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冰之女皇叹出一口气：“璃月有句俗语，冤有头债有主，「散兵」和「博士」任你处置。”
“当初在稻妻参与那次行动的早已被你杀了个干净。”
“你...在跟我谈条件？”凌羽漠视着冰之女皇。
“这并非条件......”
“而是...请求。请，至少放过那些无辜的至冬子民。”祂的脸上浮现出祈求的神情。
回想起摩拉克斯说过的话语......
......
“冰神，你此去可能性命不保。”摩拉克斯的语气极其平淡。
“为何？”
“他对愚人众的仇恨，你来之前已经知晓事情的全貌了吧。”
“嗯。但即便他能匹敌神明，也终究是个凡人。取我性命，是否有些过于夸大？”冰之女皇对摩拉克斯的话语极为不信。
愚人众当中靠前的执行官有些也能匹敌神明。这样的人类祂见多了。
“你觉得与我全盛时期交手你有几成胜率？”
“我未曾见过你全力出手的时候，但差不多四成吧。”冰之女皇实话实说道，祂也有自己的底牌。
“呵呵，想来你也知道我璃月有一位不下于我的若陀龙王。祂在持久战上甚至更胜于我。”
“但随着当初一别，如今再见。我和若陀即便是联手，也不是他的对手了。”
摩拉克斯轻笑一声，对于魔神有些轻视人类这一点祂毫不意外。
如果祂当初魔神战争没有遇到凌羽，祂也会觉得人类杀死上位魔神这件事就是天方夜谭。
“你们战过？”
“不，直觉。魔神战争时候的他，已经够变态了。”摩拉克斯很少如此形容一个人。
“总归是要见上一面的。总比等他打到至冬要好。”
“此事由你决定。我无权干涉。”
“他现在就在稻妻。”
“在你去寻他之前，给你几个忠告。”摩拉克斯告知了冰之女皇凌羽的所在。
“请说。”祂知道摩拉克斯不是那种胡言乱语的人，身为契约之神，说出口的话必然有其道理。
“他想做的事情，和你想做的事情并不冲突。”
“不要去试图挑衅他，别让至冬成为历史。”
“他的权柄...不，按他的话来说是法则，他掌控的法则是时间。而时间的那位，已经被他给抹除了。”
“其他的，你自行看着办吧。”
摩拉克斯说完不再言语，自顾自的品茶。
“多谢。”
......
回过神来，冰之女皇等待着凌羽的答复。
“你会为了人类向我低头？”凌羽来了兴趣。
“那些都是我的子民。”冰之女皇经过刚刚凌羽的那一手就知道，祂绝对拦不住。
凌羽隐约记起，钟离对冰之女皇的评价似乎是一位慈爱的神明？
“哈哈哈哈哈哈，有点意思。看来我的老友啊，应该给了你具体的忠告，透露了些许我的信息。”
这一点不难猜测。凌羽也没有生气。
“唉~谁让我不是个喜欢滥杀无辜的人呢？”
冰之女皇强忍着嘴角的抽动心中腹诽：“你？不滥杀无辜？谁信？”
“我可以同意你的祈求，但我也有条件。”凌羽将达达利亚从垂暮之年恢复原样。
至于散兵？继续跪着吧。
“但说无妨。”冰之女皇心中的大石头落了下来。能解除就好。
“第一，你一开始说的，在以后的某个关键时候，你需要为我拦住天理。”
“没问题。这本来就是我想做的事情。”祂本来就要掀起反抗天理的战争。
“第二，解散愚人众。军队，政要不得踏出至冬一步。”
“......”
“怎么？才第二个条件就接受不了了？”凌羽玩味地看着冰之女皇。
“愚人众同样可以为你提供帮助。那个时刻可以帮你阻拦火神，水神，以及须弥，我会下令愚人众全权听从你的命令。包括执行官。”
“解散可以，但不是现在。在事情结束之后，我会如约履行承诺。”
冰之女皇详细地说明了一下，以防凌羽误会。
枫丹的那群家伙，天天把正义挂在嘴上，难免不会出来搅局。至少，在祂的认知里是这么觉得的。
纳塔那个女人，就是个战争疯子。如果放任她乱来，难保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全权？”凌羽意有所指道。
“嗯。”冰之女皇知道凌羽的意思。无非是在问这个词是否彻底。是听命于祂，还是听命于凌羽。
以及...生死大权。
“我同意了，你可以等事情结束后再履行这一承诺。”
“第三点，将愚人众撤出蒙德，璃月，稻妻。”
“可以。”这一点祂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很好，告诉我「博士」现在最强大的切片在哪？”
“他目前在须弥，准备谋夺草神之心。不用所有切片的位置么？”冰之女皇问道。
既然决定放弃，那么祂也不会磨磨唧唧。何况，多托雷本来也就不是至冬的子民。
“不需要，我会抽空去须弥一趟的。”
冰之女皇点点头，不再多说。
凌羽越过冰之女皇，走向两人。
“怎么样？濒临死亡的感觉不错吧？”凌羽对着达达利亚调侃道。
既然已经和冰之女皇达成了约定，那么他也会信守承诺。
而且达达利亚本身倒也不坏。很多时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这家伙对大部分的执行官可都不太感冒。
“哈...哈哈......别再让我体验一次就行了。”凌羽和女皇之间的对话没有屏蔽两人，他听得清清楚楚。
凌羽接着看向跪倒在地，无法动弹的散兵。
“影给你造的身躯还真牢靠。你的时间流速可是达达利亚的一百倍。”凌羽啧啧称奇。
此时的散兵身躯之上早已布满锈迹，关节之间都有了松动脱落的迹象。
“呵...我只恨当初没有直接把你杀了。多托雷那家伙......”散兵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
“可惜，我活的好好的呢~狼狈不堪，手无缚鸡之力，啧啧~”
“我不会放过你的......”现在的他，连说话都有些困难。
“人都快死了，还嘴硬呢？”凌羽一脚踢飞了散兵的一条手臂。
随后一脚踩在他的脸上，狠狠的蹂躏。
“再见了，和「女士」作伴去吧。多托雷马上会去陪你的。”
猛地用力。将散兵的头颅踩成碎片。
“这尸体还真是碍眼。”凌羽嫌弃地说了一句。
挥了挥手。
散兵的身躯残片在时间的冲刷之下化为飞灰。
一旁的达达利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要是女皇陛下没和这个家伙谈拢，他估计也是这么个尸骨无存的结局吧？
“还愣着干啥？等着我留你俩吃饭？”凌羽瞟了一眼两人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