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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盟主比喻成鱼着实不好。

我面不红心不跳的抬头迎上祭司大人的目光,很是惊诧的道:“祭司大人莫非在怀疑我放跑那条大鱼?”

祭司大人但笑不语。

我起身撩袍跪在榻边,对老教主道:“既然祭司大人如此怀疑,便请教主彻查我,蒙受这不白之冤,我宁可去死!去死!”我将睁眼说瞎话发挥的淋漓尽致,感人肺腑。

老教主果然大怒,喝道:“起来!老夫看哪个敢冤枉你!”又瞪着晏殊,“你小子打什么心思别以为老夫不知道,当初百春不过是玩了个中原人,你就小题大做死咬着非要将她拿入天罚牢处死!”

“右护法触犯教规,私通正派人氏,珠胎暗结还不知悔改,我只是依教规处置,教主可不要冤枉我。”祭司大人从折扇里挑眼看老教主,无比的委屈。

“放屁!”老教主气的破口大骂,“百春是老夫一手培养大的,你不就是想把老夫身边的人都弄死吗!现在又动了苏谢的心思!”老教主指着我,气的颤抖,“苏谢还吃奶的时候就跟着老夫了,她有几根肠子老夫不知道?说她对魔教有二心,你当老夫死了吗!”

祭司大人也不恼,摇着檀香扇笑盈盈的道:“教主,知人知面不知心,您也总是有看走眼的时候啊。”

“老夫就是瞎了眼留下你这么个祸害!”

祭司大人叹气,“所以说不要太过自信。”

老教主再忍不住,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刚刚还是福泽到我的身上。

“教主!”红衣姐姐慌忙来扶,一面吩咐,“快去叫沈药师来!”殿中顿时一片忙乱。

祭司大人却好整以暇的起身,凑过来,手指间的檀香扇幽幽凝香,“哎呀呀,教主肝火总是这么旺盛,这样不好。”看到老教主气的翻白眼,他终于心满意足的道:“好了,既然教主这般不愿意见到我,那晏殊便先告退了。”

他侧头冲我极*的一眨眼,幽幽转身离开,到殿外都能听到他轻快的步伐。

即骚包,又得瑟。

我等他离开才敢起身,到榻边,老教主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满脸的皱纹皱成一朵金菊,颤抖的挣出一句话,“他迟早要将老夫气死……”

我拍拍他的手,安慰道:“贱|人自有天收,教主且放宽心,不要与贱|人一般见识。”

老教主眼睛一亮,显然认同了我的话。

殿外有人喊了一声沈药师来了!便听纱幔挑开之声,有急切的脚步过来,一壁还念叨:“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让晏殊那个混蛋踏进来,早晚一气,迟早断气!”

晏殊真是个不要脸的贱|人。

我有些好奇的回过头,就瞧见一人披头散发的冲过来,满脸的倦容,却是个极年轻的男人,长的虽没有晏殊那么风骚,却也是极好看的。

他到榻前,剜我一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刚睡醒的俊男吗!”

恩,魔教中人果然都是死不要脸。

我眼观鼻,鼻观心的退到一边,就听沈药师一壁替老教主诊治,一壁道:“不是我说您,好歹也是一教之主,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被晏殊那混蛋几句话就气的吐血,您丢不丢人?而且晏殊每次还就是那几句,您听不腻味吗?”

老教主浑身颤抖挣扎着要说话。

沈药师一针扎下去,抢先道:“行了行了,我知道您想说把我拖出去喂狗,能不能换句新鲜的!”

老教主老泪纵横,使我看的唏嘘感叹,我觉得老教主活到现在着实不容易,不仅仅要带着魔教为非作歹,还要扛得住祭司大人和沈药师的毒舌。

我立在一旁看着众人忙忙碌碌,想退下又不敢退下,只得干看着,不得不说沈药师的手和他的嘴一样灵敏,没多会儿老教主就已经稳定了下来,幽幽的吐出一口气。

沈药师也松了一口气,接过婢女递过来的帕子擦手,道:“行了,您总算还没下地狱……”

“沈药师。”红衣姐姐很是时宜的打断他的话,奉茶道:“喝口茶。”

沈药师甩了帕子,灌了一口茶,总算是闭嘴了。

我瞧老教主在榻上冲我招手,赶忙过去,“教主。”

他拍拍我的手,虚弱的道:“只要老夫还有一口气就会护着你,晏殊那小子就不敢动你一根毫毛。”

我很是感动。

他又道:“你也要替老夫好好照顾小亲亲,将来老夫归西,尽心的辅佐他坐稳教主之位。”

小亲亲……这么可爱娇俏的名字是哪位?

沈药师在背后冷哼一声,插嘴道:“有‘生死挈阔’在身,她敢不尽心辅佐少主,保护少主吗?除非不想活了。”

生死契阔又是什么玩意?我越听越糊涂,唯一弄明白的是,他家少主叫小亲亲……不是我要说,教主你给你儿子取这么可爱娇俏的名字真的没关系吗?他可是魔教少主啊!将来的魔教教主啊!叫这般娇俏的名字气势何在!

老教主攥紧我的手,又想泪崩了,“苏谢,老夫就小亲亲这个一个儿子,被逼无奈只能用了‘生死契阔’,你要体谅老夫的苦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魔教教主也一般。不管那玩意是什么,我都要尊老,便安慰他道:“教主放心,你死以后我定会替你照顾好小……少主的。”

“切。”沈药师很不屑的道:“你还是先护着自个儿再说吧,夜夜合欢,不死也残。”

缺德!

我不与他一般见识,和老教主道了别,退出了大殿。

在殿外随意找了个婢女引路,回了去。一路上顺便弄明白了几件事。

原来,右护法冷百春和那个中原正派的顾少庭不知道怎么好上了,怀孕了,被发现了,私奔未果被祭司大人一起关押在了天罚牢。

原来,因为右护法之位空缺所以才在魔教中选了几名少女审核,待选为新护法。

原来,如今右护法的候选者就剩下我和莲花妹妹了,怪不得她费尽心机想弄死我。

原来,我和莲花妹妹住在一个院子里……

我一踏进院子就瞧见莲花妹妹无比熟络的迎过来,“苏谢姐姐你这是去哪儿了?”

我面皮一抽,和善的笑道:“随意溜溜。”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紧着道:“我累得慌,先回去了。”

也不管她的反应大步回了房,长欢在整理服饰,瞧见我忙跪下行礼,“姑娘。”又问道:“姑娘可用过早膳了?长欢这就去备。”

“不必了。”笑话,你和莲花妹妹有一腿,让你备膳你一把□□弄死我,我找谁哭去,“我有些累了,睡一会儿。”

瞧他又要来宽衣解带,我忙又补道:“不用你侍候,你先下去吧。”

他面色一白,跪下行礼道:“不知姑娘今日想传谁来侍候?长欢去安排。”

太罪恶了!苏谢是有多饥渴啊!

我呲牙道:“谁都不用,我想一个人睡会儿。”

他果然面色更诧异了,但也不敢多问,行礼跪退出去了。

我特地锁上房门,翻身倒在榻上。

他娘的猴子腚!这*的生活!这外忧内患禽兽环绕的环境,苏谢是怎么生存下来的?我觉得压力很大,未老先衰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再睁眼已然天黑了,窗外透进来的夜色沉沉,星光清清,一脉脉一线线的折在珠灰的床幔上,幽静又安宁,让我终于有舒出一口气的感觉。

我有点想我娘了,不知道她现在睡下了吗?早知道在温泉的时候就问一下盟主了……

床幔外青铜瑞兽香炉里烟影袅袅,我不可抑制的想起了湿身的盟主,从眉眼到锁骨再到紧绷绷的身子……

我可耻的脸红了。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盟主的一颦一笑,我有点忧伤了,顶着他未过门的媳妇这个名头三年,我连他的手都没摸过。

未了避免缅怀悲伤,我决定出去走走,刚一开门就被睡在门外的长欢吓了一跳。

这入秋的夜里,凉风瑟瑟的,他就靠坐在门旁的青墙上,抱着手臂,眉目埋在膝盖里睡着了。

我蹲下瞧他半天,终是去房中抱了床棉被给他盖了上。

希望若有一日我落魄至此,有人也能发发善心,给我一床棉被渡夜。

夜色深深,我小心翼翼的绕过他往外走,根本没留意到他细微颤抖的肩。

这座院子就我和莲花妹妹,据说之前还有几名一起挑选的候选护法少女,不过都已经不在了。

我摸黑刚要溜去找禁地里的小少年,背后有人道了一声:“姑娘。”

我吓了一跳,回过头瞧见长欢在手臂里抬起了头,凌散的发下一双黑魅魅的眼睛看我,我赧颜一笑道:“吵醒你了?”

他不答话,只是瞧着我,许久轻声道:“祭司大人差人来通知,让您和白芷姑娘到大殿。”

我一愣,“什么时候的事?”再看莲花妹妹的屋子,里面一丝灯火都没有。

他抿了抿嘴,“入夜之前。”

我心中一万匹野马奔腾而过,拔腿就往大殿跑,他娘的猴子腚!若是我没有给他盖被子,他是不是就再次故意忘记了!苏谢怎么会留下这么个祸害在身边!怎么也要弄个心腹在身边啊!难道她混的这么不是东西?连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吗!

我脑内翻涌澎湃,脚下一步不敢落,本来祭司就看我不顺眼,我要是再出什么岔子,老教主也保不住我!

几乎是突破极限的跑到大殿,我噗通跪在殿里气喘吁吁。

果然莲花妹妹已经在了,整个大殿里幽光明昧,老教主没在,晏殊和另外一个长相严肃的老头子一左一右的坐在正堂,莲花妹妹就立在一旁,诧异的道:“苏谢姐姐怎么来的这样晚?祭司大人都等了你半天了。”

贱|人!我喘的快要瘫倒,就听晏殊斜靠在侧椅上唰的开了折扇,冷笑道:“小苏谢好大的架子,让我和左护法等了你好一会儿。”

左侧坐着的老头冷哼一声,黑着一张刚正不阿的脸,显然就是左护法,赵老不死。

我忙顺过气道:“我其实……”

“左护法。”晏殊打断我的话,笑眯眯的看赵老头,问道:“你说这该怎么办?”

我心里咯噔一声,眼巴巴的看赵老头,就听他冷着声音道:“按教规鞭挞四十。”

要不要这么狠!

我跪在地上刚要辩解,晏殊又唰的合扇,抢先一步叹道:“左护法可真偏心,四十就了事……”

贱|人!

我恨不能用眼神凌虐他!可我不能……

我强压着澎湃的情绪,尽量放淡语气道:“敢问左护法这四十鞭挞可是处罚苏谢晚来之罪?”

左护法哼了一声全当作答。

我便又道:“苏谢不服,晚来并非我一人之罪。”

“哦?”晏殊托腮笑意盎然的看我,“那你说说还有谁同罪。”

我深呼吸做到面无表情道:“敢问祭司大人差谁去通知的苏谢?”

晏殊身侧的一名绯衣少女站了出来,我瞧着她问道:“你通知了我?”

绯衣少女点头,刚要答话,我提高声音喝问道:“你亲口通知了我?”

绯衣少女脸色一白,看向晏殊,随后跪下道:“属下去别院时刚巧碰上叶姑娘,她说会带属下通知苏姑娘。”

“哦。”我再看向莲花妹妹,笑问道:“白芷妹妹,你为何不通知我呢?”

她娇俏的小脸瞬间就白了,抬眼瞧晏殊和左护法都在看着自己,娇怯怯的颤着身子道:“当时苏谢姐姐正在休息,我明明通知了长欢让他告诉姐姐啊……”

过河拆桥!我着实忍不住要骂她一句贱|人!我以为好歹长欢和她有一腿,她总会念着点情面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卖了长欢!

“长欢?”左护法皱眉不解。

晏殊嗤的就笑了,“原来都是小苏谢男奴的错。”他看着我,折扇一落落的敲着手心道:“真是有趣……”

都是男奴惹的祸。

刚正不阿的左护法沉吟片刻,下定论道:“既然如此,将那名男奴押入天罚牢,明日处死喂雪雕。”

草菅人命的魔教……居然要处死!

我悲愤的看叶白芷,她依旧一副白莲花的摸样,丝毫没有要求情的样子,再看祭司大人,那高高在上拿人命玩的饶有兴致唇角含笑,我想要开口的话就压在了喉头,思虑片刻,辗转而下,闭了嘴不讲话。

这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连片刻的沉寂都没有,晏殊便道:“左护法,我们开始正题?”

左护法点头,道:“今日召你们前来乃是做最后的测试。”

叶白芷也跪在了我身边,乖顺的等待试题。

“这次你二人各自去办一件事。”左护法继续道:“和之前一样没有规定,不择手段百无禁忌,最后只看结果。”

不择手段?百无禁忌?我有些诧异,问道:“那若是我和她最后都完成任务呢?”

这要怎么分?

哪知话刚问出口,晏殊便不要脸的笑了,啧啧称奇的道:“没想到这种话会从小苏谢的口中问出。”

我谦虚的笑,“让祭司大人贱笑了!”

“与以往一样。”左护法赵老头严肃的道:“最后活着的便为胜。”

这话什么意思?让我听的胆寒,什么叫最后活着的算胜者?难道完成任务中间可以自相残杀吗?

看我依旧有些迷惑的眼神,晏殊继续嘲讽的道:“小苏谢什么时候也学会装纯良?难不成忘了那八名被你除掉的同类了吗?啧啧,手段之毒辣,我都自愧不如。”

我脑皮一瞬炸开,突然有点悟了‘不择手段,百无禁忌’这八个字的含义,苏谢当初居然还真干了自相残杀这种缺德事,简直是……死的活该!

左护法差两名婢女各奉着两个溜红托盘递给我和叶白芷,之上都是一个信封和一枚令牌。

他道:“信封里是你二人此次的任务,期限为半个月,这期间你们可凭此青蛟令牌随意出入。”

我接过信封和令牌,瞧着上面的四角小蛟龙令牌有些喜有些忧,可以随意出入魔教喜不喜?不知道什么要命的任务忧不忧?

叶白芷则是一副百年不变的甜笑,行礼道:“白芷领命。”

左护法摆了摆手,做最后告别语,“是死是活,看你们各自的本领了,半月后可以活着站在这大殿中的那个便是新一任右护法。”

我跟着叶白芷一起行礼跪拜。

左护法挥手让我们退下。我将将起身要退下,晏殊忽然道:“小苏谢。”我回头一张白玉似的面就探在眼前,我吓了一跳,踉跄后退,却被晏殊伸手环住了腰,扣我向前一步,脸对脸。

秀轻功了不起啊!不就是瞬移吗!我家盟主也会!

他含春的眉眼,似笑非笑的瞧着我,唇角笑涡荡漾,极小声极小声的在我面上吐气道:“真真的希望半个月后你还能完整的站在我眼前,不然我会茶饭不思,很无聊的……”他扣着我一颤颤的笑了。

骚包的贱|人!

我深呼吸,也笑道:“多谢祭司大人厚爱,不过委实抱歉,我已心有所属了……实在不能接受您拳拳的爱意。”随后我娇羞的锤开了他的手臂,娇羞的跑开了。

晏殊愣了一愣,片刻后我听到他无比可耻的笑声。

刚正不阿的左护法赵老头果然办事雷厉风行,我回去时长欢已经被押去了天罚牢,屋子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榻上还放着我昨夜给他盖的棉被,我过去瞧见棉被上压着一张纸笺,白纸黑墨端正清秀的写着一行小字——望姑娘放过我的家人,多谢。

我收起纸笺并不急着做什么,任务什么的还有右护法我压根就没想过要当,我只想早日脱离魔教,既然有了随意出入的青蛟令一切都好办了。

我将信封揣在怀里,带上令牌就摸了出去,溜到红墙下,确定左右无人翻身跃了进去。

要离开魔教总是要和小少年道个别,他算是我重生后的第一个朋友,另外他在魔教待得时间长,有些事情很让我放心不下,比如那个‘生死契阔’的玩意儿。

夜风习习,芳草萋萋,厢房里一盏晕黄的灯色幽幽折出来,飞蛾扑朔。

我叩了叩门,听见房内小少年问:“是苏苏吗?”

房门吱呀而开,小少年娇俏的面便探了出来,被着一身灯影晃晃,抿着一对梨涡对我笑。

香风,花影,小室少年,哎呀呀真叫我难以抑制的满心潋滟,心情愉悦的也笑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歪了歪头,“半夜翻墙而来,除了苏苏没有别人了,很少有人来看我。”

天可怜见的,我情难自禁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他像只小猫一般缩了缩脖子,扑扇扑扇的眨了眼睛,随后一眯笑了。

“给你看样东西!”他神神秘秘的拉我进去。

“什么东西?”我由他扯着一壁笑道:“我今夜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问一下……”我在踏入内室的一瞬间傻了住,惊恐万分的看着床榻之上,后半句话生生的堵在了喉咙口。

这是个什么状况?!

我惊诧的看小少年,他却一脸兴奋的指着床榻上昏迷的人,道:“我在园子里捡到的,这个人快死了,受了很重的伤!”

喂!你满脸的红晕是怎么回事!看到人受伤你是有多兴奋啊!

我看着小少年兴奋的表情,再看榻上昏迷的人,确信自己没有认错,尽量温和的问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小少年摇了摇头,又笑道:“可是他受了伤……”

“我知道。”我挠挠头,又问:“那你知道他是为什么受伤的吗?”

“不知道。”他还是摇头,但又忍不住道:“可是他受了很重伤……”

“我知道!”我有些无可奈何的看他,“这个人来路不明,你将他救下万一他的坏人怎么办……”

少年眨了眨眼睛,随后困惑的道:“还有比魔教更坏的吗?”

这倒真没有。

我左右思虑,不知道该怎样告诉他,他救的人不是别个,正是如今魔教上下搜寻的盟主大人,要是让别人发现他私藏了盟主,肯定必死无疑。但我又不能让他把盟主丢出去,在魔教之中长大还能保存着这么善良纯真的心性不容易,我不能给他不好的灌输。

“我的意思的……”我有些吃力的跟他解释,“你是个善良的好孩子,但是……”

少年眨巴着纯真的眼睛看我,让我为自己为求自保袖手旁观的自私心态倍感羞耻,再讲不下,只得叹气道:“你救他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没有。”少年乖乖的笑道:“我是偷偷救的他,没有让人看到。”又问我,“苏苏他是个坏人吗?”

“唔……”我想了想道:“看对谁来说吧,对天下人来说他是个大好人,完美无缺,但对某些人来说……”

“苏苏和他有仇?”少年突然这么问我,眨着眼睛看我的脸,“苏苏你脸怎么红了?”

我慌忙别过脸,伸手摸了摸脸,虚笑道:“是……是苏谢!苏谢看到好人就脸红!控制不住……”

少年哦了一声点头,我怕他再追问下去问出我被退婚的丢脸事迹,便忙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少年眼睛登时一亮,闪闪烁烁的拉开盟主身上的锦被给我看,“他身上有很多伤口,背上也有,还有大腿上……”他要继续往下拉,我赶忙按住他的手,替盟主重新盖好被子,脸不由自主的烧红一片……

盟主身材真好……

“他肯定得罪了很多坏人。”少年下结论道:“不过现在应该不会死了,我给他吃了还阳丹,沈药师说只要吃一丸死人也会活过来。”

那个毒舌沈药师不是老教主的专用药师吗?还是魔教之中人人都可以用?

我伸手摸了摸盟主的额头,不烫,应该没什么大碍。

“对了。”少年想起来问道:“你刚刚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事?”

正事要紧!

我也突然想起来要办的正事,拉少年到外室问道:“我见到老教主了。”

他哦了一声,情绪有些低落。

我没在意继续道:“他跟我说让我辅佐好小亲亲什么的,还说什么‘生死契阔’,这是什么玩意儿?”

“生死契阔啊……”少年果然知道,他抬手指了指我的右手臂,“就是你手臂上那个。”

我挽起袖子,右手臂内侧的皮肤之下赫然有一条细长的红痕,像一根丝线游走在血脉里,从掌心一路往上,往上。

“是到你胸口的。”少年提醒我。

我背过身扒开一看,果然到胸口,之前我都没注意到过,“这是……什么玩意?”

“生死契阔。”

“废话……”

少年眯眼一笑,又道:“生死契阔是一种母子蛊……”看我脸色变的煞白赶忙解释,“这种蛊一般情况下对身体无害的。”

“一般情况……”我深呼吸,尽量控制情绪,“那非一般情况呢……”

“蛊虫会蚕食你的五脏六腑,你会死掉。”少年笑眯眯的解释,我身子禁不住晃了晃,他忙扶我坐下,“苏苏没事吧?”

我摆摆手。

他安慰我道:“你身体里的是母蛊,不要紧张。”倒了一盏热茶递给我,“只要子蛊不死,你身体里的母蛊就不会蚕食宿主,只要你每年到沈药师那里领清心丹,一丸可以让母蛊沉睡一年,不会有事的。”

我愁肠百结的问他,“那子蛊在哪里?”

“在少主身体里。”少年腼腆的笑,“因为子蛊赖以生存的是宿主的血脉,所以一旦宿主死掉,它会在一个时辰内衰竭而死,母蛊也会在一个时辰内蚕食宿主的五脏六腑而亡……”

“所以它叫‘生死契阔’……对吗?”我捏碎手中的茶杯,难压波涛汹涌的内心,“真她娘的猴子腚浪漫啊!”

怪不得沈药师说我不护着小亲亲除非找死……

怪不得老教主老泪纵横的说他也是被逼无奈……

你儿子逼的!为了让苏谢死心塌地的护着你儿子就用这么阴损的蛊毒!现在连累我!

怎么脱离魔教!每年都得回来领丹药!敢不听话随时都能弄死我!老教主死了我还得拼命护着小亲亲不要被晏殊那个贱|人玩死!

小亲亲将来要坐上魔教教主之位啊!众矢之地啊!多少人要弄死他啊!我要怎么护!怎么护!

我瘫在桌子上,心如死灰,少年忽然道:“青蛟令?你们开始最后测试了吗?”

我死气沉沉的抬眼看他,“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少年羞涩的低头笑了笑,问道:“最后一次是什么任务?应该很难吧。”

“不知道。”我从怀里掏出信封给他,“我没看,反正我也不准备当什么右护法,只想保命。”

少年微微蹙眉看我,“想活下去就必须成为右护法,这是规定。”

“我藏起来。”我支起头问道:“到时间让叶白芷一人去交任务,她成了护法我再现身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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