的那个背影就牙疼。
要命。
“夫人呢？”傅沉头疼的按了按太阳穴，“回沈家了？”
下属点点头，没敢说话。
楚珂跟瓜田里的猹一样，在几个平台上蹿下跳来回吃瓜。
林齐见楚珂手速飞快，不明所以。
消息真真假假，楚珂也分辨不过来，只能一条条记下来看哪个逻辑更通顺一些。
正忙着做思维导图，楚珂的微信突然响了一下。
是老板的电话。
“行，”老板大体问明白楚珂请假的缘由，批了她的假期，“对了，小江，你看热搜了没？”
楚珂跟老板来回瞎扯了两句，才挂断电话。
工作群里多了一条被老板转发过来的聊天消息。
楚珂下意识点开看了一眼，竟然是傅沉桃色新闻整合下来的ppt。
老板过了一会儿才撤回，又发了个笑脸，【手滑发错了，不用管。】
白熠为了编这个ppt脑细胞都特么快死干净了。
他看着那个老板发来的消息，眼尾留下一滴清泪。
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八卦小报的写手。
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写正式文件的手竟然会疯狂在ppt上编“我有一个朋友”“我圈子里的老板”“我听说京圈太子爷fc喜欢那一款的”......
白熠趴在方向盘上，释怀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