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酒店门口弯腰收拾东西的身影，那脸蛋和身材，加上那不染尘埃的气质，真可谓是人间尤物。
连她一个女人看着都有点儿心动。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先生，抱歉，我到的时候，大少奶奶已经把货都卖完了。”
“卖完了？”此时的慕迟坐在铭云资本的顶楼办公室里，望着窗外夕阳下的城市，两根手指敲了敲轮椅扶手。
“那个……先生，需不需要我跟到专卖店里，再从大少奶奶手里买几盒？”
女人被打发来买宋浮晚摊位上的护肤品，可是她刚停好车，就看到有人把护肤品都买走了。
慕迟的指尖轻轻一顿，窗外飞过一只白鸽。
他说：“宋氏美妆的垃圾，你想用你就去买。”
“……知道了，先生。”
慕迟听到门后有响动，挂了电话。
向虔快步走过来，语气有些激动：“先生，您上个月新开发的企业加密软件已经成功卖给m国GK公司了，那边说尾款一周内到帐。”
“嗯。”
相比于向虔的激动，慕迟就显得平静多了。
他知道他开发的那款软件有多优秀。
两个人聊完了工作上的事情，向虔才提醒道：“先生，您把陈良那个家伙伤了，估计陈家不会善罢甘休……”
慕迟反而笑了，眼里瞬间蒙上一层阴戾：“不会善罢甘休，那就闹吧。越热闹越好。”
＊
当宋浮晚两手空空回到专卖店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用奇异的眼光打量着她。
宋浮晚扫视一周，这才发现所有人都没有卖完产品。
而且不止没卖完，有两个人甚至原封不动拿回来的。
所以见到宋浮晚两手空空，大家才会那么惊讶。
“不会吧？她都卖光了？她不是不会说话吗？”
“该不是她找什么门路卖给自己人了吧？”
“两万多一套产品！她如果能卖给自己人，还用得着来宋氏应聘？”
“……”
宋浮晚不理会那些目光，走进了休息区，找了个边角的位置坐下。
宋雨蒙手里拿着几张纸，从前台那边走过来，目光定在宋浮晚脸上时，露出些许微笑。
宋浮晚恰好看向她，忽然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
见宋雨蒙走过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宋雨蒙保持微笑，站在休息区的空地中央，扫视全场。
最后目光落在宋浮晚脸上：“你卖剩下的护肤品呢？”
宋浮晚淡淡一笑，拿出手机打字：“我已经都卖光了。前台应该已经收到了货款。”
此话一出，所有的应聘者也不顾宋浮晚是哑巴了，全都倒吸一口气，有羡慕，有嫉妒。
宋浮晚怕宋雨蒙再搞幺蛾子，直接当众问她：“宋经理，我是不是可以加入产品研发部了？”
宋雨蒙看向宋浮晚。
宋浮晚浅浅微笑，目光坚定。
宋雨蒙与宋浮晚对视两秒，随即也笑了，转身当着大家的面儿说道：“恭喜宋浮晚，是今天第一个完成全部销售的人。按照最终统计结果，宋浮晚自然是优先通过考核。”
宋浮晚听到宋雨蒙这么说，刚要松一口气，便听到一道突兀的声音：
“请问宋浮晚小姐在吗？”
众人都看向专卖店门口。
只见一位穿着紫色套装的年轻女孩和一位珠光宝气的中年女士出现在店里。
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男士，手里拎着两个大袋子。
宋浮晚记得那个女孩，是她的最后一个大客户。
宋浮晚心里原有的不安再次袭来。
宋雨蒙看向来人，立马露出热情的笑容迎了上去：“碧娟姑姑，欣欣，欢迎光临！”
郑碧娟是那个中年女士，对宋雨蒙态度亲热：“果然是雨蒙啊！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姑姑，几年不见您还是这样年轻！”
郑碧娟道：“是这样的，昨天我已经在你们店里买了十套护肤品，准备带回南方给我姐妹们。可是我侄女欣欣以为我没有买，于是今天又给我买了九套。这我哪里用得完啊！雨蒙，你看这……”
宋雨蒙大方地笑着：“没关系的姑姑。只要没拆封，七天之内都可以退货。我和欣欣是老朋友了，这点儿小事儿您不用放在心上。”
郑欣欣和宋雨蒙对视了一眼。
郑欣欣回头，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宋浮晚。
她露出几丝歉意：“宋小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姑姑已经买过了。真不好意思。”
宋浮晚是哑巴，但不是傻子。
原来宋雨蒙从始至终都在做弄她。
宋浮晚维持着自己良好的修养，对郑欣欣摇头微笑。
宋雨蒙回头看宋浮晚，那眼神里似乎是胜者的快意。
随后，宋雨蒙又对店长说：“快去帮姑姑办理退款。”
宋雨蒙继续和郑欣欣她们姑侄两个寒暄。
底下的人们却已经开始幸灾乐祸。
当然，也有人替宋浮晚惋惜。
“退了九套，那她才卖出一套啊！”
“要是我的话，我得哭死！本以为是销售冠军，结果是个笑话！”
“其实如果这样不算数的话，也不太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没卖出去就是没卖出去！”
“……”
宋浮晚坐在原地听着大家的议论，一样不动声色。
这些年一个人走过来，没有什么羞辱或者玩笑，能让她当场动怒。
女店长走到宋雨蒙面前，手里拿着份儿表格问道：“宋经理，既然郑小姐退货了，那么宋浮晚的销售量还算数吗？只卖出一套的话，她的销量是倒数了。”
宋雨蒙接过表格，看了一眼，然后看向宋浮晚：“公平起见，顾客退了货，自然不能统计进销售额了。宋浮晚，你这次不能……”
“打扰一下，请问宋浮晚是不是在这家专卖店？”
这道清脆干练的女声响起时，再次让店里陷入寂静。
连郑欣欣她们都扭头看了过去。
只见这次门外走进来一位身穿蓝色西服套装的短发女人。
年龄三十岁上下，自带气场。
宋雨蒙扬眉，明显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
但是看对方的穿戴和气质，也不像是平平之辈。
宋浮晚从座位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