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的前一天,是周一。
褚尽染的巡演在凤国,所以住在卡萨堡。
卡萨堡离圣兰有些距离,不过褚尽染有点事所以住这儿。
春天里,卡萨堡很美,后边的葡萄园能想象葡萄酒了。
年余和一群保镖、拉回来一堆艺术品,正放进自家收藏室。
褚尽染接手时间不长,但攒艺术品的能力超强。
段家赔给她的这些,值多少钱不说,东西倒是真的。他是想搞,但不敢。
凤国、甚至牛洲对段家都不友好了,他现在处理还能值点,以后再处理可能更惨。
年余喊染姐。
褚尽染上楼,看地上摆的一只大箱子。
年余笑起来两颗虎牙,一边看打开的箱子,一边和染姐说:“段家好像忘了这东西。”
褚尽染问:“人家没要?”
年余说:“说好了整个都是你的。”敢折腾就连人也留下来。
虽然很多人想和染姐混,但若是要卖身契、那就跑了。
箱子有些年头了,里边包装稳妥,一层层的拆开。
褚尽染和几位专家面面相觑。
这不是混乱的时候偷出来的吗?那些东西都是下落不明。段家就藏了一箱子。
是监守自盗,还是有更多、多的记不清因此落在这儿?
这若是公开,段家的名就好听了。
对褚尽染影响不大,但段家正因为历史、这是直接黑他祖宗、掘了祖坟。
段家这么大的把柄落到褚尽染手里,虽然他干的糟心事可能不止这一件两件。
大家小心的把东西整出来。
有珍贵的玉器、瓷器比元青花还宝贝,因为保存好所以拿出来像新的。虽然早就是古董了但保存的好吧。
重见天日的光芒,让专家都眯上眼、痴迷。
箱子的一角整齐的躺着六幅画。
大家格外小心,什么纸一千绢八百,坏一点就该哭。
重新展现的时候,一片印章证明是真品。
所以有人关心这些东西怎么出来的,段家若是拿去卖能赚一笔。
虽然来历不太干净,就是有渠道交流出去。
褚尽染看到一个印章,段家也在上面印了?这赤果果的罪证!
合法的收藏才印,偷来的、高高兴兴的印上。
或许这是段瑚的原因?段家装那个样子是家族渊源?
段家的渊源多了。先不去研究。
几幅画都挂起来,挺好。
让人想又收起来。褚尽染都想印个章。
但这些东西不是属于她个人,以后再说吧。
总得挑个黄道吉日,回到它该在的地方。褚尽染反而要小心伺候着。
这不是值多少钱,而是要赔钱。这一票尽是赔钱。
褚尽染也不那么在意,看到这些宝贝,就算值。
年余也看的痴:“这箱子也不简单。段家至少有好几箱吧?”
褚尽染点头:“若说当初是帮着保管,不能帮着就保管成自家的。”脑洞一开,“若是去抄家。”
虽然贵族、抄起来总有各种东西,想想罢了。
收藏室、看的人特满意。
褚尽染打电话,让大舅来看看。
已经付了保养费,自己还不得看个够?单纯看也不会损坏什么。
孟以熹来的比宁大舅快。
褚尽染看他,不忙?
孟以熹是来找她帮忙。虽然是挺简单的翻译,其实翻译不简单。
褚尽染也得在书房慢慢搞。
孟以熹跟着年余上楼,在收藏室欣赏。
周老的东西或许都归他了,但他还没好好看过。
总觉得不好意思。以后若是不给他那就不给。
孟以熹对这些确实无心。
就像“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人只是过客,这些东西从过去要传向未来。
人只是参与,能参与的积极参与,很多事当个看客很好。
年余说:“段家经营不下去,若是哪天卖给别人,这东西不知道落谁手里。”
没有几个会老老实实,或许是段家的人昧下来。
段家大了,那些人复杂的很。或者也只是让段家卖掉,客气的还回去的可能性极小。
孟以熹看完。
这事儿算告一段落。葡萄园已经送给亨利。
亨利自己没空管,让人打理,所以艺术品留一点就好,会重新装修。
孟以熹下楼来,看染染。
虽然天暖和,但古老的城堡很凉快。
她穿了薄毛衣,外边还加外套。不是怕冷,这刚好。
一头乌发,抹额有一朵花,越看越好看。
这抹额还是亨利送的,不是小东西,还回去没必要。
孟以熹又琢磨着几时再给染染添,说起来他还没亨利那底蕴。
王子从小见了多少好东西。就想让染染美美哒。
褚尽染忙完,天好像黑了。
孟以熹拉着她亲一口,好辛苦。
不只是翻译,而是天天演出,回这儿还有事。
虽然她很强、撑得住,但孟以熹摸摸她腰,好像又瘦了,得吃多少东坡肉?
翁明昫打电话过来。
褚尽染坐下来喝茶,一边和大嫂撩。
那边大半夜了,翁明昫说了几句身体很好,说重点:“宁双蛾起诉你,法院不受理。”
褚尽染知道,马兰岛的事不归别处管。
虽然有属人丶原则,那也得看宁双蛾说的对不对。
不是随便跑去闹一通,那要打板子的。
褚尽染现在没起诉宁双蛾都算好的。
翁明昫说:“宁双蛾说法院和你一伙了,她满世界要正义了。闹到现在也没完。”
褚尽染问:“闹舅妈和大哥了?”
翁明昫说:“妈没理她。她跑去学校堵宁筠。让警察带走,肖敬仁和警察也闹上了,还有肖老娘、肖文蔚、那私生子。”
褚尽染无语:“肖老娘胆子这么大?”
翁明昫说:“肖老娘诬陷爸和宁爽,被扣了。暂时消停点了。”
褚尽染再提醒:“大嫂和舅妈注意安全。疯子下次还不知道做出什么。”
翁明昫生气:“就没见过这么朝着家里要钱的。”
褚尽染说:“章佳馨绑架自己都搞得出。”
翁明昫乐:“还是我见识少了。”
肖家是真没钱。
肖文蔚做小三也没多少钱。
毕竟段家也没多少钱。
宁双蛾觉得宁家欠了她,那不得使劲闹?
褚尽染问:“肖敬仁的腿好吗?”
翁明昫说:“又摔断了,在医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