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一张俏脸，上面冒出几个红彤彤的痘痘，不影响眉毛，倒是看起来陡然青春了许多，甚至还有一点可爱。
赛飞儿皱着眉头看着程澈，“你不是说让我骂你嘛，你看看，现在你不就来了？”
说到这里，赛飞儿想起了正事。
她抬手摸了摸脸上那几颗红红的痘痘，毫不在意，“那黑衣剑士闯入圣城了，白厄和你的同伴已经去帮忙抵挡了，但是阿格莱雅不能出手，我……”
赛飞儿犹豫了一瞬，垂着眼眸补充道：“我知道我的实力，打不过他，但也并不想白厄落败。”
程澈：……
程澈抬起手用纸巾捂着鼻尖，声音都闷闷的，“哦，知道了。”
赛飞儿歪歪脑袋，看着程澈观察半晌，眉头越来越紧，“帮忙啊！还有你捂鼻子干什么？虽然我刚刚去打架了，但可没有出汗，不臭的！”
程澈：……
是出不出汗的问题吗？
程澈叹气，“抱歉，让你误会了，我只是鼻炎，想打喷嚏。”
小时候明明一切正常，等长大之后抗病的免疫力倒是提高了，但是鼻炎却始终没法根治，尤其是春季，或者是突然闻到什么味道的时候。
但现在，只是被骂！
程澈转过头看看周围，疑惑道：“黑衣人呢？”
“那边。”赛飞儿走在前面带路，在心里盘算着阿格莱雅刚刚说的那句不急是什么意思，“你有什么办法解决他吗？刚刚要不是白厄来的及时，我马上就要被开膛破肚变成一只死猫了。”
程澈更沉默了，总觉得和赛飞儿聊天有点疲惫。
程澈瞥了一眼赛飞儿，“缇宝呢？她们没有问题吧？”
“应该……没有？”赛飞儿也有点不太确定，抓着程澈的手腕快步向前，“刚刚白厄给我塞了贴纸让我骂你，我就跑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不跑过去，那就得问问面前这个臭男人到底吃什么长大的了！
死沉死沉的，别说抱起来一顿跑了，感觉自己都要憋死了还没有动摇半点儿体重。
想到这里，赛飞儿疑惑道：“你多重？”
“最近没称重。”程澈随意说着，又抬眸看向道路前方。
修长的巷道，白发战士手握重剑，正勉强支撑来自敌人的攻击，黑色的潮水粘稠且带着不祥的气息，行人四散奔逃。
程澈停下了脚步，微微侧着头观察着白厄的动作。
赛飞儿一愣，戳戳程澈，“停下干什么？你还真想杀我们救世主？”
“为什么不呢？”程澈倒是不急，双手抱胸盯着白厄的战斗，“啧，救世主看起来力气很大的样子诶，我都不用这样的重剑，下次找他掰手腕。”
“多大人了还比赛掰手腕，羞不羞。”赛飞儿撇撇嘴，看着程澈不慌不忙的模样也想起了阿格莱雅的嘱咐，勉强压下那点儿焦急站在程澈身边，但尾巴却有点甩不起来了。
“掰手腕怎么了？我又没有抓着我的好朋友蹲在大铁锅里面比赛谁在炖自己的行动之中晚死一会儿。”程澈更无语了，仰头望天，“怎么有点不太对劲啊，翁法罗斯的星核怎么还不砸我？”
“星核是什么东西？”赛飞儿瞥了一眼白厄，确认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之后收回视线，“砸你？”
“灾难的源头，总是砸我，上次在匹诺康尼就没有砸我，我还有点不太习惯。”程澈皱了皱眉头，在心里想了又想，“翁法罗斯要是没有星核，那……绝灭大君砸我一下也行。”
他不介意的。
他真的不介意。
他并不觉得谜底冲脸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反倒很期待这种直接结束猜谜的快乐感觉。
跳过！
全都跳过！
赛飞儿张了张嘴，抬起头看向天空。
嗯，星核和绝灭大君，听过，不懂，所以……到底砸不砸？
白厄喘着粗气，手里的重剑横挡在胸前，还没有来得及呼叫两个不靠谱的救援就被当胸一脚踹远。
身体砰得一声砸在墙面之上，抹了一把唇边鲜血后踉跄着站起来，颤抖着手掌抓住不靠谱救援人员的手腕，声音都很是无奈，“帮忙啊！”
他！
他白厄！
他白厄在打架啊！
这两个人在这里看什么东西呢？
程澈抬手拍拍白厄的肩膀，又抬起手抓住那黑衣剑士刺过来的长剑，语气之中带着一种浅淡的安抚。
视线扫过周围，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观众，这才轻声道：“打什么呢，别打了，想要火种我等会儿给你掏几个，先等等，先让我等一枚星核，或者等一个绝灭大君过来。”
黑衣剑士：？
啊？
什么玩意儿？
黑衣剑士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想了又想，还是用力抽出。
纹丝不动。
他沉默一瞬，“几枚？”
“我手里好几枚，等到了给你一个，等不到你还想要星核？我没揍你就不错了。”程澈低声嘟囔着，保持仰头望天的姿势，“放心，等会儿就给你把赛飞儿和白厄刀了，都给你。”
白厄咬了咬牙，“我只是个黄金裔。”
他没有火种啊！
“一个个的，谁知道呢。”程澈不理会，松开剑后往旁边一坐，声音之中都带着感慨，“真的，你们这翁法罗斯什么火种什么继承什么黄金裔，什么接过泰坦职责的资格，跟我在隔壁见到的疯子收集神之心一样。”
奇奇怪怪的，但——
程澈眯起眼睛，盯着天空之中突然出现的黑点，“那是个什么玩意儿飞过来了？”
黑点急速放大，身后似乎追着什么东西。
白厄仰头，盯了许久后才看出来，“好像是一个长灰毛的星核？是这么叫的吧？”
程澈：……
他现在看清了。
不仅看清了，还越看越眼熟了。
程澈低头看看自己，又看看旁边的白厄和黑衣人，终于还是大发善心放过了那只看起来有点娇弱的小猫。
他一手一个抓住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挡住自己，语气更惆怅了，“今天的衣服是新的呢，我可不想被砸脏了。”
“砰——”
一声巨响，灰尘四散。
赛飞儿摸着下巴，盯着被砸在最下面的程澈和肉垫黑衣人白厄，还有那个名为星的开拓者。
赛飞儿的眉头挑起一点弧度，盯着程澈一瞬间变得绝望的眼睛，“虽然不知道星核与绝灭大君是什么，但你现在，身上砸了三个人，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