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杨凡审视着尚在昏迷当中的冥月心，突然伸出手，遥遥的一指。
嗤！
那能衬托出人完美曲线的衣裙瞬间碎裂，或是成条，或是成片，如蝴蝶般顺着清风四散飞扬而去，原地只剩下了一具完美无瑕的圣人之躯。
虽然看上去纤细，可是，单凭其中蕴含的力量却足以粉碎时空！
杨凡虽然不含亵玩之心，但刚刚也曾亲自感受过一番，很是确定这点。
而这无疑是意味着能够得证混元的圣人，无论是肉身和法力，都是没有任何短板的，尤其是对于非圣而言，根本不可能战胜。
想到这里，杨凡甚至有些庆幸。
当初在血河当中发现的那一滴盘古本源之血，若是来自一尊真正得证了混元的圣人，恐怕那一滴血也足以要他的命……
此刻，杨凡又看了一眼冥月心，眼神里闪过一丝遗憾。
只因为他试图在对方身上留下些许痕迹的想法破灭了……不然的话，手中或许将再多了一处能够拿捏对方的把柄。
而在杨凡等待着冥月心苏醒的时候，冥月心就好似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不得不说，圣灵族的圣灵照骨镜的确堪称是镇压一族的至宝，关键是，能照因果，乱天机，单一点，就让圣灵族远超天地间的大多数族群了。
而这次，永黯王携此宝前来，有心算无心之下，自然不是冥月心这位二等圣境能够抵挡的，轻易着了道，让杨凡成功捡了便宜。
“嗯！”
冥月心终于缓醒过来，她一张眼，便看到了眼前的杨凡。
“风公子？”
冥月心看到两人竟还在云海间，眼神一闪，却第一时间推演因果。
不过，杨凡不仅融合鸿蒙紫气，而且，他本身来自梦境之外，与风九玄完全是两个存在，饶是冥月心推算，也推算不出什么。
甚至按照她的推算，对方根本不可能来到这里，甚至就是个庸碌凡俗，连成圣资质都不该有……
而这明显与现状相背离。
一时间，冥月心也不由得有些谨慎起来。
“你醒了？”
而此时，杨凡却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不知道我该称呼你为冥月心，还是……冥灵族圣人呢？”
轰！
这话一出，冥月心脸色陡然一变。
她立马联想到了刚刚自己突然受创和昏迷，脑海里划过一道闪电。
“是你做的？”
冥月心的眼神里充斥着警惕之意，神念一动，刹那间将整个云海笼罩，生怕外面就有大宗正府的圣境，亦或是那位代理大宗正幽寰圣尊亲至！
毕竟，她的行踪隐秘，又执掌情丝大道，借霜月楼这等烟花之地，情丝汇聚之所，她可不认为是区区一个风九玄就能发现的了她的身份！
所以，对方身后，必然还有强者！
这一刻，她的心都提了起来。
“不用找了，这里只有我一人！”
杨凡看着冥月心的反应，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淡淡一笑，“我姑且就继续叫你冥月心吧！冥小姐，想必你也不希望冥灵族因你而被灭族吧？”
“勾引封侯大圣之子，大宗正府的属员，意图窃取华夏人族族血，这可不是一个小罪名……”
唰！
冥月心闻言，脸色骤然一沉。
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陡然间从其体内迸发而出，刹那间覆盖云海。
一时间，整个云海化作斑驳，似乎无形的恐怖力量硬生生的被定格在这一刹那！
而冥月心的身形缓缓悬立而起，居高临下的俯瞰着杨凡，一脸冷漠，眼神如寒星一般，冷声说道：“风九玄，你既然知道我是圣人，还敢狂言威胁我？”
“只要杀了你……”
她的威胁刚说到一半，杨凡的一句话却让她成功破功。
“嗯，你说的对，不过，冥小姐说这话前，是不是先把衣服穿上……”
杨凡仰起头，眼神颇为认真的说道。
唰！
冥月心的话语戛然而止，猛地低头，果然见身上空空荡荡，不着片缕，一张脸刹那间变得涨红充血，羞恼之意涌上心头。
“你对我做了什么！？你敢亵渎圣人之躯！”
她长发飘荡，眼神充斥杀机。
杨凡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说道：“圣人邀我到此，不就是让我亵渎的吗？”
“混账……”
冥月心气得浑身颤抖。
这并不怪她。
身为圣人，圣躯可谓是寒暑不侵。
而自她醒来后，更是第一时间就将注意力放在了先前被算计的事情上，全力演算因果，竟是疏忽了身上未着寸缕。
“难怪刚刚神念笼罩云海时，见到几块熟悉的衣裙碎片……”
“混账，我在想什么！”
冥月心念头一动。
刹那间，那散落在云海间的衣裙竟然瞬间出现在了她的身上，恢复到最初的模样。
而这无疑是混元圣人的一种基本能力，哪怕是非圣级别的功德圣器，一念之间，既可将之摧毁，亦可将之从容复原！
只不过，面对杨凡的目光，她却总觉得身上依旧是刚刚那副不着寸缕的模样，无形中总觉得矮了一截一般。
一双眼睛里更是杀机闪动。
可是，想到先前因果逆乱，以及无法推演对方因果的情况，她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一旦杀了对方，最后将恶果牵扯到冥灵族，那她就是冥灵族的罪人！
“现在冥小姐可是冷静下来了？如果是，那你我也可以好好谈一谈了！”
杨凡淡淡说道。
刚刚之所以毁了对方的衣裙，自然就是为了在心理上进一步占据优势。
尤其是在对方先前毫无征兆的被重创昏迷，以及难以演算此身因果的情况下，更是为他此次计划更添三分胜算。
另一边。
冥月心见到眼前男人始终平静无波的面容，一张脸来回变了几次，终于缓缓落到了杨凡的面前，冷淡的说道：“你想谈什么！”
这一刻，饶是她具备混元圣人位格，实力远胜杨凡，也不敢再继续轻视对方，真正的将对方作为可以平起平坐的存在！
杨凡自然看出了冥月心在态度上的微妙变化，微微一笑，说道：“我要你助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