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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现象’,于是我告知他‘真相’。我说,我要讲的话,他会离开的,他说不会。之后呢,他就离开了。”

凉月君轻描淡写地说着,事不关己,就好像徵的行为构成了背叛却无人在意。

若是如此,这当真是背叛吗?

“他是第一个知道的吗?”

“不是。他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凉月君再度端起茶杯,“法术可以牢不可破,但谎言不会。谎言从诞生的伊始就是残缺之物,注定漏风。”他发现茶杯已经空了。

梧惠将自己没碰过的茶杯推了过去。反正她全程没费过什么口舌,不需要。

“但世界上,也没什么牢不可破的法术吧。”

凉月君不客气地接过杯子。梧惠暗想,即使是六道无常,身体机能也如正常人那样相似。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是普通的人类吗?死去更久的、更加古老的六道无常,人类寻常的机能会逐渐淡去吗?但随着灵潮消亡,他们是否会逐渐恢复人类之身,就像走向衰老一样?

“十年了。”凉月君书,“至少十年,是不足够撼动一个法术的。也许材料会风化水蚀,但在材料足够坚固的情况下,法术只会随着时间的沉淀更加稳定、坚固、难以破解。就像所有传说中的结界。它们变得脆弱,变得不再能起到掩体的作用,只是因为构筑它们的材料变得不稳定罢了。法术和物质是全然不同的东西。”

梧惠想到莫玄微在南国设下的结界。难怪这么些年,它永远有效,可能因为构筑的材料强度很好吗?除了红石……

“十年?为什么是,十年?”梧惠追问。

“因为这是霏云轩的弟子们回归的时间。”凉月君解释说,“确切地说,楼主的回归。”

“这就是你的项目,都是你设计好的,是不是?”

梧惠的态度有些咄咄逼人了。无所谓,现在的她正是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难不成凉月君个残疾人还能站起来追着她打不成?

这倒不会。对凉月君来说,还真挺有失体面。他只是淡淡地说:

“你这个语气,好像已经得知了很多信息。但你别忘了,这时候,我已经离开研究所,成为死者为人间的生者们奔波了。以前杀人,现在救人,很公平。就是这感觉挺奇妙的。”

梧惠倒是不想采访他的心路历程。她只想知道霏云轩的真相。

“你能告诉我吗?徵知道了什么?其他人,又知道了什么?我知道我到现在还是一个‘外人’,但我并不是以‘家人’的态度来咨询的。”

“那我更不该告诉你了。”

梧惠虽然感到火大,但她知道,凉月君并不是刻意刁难。她已经看明白了。既然愿意接待,这意味着他需要一种保证。梧惠不确定以现在的自己,能不能做到什么。

“你需要什么?”梧惠说,“凭我,能帮到你们什么?请告诉我……又有什么事在云霏身上发生?生病的弟子,现在康复了吗?他们都怎么样了?”

凉月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是审视的态度。但他总是这样,他审视一切。

像是经过某种评估,他这才对梧惠说:“你有能力治好他们吗?”

“他们?”梧惠问,“除了角,还有谁生病了?不。等一下——”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凉月君微微挑眉。

她重新开口:“徵离开霏云轩,是因为自己发病了吗?”

“不错。”他说,“虽然不是很明显,他还没有很严重的症状。黑子热对不同体质的人来说,反应不太一样。他算是比较健康的那类,但也不是完全的无症状携带者。”

“但他也不会因为这一件事就离开……”梧惠继续思考,“据我所知,他可能不仅是想限制自己作为传播者的存在,更重要的,是他想为重要的人寻找治愈的方法……我认为是这样。但,实际上肯定不止。因为你说过,他还知道了别的事,让他无法安静地待下去。”

“不错。一个理性的成年人,能做出的决策,必然是经过多方深思熟虑,受到很多层面的影响。那你觉得,仅仅是与黑子热相关的部分,他想做出什么行动?”

“如果他想治病,他应该会去找莫医生。我想先问一下,现在,角的情况如何?”

“很健康。”凉月君笃定地说,“健康得不得了。”

“果然。那么宫呢?”

“这你不用操心太多。你聚焦在徵一个人身上就好了。”

梧惠有种被拿捏着被迫做分析题的感觉。但她没有多说什么。

“我认为他是为了商离开的。只要身上有症状,他就可以以此为借口接触贪狼会。”梧惠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实不相瞒,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我得知商已经深入贪狼会内部。想把她拉出来,一定难于登天吧。作为同门,徵兴许不惜以身犯险。而商也一定是为了师门的人,才留在那里日夜祈福,争取机会。这就是我的分析。”

凉月君虽然点了点头,但意思只像是“听到了”,而不是“说得对”。从那半张脸上,人们从来难以看出真实的表情。

“那么,你可以告诉我,你在南国发现了什么吗?”

“……一些资料。”梧惠没有出卖是羽发现的,“每个人的生平,被记录在案,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一样。除了……除了小羽。将时间倒推这么些年,小羽入门的时候,莫玄微其实还活着吧?但为什么没有她的信息?被藏起来了吗?”

“因为她是计划外的。”

凉月君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楼上。那个方向,大概是羽的房间。在这里说话,她应该不会听到。可是梧惠还是有些担心,她总觉得这孩子听力非常得好,否则怎么会成为那样优秀的伶人呢。她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所以你们所有人的相遇,都是被安排好的吗?可是……为什么?一开始,难道不是极月君陪着云霏吗?宫也是一开始,在他的引导下相遇的。不对。难道说——”梧惠猛然抬起头来,“这部分记忆也是假的?!其实从一开始,就只有你。”

即使只有半张脸能表达情绪,凉月君的神情还是有些复杂。

“啊。那你想象力还是挺丰富的……确实是上一位极月君本人没错,这点还请放心。”

梧惠松一口气。她将凉月君有限的话想了又想,记忆突然与毫不相干的部分搭上关系。

她毫无理由地想起,报纸上刊登的作为妖怪和曜州黑道有交易往来的照片——但殷红却说,这张照片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简单。不论殷红说的是否正确,毫无疑问的是:有时候时间的差异,立场的差异,顺序的差异,会隐藏很多事情的真相。

“我明白了。”她忽然说,“并非弟子们被招入后,才有的档案,而是现有了档案记录才会作为‘狩猎’的方向。虽然上面的确出现了入门后,云霏为他们起的名字,但那只是一次资料的更新。其实很久前,研究所就系统性地把他们筛选出来了!”

凉月君鼓起掌来。

“厉害。看在你这样聪明的份上,我愿意多透露一些信息。您的推理能力无懈可击,只是缺少一些拼图本身,我可以为你慢慢添置。”

梧惠不知道该不该感谢他的慷慨。她没说话,只是听他讲了下去。

“乐正云霏……霏云轩的现任楼主。几十年前,坊间都传,是她那戏痴姥爷瞧不上她爹娘,硬生生把她抢回去继承衣钵的。呵呵。说得好像那老家伙多霸道似的。”他嗤笑一声,带着惯有的嘲讽,“真相?真相往往比流言更没意思。”

她将梧惠的茶也喝光了。他又说:

“非要追究起来,她是被自己父母扔掉的……像块烫手的山芋,迫不及待地甩给了她姥爷。”他顿了顿,“因为她让她的父母感到可怕。”

“可怕?她不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姥爷带走了吗?一个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

凉月君侧过头,眼睛精准地捕捉到梧惠脸上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他嘴角勾起一个古怪的弧度,像是在笑,又像是某种扭曲的痛苦。

“是不是……听着有点耳熟?”他轻声问,语气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恶意,“像不像虞府里发生的那些破事?哈哈哈哈。”他突然爆发出短促而刺耳的笑声,肩膀耸动着,烧伤的半边脸因此扭曲得更甚,“人总是这样,最厌恶的,往往就是镜子里映出的、和自己相似的那部分影子。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我想……不太一样。”梧惠说,“但若是如此,这相似性确乎有些荒诞了。”

“言归正传。”他清了清嗓子,“玉衡卿……她有一种‘能力’。一种随着她牙牙学语,就迫不及待暴露出来的能力。她有时候会毫无征兆地,吐出一段极其完整、逻辑清晰,甚至带着复杂语法的句子。大人们觉得这孩子说话早得吓人,又怪得瘆人。但更多时候……”

他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讲述禁忌秘闻的诡秘感。

“她会复现。”

“复现?”

“对。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某个时间、某个地点,某些大人之间的对话。不仅仅是内容,连说话人的语气、停顿,甚至当时细微的情绪……她都能完美地模仿出来。就像一个……精准无比的留声机,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突然播放一段你最不想被人知道的密谈。”

凉月君放下茶杯,双手交叉下,身体微微前倾。

“想想看吧。你正抱着刚学会说话、玉雪可爱的女儿逗弄,她突然用尖酸刻薄的腔调,复述出昨天你和你家那口子在卧房里抱怨邻居偷你家鸡蛋的话。或者……用你丈夫醉酒后失态痛哭的哽咽声调,说出他藏在心底、从未对你吐露过的、对某个旧情人的悔恨。”

梧惠没有经历过这些。但她向来很能共情——因而她不由得吸了口气。

“大人们吓坏了。”凉月君的语气带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残酷,“因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是板上钉钉发生过、存在过、被某些人拼命想掩盖或遗忘的事实。但事实,尤其是不该被公开的、丑陋的事实,从一个懵懂无知的孩子嘴里吐出来……”

“这本身就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

凉月君扯了扯嘴角,形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于是,他们说她说‘胡话’,说她‘中了邪’,被‘脏东西’附身了。请神婆,做法事,灌符水……折腾个没完。但你觉得驱魔能驱走真实吗?他们总以为孩子小,听不懂,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在他们面前说任何话。”

梧惠不由得想起,欧阳曾跟她随性地谈论过,羽说自己不喜欢被当作孩子的话来。

“他们不懂,但他们不聋。”

凉月君点头,接着说:“孩子们或许不明白那些话背后肮脏的算计、不堪的情欲、恶毒的诅咒……他们的耳朵把一切都录了下来,他们的嘴巴,在不合时宜的时刻,把一切都播放出来。这就是云霏的能力——也是她的病症。”

他靠回轮椅,眼神重新变得幽深莫测,看着梧惠那张写满震撼的脸,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作品。而后,他的语气平淡许多。

“所以,她被抛弃了。她的存在本身,对她那对无法面对自身阴暗面的成年人来说,就是最大的恐惧。”他总结道,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淡,却比任何激烈的言辞都更沉重,“一个……能随时随地撕开他们虚伪面具的‘怪物’。”

“所以,只有她的姥爷接纳了她……”梧惠又问,“可是为什么说,这是一种病症?”

“没错。这是一种和记忆相关的病症——也意味着和识魄有关。他的姥爷则掌握了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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