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觉醒来，出国了
当徐言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处在一个山洞里面。
回忆起和程俊一起吃蛇肉的场景，徐言仍然心有余悸，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程俊无事，而徐言就会晕倒。都是人，差别应该不会那么大才对。
后面发生了啥，徐言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死了呢，没想到一觉醒来出现在了这里。
起身，四处看看，徐言只看到了山洞里光秃秃的岩壁，还有就是一张格外干净的石床，其他的再无一物。
再看自己，有些狼狈，整个人趴在地上，上半身也裸露在外面，满身是泥。不知道是哪个小可爱把他弄成这副姿势的。
“连床都不给，也真是小气！”
嘀咕了一句，起身，背后的伤痛再次传来。缓了缓，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衣服。
无奈，徐言只好朝着山洞外走去。
洞外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徐言已经完全忘记了现在是来这儿的第几天，只感觉自己的时间观念已经完全乱了。
这个位置的风景不错，刚好能够看到山下边的场景。
却见崖边有一女子，背对着徐言。其前边是一块石桌，她的手在石桌上拨弄着什么。
她，应该就是程俊口中的苍茶了吧？
虽然知道如今自己这形象不太雅观，周围也只看见这么一个人，不去找她找谁啊？
远远看着俏影，崖边的苍茶似与天地合为一体，化作一幅画卷。画中，天地只为苍茶配色，她就是天地间唯一的主角。
这一刻，徐言好像明白为什么程俊提到苍茶的时候，会如此的赞誉了。
走近一看，徐言才发现她手里拨弄的是棋子，而石桌上面刻着棋盘。
徐言并不是很懂棋，也就知道围棋的规则以及该如何将对方的棋子吃掉，然后就无了。
但是，眼下看着女子下棋，一手执白，一手执黑，落子轻盈，有一种莫名的美感，让人忍不住陷进去，无法自拔。
“你，不用眼，能分得清黑白吗？”
徐言忍不住问了一句。苍茶头上缠着一根白色丝带，遮住了双眼，可现在却能看得清棋子黑白。
伸手在苍茶眼前晃了晃，苍茶没有反应。
“心，也能辨清黑白。”
苍茶平淡地说了句，依旧自顾自拨弄着棋子。
声音倒是很好听，只是徐言感觉这声音里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死气，就好像一个将死的老人才能发出来的声音。
凭心？与其说是苍茶没瞎，凭心可以看清黑白，徐言根本不可能会信。
“天下间万事万物，并不是非黑即白的，你光凭心，可不一定能分清。”
“心分不清便用行，行一步为移，行万里为知。知一人为识，知万人方可为清。”
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又归于沉寂。
徐言也没有继续问，在脑海中思考苍茶言语的意思。
想着想着，竟然忘记了时间。忘记现在所处地点，忘记了旁边的苍茶，忘记了一切。
山之巅，一男一女两人立于此处。女子在与自己对弈，男子赤身呆立，思想则在遨游万千世界。
两人谁也没有打扰谁，互相做着自己的事。第一次遇见却又如同旧识，很奇妙的感觉。
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
徐言如大梦初醒，环顾四周，苍茶已经不见了。
徐言也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又明白了什么。清醒之后，一切又归于原初，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有点像前世上课的时候，左耳听，右耳出的意思。
晚风风徐徐，徐言感觉到了几分清冷。
才发现，自己身上多了衣服，衣服就是最初徐言进入地道所穿的那一件。之前在程俊家，徐言有注意到，衣服被鲜血浸湿，还破了。程俊特地给徐言找了一件合适的衣服，让徐言将就穿着。
摸了摸后背，狰狞的疤痕也消失不见，只留下光洁的后背。
“难道我在做梦？”
没有迟疑，用力给自己来了一巴掌，脸上疼的厉害，那就不是做梦。
只是眼前的一切该如何解释，苍茶真是程俊所说的神仙？低武世界，突然蹦出一个修仙的，这不是闹吗？
“可以解释的，一切都可以解释的！”徐言坚决不相信，真有神仙一说。
山洞里亮起了微微烛光，徐言摇晃着回了山洞。
洞里，不知何时多了一张石桌和两个木凳。
苍茶端坐在其中一个木凳上，桌上有一个茶壶和两个茶杯。
徐言有些惊讶。大虞人都习惯跪坐，像眼前苍茶坐的这种凳子还是徐言第一次见。
不疑有他，徐言对苍茶拱了拱手，礼道：“今日受教了。”
“茶。”
惜字如金，苍茶只说了一个字。
看起来，这茶应该是苍茶早就准备好了的。
“苍茶泡茶”，这名字莫非有什么讲究？
徐言坐在凳子上，十多年没坐这种凳子，竟然有点不太习惯了。
喝了一口，口感有些清瑟，不太像一般茶。不知是茶的问题还是徐言的味觉出问题了。
徐言戴上了痛苦面具。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苍茶没有回话，帮徐言的茶杯倒满茶。
见苍茶不说话，徐言不觉尴尬，直接问道：“姑娘可知，此处是何处？”
“无念山。”
“那离上京有多远？”
“步行需要八年。”
徐言彻底懵了，怎么这儿的人都是这么说？
之前那些老人说，徐言还可以当他们是时间久，忘了。那苍茶又怎么解释？
“那你可知道，我是怎么来这儿的？”
这个问题，苍茶没有选择回答徐言，反而问道：“你还记得你是哪里的人吗？”
“我是上京人啊！”徐言不明所以，不理解苍茶为什么会问他这个问题。
苍茶没有说话，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徐言觉着莫名其妙，也举起茶杯，还未饮，刚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愣住了。
苍茶没有说话，就意味着徐言的回答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
可徐言不是上京人是哪人？唯一剩下的一种可能就是，苍茶是在问徐言的前世。
“你，什么意思？”
徐言手晃了一下，没拿稳，茶杯掉落到桌上，茶水全撒了。
苍茶平静地捡起茶杯，再一次将茶水倒满，放到徐言面前。
“梦里的人，不一定是现实的你。”
“你的意思是，我这十七年的时间都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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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考试，差点被搞疯了。这两章字数可能会少些，以后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