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常的吗？”
灰发少女扛着球棍站在一旁，盯着像是小学生打架扯头发扯衣服的两个人，眼底都带着迷茫，“我甚至感觉这种场面应该出现在什么没有外人的场合之中。”
瞅瞅，人家黑色的衣服都撕得破破烂烂了。
不过……
程澈的衣服质量很好啊，被那黑衣人揪着用力都没有半点儿损坏的迹象。
一旁，星期日轻笑一声，轻声道：“出现什么都不稀奇，只是……这位黑衣人的身材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程澈回去又要加练了。”
闻言，星眯起眼睛，仔细评估了一下黑衣人的身材，半晌才摇摇头，“不太一样，这人有点瘦，程澈更健康一点。”
程澈的身材看一眼就觉得健康，没有很刻意锻炼出来的低体脂和肌肉线条，但是什么都有。
星期日微微颔首，“确实，我小时候也想过要拥有这样的身材，才能保护妹妹。”
星侧过头看了一眼星期日，“那你努力，杨叔都被程澈拉着一起卷起来了。”
星穹列车的健身小房间已经不够用了，现在转战歼星舰健身房，列车的房间清空用来给帕姆存零食了。
星期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竟然感受到了一股奇怪的嫌弃感。
星期日将思绪压下，抬眸看向正在撕扯之中的两个人。
或许是身材差距，又或许是实力差距，黑衣人的反抗并不能掀起半点儿波澜，只能勉强在程澈手下保护自己的面具挡住大半的脸颊，只是额头红肿的地方却露了出来。
程澈皱起眉头，啪一巴掌拍在黑衣人的脑袋上面，“乱动干什么！非要我揍你对吧？”
他凑近了仔细观察那个红彤彤的额头，半晌才肯定点头，“对上了，这就是我上次砸出来的包，你看，石碑上面的文字还印在你脑门上呢。”
黑衣人不说话，只是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
程澈盯着那张奇怪的面具，双手按住对方的脖颈用力，压低声音，“你死都不肯给我看看脸？这么小气吗？”
黑衣人没有说话，只是在一瞬间将浑身的力气卸去。
程澈抬手去摸面具，指尖还没有触碰到面具边缘就一个踉跄，原本跪坐着压着对方的膝盖在一瞬间接触到地面，周身似乎飘起些许带着光芒的碎屑。
程澈猛地转头，视线之中是黑衣男人正抬手抖动衣服的场景。
不等程澈吐槽自己的衣服又脏了，一根球棍猛地挥舞起来，带着冷意直奔黑衣男人的面具。
灰发少女快速脱离吃瓜看戏的屑屑状态，每一次攻击都是奔着面具去的，甚至连一点迂回婉转都没有。
紫黑色的粘稠液体似乎昭示着死亡，遐蝶抬眸，冷漠的视线落在男人身上，掌心抬起。
缇安歪歪脑袋，双手交叠挡在胸前，眼底满是认真，“缇安也来帮忙——”
话音未落，缇安脚下瞬间腾空。
星期日嘴角带着笑容拎起缇安，后退两步将缇安放在一旁的树梢之上，温柔道：“没关系的，不用这么担心。”
缇安：……
不用开门，不用跑路，不用帮忙，今天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缇安眨巴眨巴眼睛，“这个人的力量很奇怪。”
“嗯。”星期日点点头，侧过脸看向激烈的战场，轻声道：“也不是太奇怪。”
程澈起身拍拍自己膝盖上的土，又将衣服整理整齐，顺手摸了一把昏迷那刻夏的脑袋后站在了星期日的身旁，“有发现？”
“或许。”星期日垂眸轻笑，低声道：“这场战斗结局已经注定，但我想进行一些修改，可以吗？”
程澈侧头看着星期日，“不插手打不过直接跑，插手就留下来，你想怎么改？”
“你带走他。”星期日嘴角笑容没有丁点改变，依旧是一副温柔优雅的模样，“不使用命途的力量你无法看到他的真容，而树庭无法承受你与他的战斗，带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撕下他的伪装好好瞧一瞧，回来再告诉我就行。”
程澈眼皮一跳，“认真的吗？”
就非要这么麻烦吗？
“自然。”星期日抬手，阻止了缇安再一次的出手，“你总不能让我去撕扯他的伪装吧，我可打不过他。”
程澈：？
程澈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难以置信，“你不能？你都直接给死了的神复活成胚胎还要加速成长了，你打不过我就能打得过了？”
星期日是不是来列车之后有什么大病了？
星期日当时在匹诺康尼搞事情已经不是令使层级的力量了，都快成刚出生的星神了吧？
睁眼说瞎话！
“哦，我忘说了一个前提条件。”星期日理直气壮，没有半点儿心虚，“在不借助同谐与秩序的力量下，我无法打败他。”
程澈：……
程澈更沉默了。
是是是，这次又少说了一个不动脑子的前提条件。
程澈叹了口气，用一颗糖按下了缇安再一次抬起来的手，“乖一点，别瞎动，我现在最讨厌乱动的人了。”
缇安叹气，“快被打死了诶。”
程澈猛地转头，看着星核精嗖一声倒飞出去。
他沉默片刻，一手握着小贴纸另一只手拎着垃圾桶，“行吧，我能把他带回歼星舰研究一下吗？”
“嗯？”星期日发出疑惑的声音，用奇奇怪怪的眼神注视着程澈，“歼星舰？”
现在翁法罗斯的状况尚不清楚，把本地人带出去万一不适应死了呢？
“黑塔在诶，甚至还有飞霄和景元，这么多令使……薅面具多方便啊，实在不行找椒丘要点泻药也行。”程澈低声嘟囔着，趁着星起身一球棍抡过去的时候出现在了黑衣人的身后。
他伸出手将小贴纸塞进黑衣人的衣领之中拍打，然后薅着对方的衣领强行塞进垃圾桶之中。
灰发少女一脚踹在黑衣人的屁股上面，强行塞进去盖上盖子，“带走带走带走！”
程澈抱起垃圾桶，临走之前不忘提醒，“把那刻夏的头发给我捡一下，别忘了，等会儿瑟希斯也留一下，我想要长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