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寂：“……”
要不是朱雀和青龙不对付，而白虎那里又不好说话，他才懒得指使这头懒龟。
反正也好活动一下，当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
玄武抬起一条腿，向下一压，一个晶石出现在眼前，上面的影像正是张赫仁。
四象包括圆寂在内，除了玄武还保留着肉身，剩下他们几个早已经肉身腐朽，灵魂也是因为秘法的缘故保存至今。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本源也在渐渐消散。
张赫仁的身影倒映在玄武的眼眸中，他看到了很多朱雀和圆寂不曾看到的东西。
“对，就是他，看了起来还不错吧。”圆寂笑呵呵的说道。
玄武没有回答，反而拉近了视角，随后双眼爆发出强烈的光芒。
朱雀身为四象之一，自然知道，玄武在动用神通从本源上观察一个人。
“有什么问题吗？”
没了肉身，实力下滑的严重，所以朱雀有些神通用不出来。
玄武眼中一个个片段闪过，那都是张赫仁曾经经历过的记忆。
是的，玄武看到了张赫仁从小到大的所有过往，而且他能够穿梭世界的情况也被了解，只不过，玄武并没有看见任何关于日记的片段。
“时空血脉？不，不像，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宝物才会如此。只是……”玄武背部的龟壳突然发出一声脆响。
这个号称防御天下第一，哪怕仙宗那些高手合力都不见得能够打不破的龟壳竟然裂开了！
噗！
玄武张嘴吐了一口血，神情萎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他的灵魂本源竟然早已千疮百孔，他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圆寂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玄武深吸了口气，眼中光芒渐渐暗淡，晶体也沉入地下。
他想了想说道：“一个人或者说一个生灵存在于世界上，必然有着灵魂本源。本源的强大与否能够决定将来走多远。
当然，后天的修行也是壮大本源的过程。绝大部分人，只要本源缺损超过三成就没了修复的希望，甚至寿元都会受到极大影响，哪怕向我们这种快要超脱世界限制的大能，也不可能活过千年岁月。
但是，他的灵魂本源十不存一！”
“什么！”
“怎么可能！”
两声惊呼从圆寂和朱雀嘴中传出，他们根本想不通，这种人不是早应该消散于天地间的吗，为何还能活着？
是啊，为何还能活着？玄武也很纳闷。
当然，只是看出这点东西不至于让玄武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势。
玄武继续说道：“我看到了一股力量在保护这他的灵魂本源，不让其消散，可是还有一股力量在与之对抗。依照目前的情况，他最多能活两三百岁的样子。”
“那你……”
“是啊，我受伤了，那股破坏他灵魂本源的力量貌似源头还活着，我只是稍微窥视了一下，结果相隔不知多远，直接被对方重创！”
玄武抬头望天，他知道他们只是这个世界的顶峰，却不是整个宇宙的顶峰，也知道在世界外必然存在难以想象的强者。
但他们以前从未见到过，而近日，他算是看见了。
场面有些安静。
良久，朱雀干巴巴的问道：“我们的计划是否还要进行？他身上竟然有这么强大的两股力量纠缠不休，身上牵扯的因果太大了，我们承受不起。”
圆寂想想说道：“当然要继续，而且他是最合适的人选。我们这种状态还能活多久？与其等死，不如拼一把！你们和我不同，四象界是你们所化，对着天下众生有大功，天地最终会网开一面的。我不行的，成与不成，我都会魂飞魄散。
所以，失败了，他们终生被困此界，成功了，覆灭仙宗，你们也得以解脱。至于那两股力量的纠缠，有因果，就加驻我身！”
朱雀和玄武眼神复杂的看着圆寂。
魂飞魄散对修行者来说是最残忍的死法，那以为这彻底的从天地消散，连重活一世的可能都没了。
但是这种大因果一旦加身，魂飞魄散可能还是不错的选择。
到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圆寂面临的将是无尽的折磨。
“其实没有必要的，仙宗限制了我等，对你们人类影响不大。”玄武开口道。
圆寂笑笑，“我们人族不想成为仙宗圈养的牲畜。”
玄武沉默了半晌，“也是，虽然人族能够在四象界繁衍生息，和仙宗的那些家伙也是同一种族，但他们从未把四象界内的人类当做同族，一直以来都当做资源用。”
……
张赫仁一路前行，什么危险都没有。
路上遇到不少采矿的人，这些人都有自知之明，明确知道自己能够开采什么样的矿石，里面的矿石确实好，可惜，他们根本开采不动。
据说有强者曾经手持极品法宝轰击最中心的晶矿，结果那位强者的法宝反倒被震得差点没废了。
玄武看他时，张赫仁有些感应，就像是当初在圣地，那种被窥视的感觉一样。
只不过，这才的感受更明显，而且也更加令人惊悚，好像整个人在对方眼中毫无秘密可言！
玄武的一番话，张赫仁不清楚。
他若是知道，想必也能明白他们家为何会有那种遗传病。
确切的说，这不是遗传病，也不是基因层面的疾病，而是来自于灵魂本源的疾病。
张赫仁的本源已经被侵蚀的所剩无几，要不是有另外一股力量保护，他连受精卵都不能维持。
在两种力量相互作用下，张赫仁活了下来，并且长这么大，可是副作用却反馈到身体上，让他自然寿命极大缩短。
现在因为种种缘故，肉体寿命得到了延长，可是灵魂伤势依然如故。
他如果不能在两百年内补充灵魂本源，那么他面对的唯有死亡一途。
半天后，张赫仁抵达了这个被晶体覆盖的地域。
周围的晶体美轮美奂，张赫仁尝试了一下，果然坚硬无比，哪怕那个清风子所用的神剑都不能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
眼见张赫仁到来，朱雀和圆寂的身影消失，玄武想了想，决定还是近距离见张赫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