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
佟婳看着顾战亭，低声说了一声。
“嫂子，咱们自家人，就别这么客气了。这样，你先去外面歇歇，这里都交给我，我估计我哥一会儿就能来，到时候你们再一起回将军府。”
“好。”
佟婳也没拒绝，她快速出了牢房。
顾战亭按照佟婳的方法，反复对妃娘动手。
一开始的时候，妃娘还硬撑着，可是，蜷缩在冰冷的浴桶里，时间越久，妃娘就越觉得自己身上的疼在被放大，她浑身僵硬麻木，是凉的，也是疼的。
她渐渐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在药物和针法的作用下，她有的只是求生的本能。
她挣扎着开口求饶。
见顾战亭几人不为所动，她就不停的说她知道的消息。
她试图寻求一些筹码，求一个生的机会。
因为心里恐惧太盛，妃娘陆陆续续的交代了不少事，尤其是红烛馆的人，上线下线，接头的人，接头的方式，交易的方式，妃娘全都说了。
妃娘还说了关于展家老爷子的事。
那老爷子控制的一些人手，她知道的老爷子的一些生意……
能说的她全说了。
这中间，也有不少顾战亭他们知道的消息，两相对照，倒也可以印证妃娘的话，妃娘并没有说谎。
这让顾战亭高兴不已。
早知道佟婳的药和银针这么管用，他早就请佟婳来了。
审问人不易。
这阵子，他不停的在审人，在抓人，再审人，一次次的让他头疼。佟婳有招，真的省心省力，效果还好。
……
外面，东边厢房。
佟婳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等顾战骁回来。
又大约过去了半个时辰，顾战骁才回来，他脸色略微有些白，但是精神头看上去还算可以。顾战云、一朝从碰跟着，也很照顾他的状态。
顾战骁没想到佟婳会来。
瞧见佟婳，顾战骁眼里全都是欣喜，他快步进了厢房。
“婳婳，你怎么来了？”
“怎么着，你这金屋藏了小娇娇，我不能来？”
“别闹。”
揽着佟婳，顾战骁笑着勾唇。
“我这里没有金屋，只有牢房，倒是装了不少女人，但绝对不是小娇娇，我哪是那样的人啊？再说了，什么样的小娇娇，还能比你娇啊？”
“贫嘴。”
顾战骁说着，低头就在佟婳唇上偷香。
软软嫩嫩的唇瓣，甜极了。
顾战骁一脸的销魂荡漾，他揽着佟婳的手，都更紧了些。
“婳婳，我想你了。”
“你的时间，不是都用来吹嘘我照顾你，给你包扎，给你上药了吗？你还能有时间去想别的？嘴上话说的挺好听，事办的挺狗，顾将军你还有两幅面孔，挺厉害啊？”
“哎呦……伤口……疼……”
顾战骁受伤惯了，也硬挺惯了，昨夜那一道伤真不算什么大事。
他今儿修整好了，就正常做事。
佟婳不说，他都有点要忘了。
受伤等于有机会占便宜，回过神来，这种好机会，顾战骁还能放过？他眼睛一转，就开始哼哼唧唧的往佟婳身上靠。刚刚还生龙活虎、双眼冒光的人呢，这会儿就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那样子，别说佟婳，就是门口的顾战云、一朝，也看的一愣一愣的。
顾战云：“我哥这戏真好，没进戏班子，当了武夫，这一身的才艺算是糟践了，可惜。”
一朝：“谁说不是呢，真是没眼看。”
顾战云：“瞧那倒的，手还不往了揽腰抱胳膊摸背，贱都让他犯了，便宜都让他占了，他可真行，不服不行。”
一朝：“多学学，以后有用。”
顾战云：“彼此彼此，来日方长，与君共勉。”
一朝：“与君共勉。”
顾战云、一朝说着，随即哥俩好的击了击拳头。
之后，他们两个就扭头看向顾战骁、佟婳的方向，四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战骁瞅，看他发挥。
那灼热的目光，顾战骁可以无视，佟婳却无视不了。
佟婳的脸不自觉的发烫。
顾战骁回过神来，冷冷的回头，瞥了顾战云、一朝一眼，“盯着老子瞅什么瞅？没见过两口子感情好，甜甜蜜蜜啊？还不快滚？还不等着跟老子练刀呢？都想挨削呢？”
一听这话，顾战云、一朝急忙扭头就蹿。
受了伤的顾战骁，也一样猛。
他们才不想吃亏呢。
瞧着两个碍眼的人撤了，刚刚还中气十足的顾战骁，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他搂着佟婳的腰，头枕在佟婳的肩窝里，颀长的身子弯的难受，他却乐得享受。
“婳婳，我伤口疼，我脑袋疼。”
“疼？”
呢喃着这个字，佟婳眼神里，更多里一抹邪气的笑意。
顾战骁闻声连连点头。
“疼，特别疼。”
“顾将军怕是对特别疼没有什么概念，要不你先去看看妃娘，瞅瞅她疼的生不如死的样？到了那种地步，你再跟我说特别疼，到时候我一定好好的照顾你。也或者，你要是真的特别想让我照顾你，那我也可以努努力，让你疼的像她那样。”
顾战骁：“？？？”
妃娘什么样，顾战骁不清楚。
但是，佟婳的手段，他是清楚的，连毒带银针，但凡佟婳用了几分手段，就没有人能讨到便宜。
她既然说了妃娘，那妃娘的状况一定好不了。
他才不要呢。
身上有伤，影响逍遥。
长夜寂寂，在辛苦之余，享受点两口子的小甜蜜多香，他才不要一直受伤呢。
顾战骁心里寻思着，他直起身子，身上少了那份土匪气，连邪魅荡漾的眼神，都收敛了不少。他看着佟婳，眼神郑重。
“婳婳，你对妃娘动手了？她交代了吗？”
“战亭在那边，应该会交代。”
应该会……
佟婳既然说了，那就多半不会有什么意外状况，这一点，顾战骁对佟婳有信心。
他抬手，轻轻的给佟婳捏肩。
“夫人，辛苦你了，你不让我撒娇占便宜，我也认了，但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总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吧？婳婳，我得好好的奖励奖励你，感激感激你。”
佟婳轻哼，“咋着，顾将军又打算贡献你的美色啊？”
顾战骁点头，笑意盎然。
“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