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晴坐在一旁，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她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外界都传，君久渊这个人冷心冷情，原来不假。
像是陈荧这样跟了他多年的老下属，他都能说丢弃就丢弃。
“你还觉得是本王没给你机会？上次在鹿鸣府，你做的那些事，桩桩件件哪一样不够本王赐你的罪？本王没有惩治你，已是开恩，你如今还来问本王为何这般待你？”
君久渊的冷血，只是因为他面对陈荧的感情，不能够给她想要的回应。
但他给予陈荧的宽恕与优待，却也是实实在在的。
苏芷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忽觉君久渊这个人，位高权重，却从未越过底线，他是个十分懂得拿捏分寸之人。
从前她面对君久渊的时候，心中除了钦佩，便只剩畏惧。
今日，却是她第一次认认真真地去尝试了解君久渊这个人。
她虽只看见了冰山一角，却也足以让她对眼前这个人，生出一份信服。
“十六爷，就这最后一次，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十六爷！”
君久渊眯了眯眼：“若是本王说不呢？”
陈荧心底拔凉拔凉的：“十六爷……”
君久渊没有再给陈荧说话的机会，起身带着苏芷晴径直离去。
马车上，苏芷晴见君久渊神色阴晴不定，也就没敢再多说什么。
“为何不说话？”君久渊先出了声，一双曜石般的眸子定定地落在苏芷晴的身上。
“十六爷希望我说什么？虽说十六爷为我出了口恶气，但站在陈副将的角度，您的做法的确是绝情，不是吗？”苏芷晴淡淡开口。
也就是这丫头敢当着他的面这般数落他。
不是说怕他吗？
他可没看出来对方哪里怕他了。
隔了半晌，君久渊忽然像是想明白什么，他伸手轻轻捻住苏芷晴的下颔，让她看向自己：“吃醋了？”
苏芷晴一双充满无辜的眸子用力地眨了眨，一抹慌张从她的眼眸里一闪而过。
“没有！”苏芷晴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将头撇向一旁。
君久渊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少见的愉悦：“那你还要不要考虑一下，嫁给本王？”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苏芷晴都怀疑君久渊是不是故意的。
“之前我已经跟十六爷说的很清楚了。”苏芷晴道。
“无妨，本王等得，等到你点头为止！”君久渊就像是个狩猎者，面对他要捕猎的猎物，总是有着特别的耐心。
苏芷晴以为是君久渊听错了，又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十六爷，你跟我是不可能的。”
“本王可以把一切不可能变成有可能，只要本王愿意。”
“十六爷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抹除，我们两个……是不被世人所允许的。”苏芷晴刚从一个婚姻的火坑里跳出来，让她转身就去跳另一个，她实在是做不到。
君天宸给她的阴影太重了。
君久渊一把拉住苏芷晴，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苏芷晴细腻的脸庞。
“本王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