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虫鸣阵阵,更衬得室内气氛有些凝重。
韩星河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笑意,打破了沉默。
“孝先啊,我南越国新建,缺个国相,我觉得你就挺合适,除你之外,也找不到别人了!”
毛阶闻言,脸上浮现出深深的疲惫,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沙哑。
“主公,实非阶有意推辞,只是...这些年,全军上下所有事情,桩桩件件皆压于阶一人之肩...”
说着说着,他突然停下,微微叹了口气,烛光在他眼底投下浅浅的阴影。
“唉……”韩星河也跟着长叹一声,身体微微前倾。
“我也知你辛苦,可我早让你寻些帮手,你总说那些名士清流,不屑与我等反贼为伍。”
“如今不同了吧?我南越国,是朝廷亲封的正统藩国,名正言顺!奉孝,这下你总能替本王网罗些人才了吧?”
毛阶沉默片刻,终于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决断。
“主公所言极是,既如此,阶愿以主公之名,广发征辟令,延请四方贤才,为表诚意,可否先备下些许金银玉帛,以为礼聘之资?”
“准!我拿回来那么多金银珠宝,尽管去用!”韩星河大手一挥,十分爽快。
不过嘛,提到金银,突然就想起了什么....
“说起金银,我倒想起个人来,那个孙邵,拿了本王五万两黄金,说是去活动门路,结果一去便杳无音信!”
“孝先,你务必给我把他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毛阶连忙应道:“主公息怒,孙先生并非背信弃义之人,实是当时战乱骤起,我军流散,音讯断绝。”
“若主公有意,阶再遣人诚心相邀,孙先生念及旧谊,定会前来南越效力。”
“此外,交州本地亦有贤才未仕,程秉、薛综二人,皆学识渊博,才干出众,阶必为主公请来。只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上几分斟酌。
“士家那边,主公意下如何?交州本是士燮州牧封地,如今立了南越国,他这州牧之位……该如何处置?”
韩星河闻言,身体向后靠进椅背,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胡须,沉吟片刻道。
“降为南海太守吧,毕竟是他儿子士徽主动请我入主交州,他士燮也是点头应允了的。”
“此人素来谨慎,并无反复无常的胆气,不足为虑。”
毛阶点头称是:“既如此,主公还需尽快将各级官员重新拟定,不妨先定下各郡太守之位,再由各郡自行举荐选拔人才,充实官署。”
“好,你先去办事!”韩星河拍板定下,随即扬声唤道:“来人!速召刘誉,钟离歌,夏炎,罗长风前来议事!”
不多时,众人匆匆赶至议事厅。
韩星河当即表示要为所有人封官,从上至下。
然而,所有人都齐刷刷望着毛阶,异口同声道。
“国相之位,非毛先生莫属!”
韩星河也打趣道:“孝先啊,你看看,这是众望所归,不是我非要压榨你啊!”
听完这话,毛阶一扭头望向赵达,眼睛里像要飞出两把剑将他刺穿。
正在这时,夏炎笑着说道:“毛先生这些年殚精竭虑,确实辛苦,我倒有个主意!”
“何不将国相之职一分为四,分设东、西、南、北四国相?毛先生可任西国相,总理中枢,士燮改任东国相,名义上不算降职,足以安抚其心。”
“再将其子士徽封为一方太守,也算厚待,至于南、北二相之位,暂且虚悬,待有合适贤才再行补任。”
“如此一来,既能分担毛先生重担,又能稳住士家,两全其美!”
刘誉闻言,抚掌大笑:“妙啊!那要是这么搞的话,我们武将这边,也能设个‘五虎上将’、‘十二虎臣’之类的名号!”
“传扬出去,也是威风凛凛,震慑四方!”
韩星河听得眉开眼笑,连连拍手:“好!好!好主意!不过……”
“‘五虎上将’这些名号听着太耳熟,没新意,咱们得用个新的!响亮点的!”
“去把方正、左右左、林俊豪、丁也、王明他们都叫来!”
“集思广益,给咱们南越的猛将们想个独一无二,威震天下的名号!”
......
命令传下,议事厅的门被再次推开,所有相熟的玩家全被喊来,原本肃静的房间顿时热闹了许多。
烛火跳跃,映照着众人或蹙眉沉思,或低声讨论,或奋笔疾书的脸庞。
此起彼伏的争论声中,所有人都在为一个即将威震天下的崭新名号而绞尽脑汁。
窗外的虫鸣似乎也弱了下去,仿佛在屏息等待着这个南越国新篇章的第一个响亮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