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眼泪的撞击作用，一直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男孩，突然摆了下头，张大了嘴巴大声嚎哭起来。
而一直掉眼泪的佘雨曼却是突然止住了眼泪，大眼睛无助地看向沉静的男人。
尹子麟勾了勾嘴角，知道她的情绪是好了些，伸手擦掉了她的泪，温声道，“护士说，他如果醒了哭就是饿了想喝奶。”
佘雨曼的大脑都是木的，看着说话的男人从床上起来，拿手机不知道看了眼什么，然后就转身从柜台上拿了一个空的奶瓶，不紧不慢的冲了奶粉。
这中间，尹胤的哭声时大时小，间或将小手放在嘴里。
佘雨曼除了看尹子麟冲奶粉外，注意力就都在儿子身上，看见他吃手，伸手将要把他的手从嘴巴里面拿出来，但手刚碰到那软若无骨的小手，心头就都软了，就想宠着他。
于是，她只是用手在他的手背上摸了摸，一点也没有阻止。
尹子麟冲好奶粉，递到佘雨曼面前，拉着她的手握着，“人生第一次，你来。”
佘雨曼孕期的时候学过试奶粉温度，接过奶瓶后下意识在手背上试了温度，然后就把奶嘴放在尹胤的小嘴边。
小家伙像是有感知，嘴巴一碰到奶嘴就吧唧起来。
尹子麟暗自松了一口气，给妻子理了理垂下来的头发道：“我待会儿出去。”
“你去哪儿？”佘雨曼的理智已经恢复了五成，已经不再像之前那样的过激，能够正常对话，看着他道，“要是孩子哭了怎么办？”
“张妈马上就会过来。她会帮着你照顾尹胤。”尹子麟倾身在她的脸上亲了下道，“我去看看警察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佘雨曼眼睫颤抖，“程姨是怎么死的？”
“被人割喉，失血过多而死。”
眼见着佘雨曼在自己说完再次流泪，尹子麟暗叹一声，边给她擦眼泪边道，“记得我之前说的话，生活还要继续，抓住身边的人，嗯？”
佘雨曼没出声，没表示同意或者否定，但尹子麟知道她是听见了，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她还需要时间消化。
尹子麟又在她的眼角亲了下，道，“等你身体修复一些，我带你去见她。”
这话，他之前说过了，现在之所以再说是想让她知道，程姨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佘雨曼点头，盯着他道，“找到凶手了一定第一时间跟我说。”
“好。”
………………
张妈来后，尹子麟就离开了病房，穿过走廊上守卫隔壁病房的人们下楼，开着车去了海城刑警大队。
杨志在门口等着他，一见到他从下车就道，“现场的指纹被擦的一干二净，连凶器也找不到，看来对方是个惯犯。”
尹子麟拿着车钥匙走过来，看了他一眼，直接往刑警大队里面走去，“也许跟杀陈有为的凶手是同一个。”
“怎么说？”
“能对程姨的家那么熟悉，还能那么熟练的擦掉了指纹，说明观察了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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