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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犯了事了。”

“犯了何事。”

“都说了犯了事,你再多嘴,把你也抓起来。”衙役是知规矩的,不愿多舌招祸。

“阿弟,阿弟,你怎么样。”高叶不敢上前,但又不肯离去。

“阿哥,他们说我谋反,行刺宗室,可我就是上去和朱平理论,他动手打了我,我推了他,县太爷身边那师爷看来心肠好,偷偷给我送了断头饭,说保不住我了,还说但凡这等涉及宗室案子,就只能判夹笼,我死定了,你快走吧,不要,不要受牵连。哥,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一定要比这辈子做更长久。”站笼里的高自在带着哭腔回道。站笼这种酷刑,受刑的时日不长还能有说话的力气,撑到一两日以后,浑身打摆子,只顾呼吸,最多撑到第三日,那时神智癫狂,身子又如泡进滚油,也不知是疼死还是顾不上呼吸,窒息而死。

“莫,莫怕,哥想办法救你,你要撑住。”高叶不知为何,脑海里只浮现起那个背弓骑士,心念隐隐入邪,这个骑士与他无亲无故,哪来道理替他去救人,但到了这个地步,他又能有什么别的出路,只能拼了性命去求人。

高叶径直就狂奔去了章家坳,一路上脑子渐渐冷静了些,心说:我落水时,这个人当时没有朝水里射箭,害了我性命,可见并不是穷凶极恶,以杀人为乐之徒,或许有的商量,但是,我又凭什么跟他商量,总不能就这么过去哭求,没得惹人厌烦不过,就一刀把我砍了。

高叶又想到了,那夜在废庙里遇见的那伙贼寇,也不是坏人,都是些官府逼迫,无奈落草为寇的苦命人,他们想来是与那骑士结仇了,或许可以利用。主意打定,高叶加快行程,终于在入夜前,累瘫在了章家坳的一座醒目方正坞堡下,他的动静不小,坞堡内有人声传递,显是上面望口里有哨探在通传。

过一会儿,吊桥缓缓放下,出来了三人,为首之人留山羊胡须,面目清秀,然而虽作文士装扮,眉目却掩不住戾气。只听他道:“哪里来的贼厮,你不说话,就立马抹了脖子,送你去见阎王。”

“我是北面那位派来,来找那位北人。”高叶随口胡诌。

“啊?”不想这话真的将人唬住了,这山羊胡文士居然一脸惊恐,战战兢兢问道:“你们怎么找到这。”

“快带我去见他。”高叶心里打了个突,他是看见那位骑士的巨弓不同于明国的形制,且又是军械步弓,因此凭空猜测是北方胡虏的某个酋长手下。居然歪打正着,将眼前这个文士唬了半死。

等进了坞堡,高叶就知道这里不简单了,偌大的庭院呈正四方,四合五层排楼,满眼肃杀,不见家老之属,人人精壮剽悍。这不像乡绅的居处,倒像个军营。

阿来赫听说有北面来人,又惊又喜,这段日子着实煎熬,南人诺言送他归北,可迟迟未见履约,倒摊派起扫灭商途劫匪的苦活,没日没夜一刻不得息,他早就厌烦了这种日子。心里打定主意,见到皇太极大汗的使节就扑上去抱腿,求归家。

阿来赫三步并两步将梯子板踩得山响,下来大院,从栏门出来于货车边,见了这个农人打扮的汉子,心中大感疑惑,这人既不像女真勇士,也不像包衣或阿哈,倒像个南人,但转念一想,这就对了,潜入南地,属实要有南人相,才能方便四处行走。这么想着,心里就对大汗很是佩服,果然是好大汗,用人高明。

高叶见到阿来赫,心中又是一阵惊吓,暗道:这里的乡绅居然敢勾结胡虏,不定更做了什么坏事。仅仅一个里通外国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万一我漏了陷就死定了。但他到这里早就抱着舍命之心,念及站笼里生不如死的弟弟,强打精神,咬牙唱道:“主子命我来问你,你可知罪。”

阿来赫莫名其妙,他只是一个生女真,大金国用一口铁锅就能从他的村子里换来这样一个生女真,这人口称主子,难道是说大汗向他问罪,这不是乱了体统吗,他这样的卑微之人哪里够的着大汗亲自派人来问罪。

“你主子是哪位贵人。”这一句问话,阿来赫用了女真语。

高叶哪里能懂女真语,顿时就漏了陷,只好强撑着说:“好,你肯认罪,我家主子就不怪你了。”

阿来赫不是傻瓜,他回头看了看左右的南人,发现这些南人眼神颇为不善,便有了警惕,只道是南人的诡计,从前被红娘子那伙南人背叛了一次,吃一堑长一智,他置身在现在这伙南人堆中一向很小心翼翼,今日的事儿透着不能理喻,当然就疑心有诈。

但是山羊胡须文士却心中惊涛起伏,章家虽参于通虏,却是深藏于后,台面上只有八大家和东虏交割钱款,八大家难道暗中使坏,准备联手出卖章家,念及此,便有大祸临头之感涌上心头,背脊凉飕飕,冷汗渗了一身。

“你家主人还有什么交待。”山羊胡须文士突然问道。

“没,没有了。”高叶怕言多必失,便摇头道。

“哼,”山羊胡须文士更是疑心,冷哼一声,眼神锐见杀气。

如果阿来赫是个南人,有机灵的脑子,大概还能化解这场误会,可惜这个北方的生女真质朴过了份,并不往误会去想,只一心以为南人诡计多端,在演他。

山羊胡须文士缓缓后退了一步,但阿来赫是个踏冰卧雪的林海猎人,长年与虎狼为伍,嗅出了凶险逼近,哪能眼见生机丧失,一个跨步就把山羊胡须文士拎了起来,抬腿扫过,击退了两个南人,这才抽刀在手,架在山羊胡须文士脖子上。

虽受挟持,山羊胡须文士犹在脑海中急转,章家背靠王屋山,独享通向河套马场的商路,难道八大家联手害章家是为了夺这条商路。不对,这条商路太古早,若八大家觊觎,早就动手,何等今日,再说这些年鞑子那边也年年闹灾,河套马场欠收,这茶马贸易就不如从前了。除此以外还有平陆县通往雁门关的水路便在章家的地盘上,这些年随着神甲营崛起,这条水路源源不断运送矿石,章家从中赚了些船马费,但是这条水路只是小钱,神甲营手里有刀子,他们又不敢欺负,终也只是挣了点辛苦钱而已。

对了,八大家除了北通东虏,还南结神甲营王朴,难道是东虏要对付王朴,八大家夹在当中左右为难,便把章家给卖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阿来赫已经挟持着他从院子退至大门下,高叶懵懵懂懂也跟在后头。阿来赫本以为高叶和这里的南人一伙,见了这人居然跟在身边,就很是疑惑,本能就觉出不对劲,他忽然灵光一闪,这个身影莫名熟悉,不就是前些天夜里山边杀了个劫道的贼寇,巧遇了那个南人,一路追到河边,眼见他跳水后逃走,这一下,前后因果便清晰了,估计这就是一场误会,但是,事已至此,阿来赫已经回不了头了,而且他在南南这边寄人篱下,每日苦熬,早已生出去意,索性就将错就错,便操着生硬的汉语道:“把吊桥放下。”

“好。”山羊胡须文士十分爽快的应道。

这时钟声大作,从楼层涌出庄丁,手持步弓,列队备箭,高叶骇然不已,这么多张弓在高处蓄势待发,心里不免发毛,便道:“我可以帮忙,用绳子捆住就不怕他跑了。”

阿来赫瞧了高叶一眼,点了点头,山羊胡须文士怒视之,高叶不理会,取下半身褐衣,撕成布条后首尾相续,又将长布条套在山羊胡须文士脖子上,反缠手腕拧结。

阿来赫看这个南人有些机灵,心里便有了底,问道:“我的马匹你还我。”

“什么马匹,你还想要马匹,吃我的穿我的,我没有收你食宿钱都是恩典。”山羊胡须文士却并不示弱,挺着脖子怒目道。

“那五匹马,是我的,是我的同族勇士的马,你这南蛮猪狗,你敢对我使贼,我拧断你脖子。”阿来赫怒道。

“你动手啊,贱鞑子,你敢动手试试,射你个满身窟窿,哼。”山羊胡须文士凶悍,怡然不惧。

“你,你是猪狗。”阿来赫怒极攻心,就要动手,高叶忙横臂去拦,劝道:“以后再说吧,先逃出去再说。”

“你怕死,你不是勇士,刚才你也骗人,南蛮子都是可恨。”阿来赫这些天被南人像奴仆一样任之驱使,胸中的郁气早已填满,待听说同族亲友的宝马也尽失,终于抓狂暴怒,他提起山羊胡须文士就要拧下这颗早已恨之切齿的头。

“半弯弓。”三面楼上的弓箭手们成列在各队头领们声声令下,纷纷箭上弦,处处响彻清脆紧弦声。

高叶可不能让俩人死了,他还要去救弟弟,当下跪了下来,抱住了阿来赫的腿,呼唤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仇,记下,我们可以帮你报回来。”

令人背脊凉嗖嗖的紧弦声叫阿来赫找回了些冷静,他很快就权衡了利弊,却是不值得为了这个猪狗一般的南人白白送命,于是将山羊胡须文士放了下来,却不忘放了一句狠话:“来日我必杀你,”

“哼,鞑子果然是野性难除,早知如此,就该早点把你宰了,可惜我鬼蒙了心,别人劝我不留你这个祸害,我就是太迟疑了,悔矣。”山羊胡须文士却是痛心疾首,族里就有人提议早日将他除掉,以免通虏的秘计泄露出去。他却贪图这个鞑子出神入化的箭法,存心等将之榨干用废以后再下手除之。不想今日出了这个意外,平时老实愚笨的鞑子居然忽然暴起挟持他,山羊胡须文士此刻几乎要有求死之心了,犯下如此大错,他这辈子算是完了,庶子在族中要爬到他这个位子,其间辛酸苦楚何人体会,只因一念错失,此生前程就全都化为泡影了。

听了这话,阿来赫再回忆这些日子里,南人不经意间流露片段,那是意味深长的眼神,他很不喜欢这种眼神,宛如一群狼瞅见一只鹿,但骄傲的女真勇士阿来赫从来不肯在南人面前为弱,所以他刻意忽视了这眼神含藏的恶意,现在想来,原来这些南人早就对他不怀好意,可笑他还期盼南人助他归北。

阿来赫回头看了眼正抱住腿的高叶,心中就十分感激,要不是今日这个奇怪的南人来了这一趟,说了怪话,引起误会,他就还是不能起意逃离这个实则凶险之地。且得益于阿来赫出生林海苦寒之地,长久虎狼为伴,有敏锐难言的直觉,当时从山羊胡须文士缓缓后退,就猛然觉出了凶险逼近,这才如神魂出窍一般,不经细想的出手挟持下这个人,事后回想起来,都对刚才所作所为暗叹命不该绝。

吊桥放下,阿来赫出坞堡的大门,虽是号大门,实则口子极小,里面的庄丁依次追了出来,阿来赫托着人质行至与坞堡相隔一射之地,山羊胡须文士就不肯再往外走了,冷冷道:“就到这里,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阿来赫略一沉吟,坞堡那边的墙顶弓箭手林立,十步开外也有刀盾手虎视眈眈,这会儿人质舍命一搏,还是能叫他逃不了,便道:“给我一匹马。”

“不成,那是休想。”

“死都不怕吗。”

“哈哈哈,有死而已,你刀子砍利索,别偏了。”山羊胡须文士却也硬气,居然面不改色伸出脖子,一副毫不惜命状。

“娘的,小老爷你的命可比我们值钱,犯不着拿命作践。”高叶看不下去,出言劝道。

“他是想等会儿,追上我们,不肯放我们走。”阿来赫解释道。

“对,你们要不就碰一碰运气,要不就往这砍下去,一起死在乱箭下。实话告诉你们,我是庶子,命不值钱,把你们放了,这辈子毁了,到头来奴婢都敢把我欺负,那也不比死了强,士可杀不可辱,呵呵。”山羊胡须文士往脖子比划了一下手刀,不怀好意冷笑道。

阿来赫瞧了瞧这个状若癫狂的人质,再瞧了瞧十步开外的众多刀盾手,心里定了主意,便猛然将之推给了高叶,只身反向刀盾手众狨身逼近,同时搭弓射出一箭,这是一支破甲箭,以东虏的步弓劲射,又是相隔极近,顿时贯穿了盾牌,这个倒霉刀盾手猝不及防,箭头穿胸,惨呼一声仰头一倒,眼见口吐鲜血不能活,盾覆其尸,周围同伴怒喝,纷纷迎上提刀砍来,阿来赫矮身疾冲,在刀光烁烁的地上打了个滚,捡起了那落地盾牌,左右格挡,从合围中突了出来,居然毫发无伤。

高叶被这一幕惊呆了,山羊胡须文士却是猝然发难,踢翻了高叶,朝路边的杂草丛扑了过去,阿来赫回头见人质跑了,虽遭三面刀来盾往围攻,依旧抽空怒目高叶。余有几个刀盾手急忙靠向那处草丛,山羊胡须文士得救后,也不二话,抢过一面盾,竭力喊出:放。忽听远处坞堡墙顶弓响成雷,铺天箭雨盖了过来。

箭羽下的人们无论敌我纷纷躲在盾下。阿来赫终是天性义气,乘敌返身抬盾的机会,不顾性命冲到高叶跟前,就在箭羽着地那一刻,堪堪举盾将两人罩住,但有不及,两人都也是肉串,箭羽锋刃落地,声威骇人如虎啸龙吟,地面也赫然层雪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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