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面色凝重,剑眉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大厅里寂静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仿佛他是黑暗中唯一可能带来光明的希望。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固,片刻后,卓然终于沉声开口:“此事与我多年前经历的一件事极为相似。那时,诸多小门派掌门离奇失踪,后来才发现他们皆被暗中下毒,惨遭控制。幸亏有白费新前辈仗义出手,才解了他们身上的毒。只是当时我未曾深究后续,疏忽了其中的隐情。”
冯帮主听闻此言,眼睛陡然一亮,仿佛黑暗中划过一道曙光,连忙点头不迭:“对!我也有印象,只是后来没了消息,日子久了,竟把这事儿给淡忘了。”
太真道长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如渊,若有所思地说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件与之前那次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卓然神色肃穆,认真且郑重地回道:“是否存在关联,我此刻还不敢贸然定论,但这两件事相似度极高,实在难以不让人起疑。”
众人闻言,皆是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之中。大厅内一片死寂,连呼吸声都变得异常沉重,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偶尔传来的几声叹息,更是像命运敲响的警钟一般,让人不寒而栗,预示着一场更为猛烈的风暴即将席卷而来。
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中,每个人的心头都沉甸甸的,他们深知,必须在这黑暗降临之前,尽快寻得破解之法,否则江湖将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之际,一名护道盟弟子神色匆匆地快步走进大厅。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慌乱,显然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情要禀报。一进入大厅,他便毫不犹豫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急切地禀报道:“禀盟主,刚刚收到飞鸽传书,那些失踪门派的家中都收到了信件。绑匪在信中索要二十万两银子,并要求派人按时送去,否则便杀无赦!”
太真道长听完弟子的禀报,神色依旧平静如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沉稳地说道:“我们知晓了,你先退下吧。若有新情况,务必及时汇报。”
然而,一旁的冯帮主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勃然大怒道:“他们怎可如此卑鄙?这简直与那横行无忌的土匪毫无二致!”
卓然听闻后,心中猛地一颤,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可能是揭开真相的一个绝佳机会。他来不及深思熟虑,脱口而出道:“我愿意将计就计,乔装成送银票的人,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一定能把幕后黑手给揪出来!”
龙啸天听完,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发出一阵豪爽的笑声,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震耳欲聋:“哈哈哈哈,好一个顺藤摸瓜啊!此计甚妙,甚妙啊!”
太真道长捋了捋自己那雪白的长须,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嗯,如今看来,这确实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
卓然霍然站起身子,他的语气异常坚定,没有丝毫犹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出发。”
太真道长的目光充满了关切之意,他微微颔首,郑重地叮嘱道:“一切都要小心啊!绝对不能轻率地独自行动,以免让真正的罪魁祸首逃脱。我们就在这里静静地等待你的消息。”
卓然用力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步伐坚定而有力地向外走去。冯帮主见状,急忙快步跟了上去,焦急地问道:“卓然,你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卓然步履匆匆,仿佛有什么急事一般,但他的步伐却显得异常沉稳,每一步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他一边快步走着,一边头也不回地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立刻去通知丐帮的弟子们,让他们都提高警惕,留意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或事。”
卓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话语就像一道命令,让人无法忽视。
交代完事情后,卓然没有丝毫停留,继续马不停蹄地赶往一个小门派。这个小门派虽然规模不大,但在江湖上也有一定的名气。
卓然来到门派门口,向看门的弟子说明了来意,并出示了相关的信物。经过一番沟通,长老终于同意接见他。在与长老详细说明了情况并得到对方的许可后,卓然迅速开始了乔装打扮。
他从行囊中取出一套普通的宗门弟子服饰,熟练地穿戴起来。然后,他又用一些简单的道具,巧妙地改变了自己的容貌和气质。不过短短片刻时间,卓然就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变成了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宗门弟子,质朴无华,毫无破绽。
一切准备就绪后,卓然按照信件上的指示,赶着一辆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朝着目的地前进。他手中紧握着缰绳,马车的速度不快不慢,显得十分平稳。
然而,与他表面的平静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卓然的内心其实如同一根紧绷的弓弦,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扫视着四周的环境,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存在危险的细节。
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是他紧张心跳的节奏。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此行可能充满了未知的风险和挑战。
终于,马车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条宽阔的河边。河水悠悠流淌,足有二十丈宽,水面波光粼粼,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银光。然而,这看似平静的河面却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让人感觉有些不安。
卓然刚刚把马车稳稳地停在河边,便见到河边的一条小船上,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渔夫。
渔夫战战兢兢地靠近马车,脚步虚浮,像是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上。他来到卓然身旁,声音颤抖,小声问道:“这位公子,您可是送银票的?”
卓然目光如炬,看向眼前之人。只见这渔夫年约四十,皮肤黝黑粗糙,那是长期被风吹日晒留下的痕迹。卓然眉头微微一皱,警惕地问道:“你是何人?如何知晓我是来送银票的?”
渔夫苦笑一声,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无奈说道:“公子莫要多问,是河对面的人逼我来取银票的。我若不来,他们便要杀了我的妻儿。求求公子可怜可怜我,把银票给我,让我早点交差,救我家人一命。”说罢,他用那满是哀求的目光,可怜巴巴地望着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