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白昭昭每晚都去白霖的屋顶上坐坐，但再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
白霖也很忙，几乎每天回来都是直接睡觉，一大早又赶紧出门。
毫无所获了几日，白昭昭还是决定主动出击，她不喜欢这么被动的感觉。
这天，白霖休沐，呆在书房没出来。
白昭昭带着一份食盒推门而入，吓了白霖一跳：“昭昭，你就不能先敲门？”
“好的！”
白昭昭立刻退出门外，关上门后，开始敲门。
白霖：……
“进来吧。”
白昭昭笑嘻嘻地道：“哥，都休息了还这么拼干嘛？皇帝又不会也给你一块封地。”
白霖无奈道：“你以为封地是那么好拿的？多少人都看着呢！拿封地的是你，遭受嫉妒的却是我！不多干点活，怎么让圣上满意？”
白昭昭顿时有点心虚，随后又不甘心道：“皇帝这就不讲武德了，明明功劳是李荣月让给我的，怎么能剥削你？再说了，云城那边，我也出了不少力，是有功劳的！”
白霖眼神闪了闪：“圣上说李荣月为了保护你杀了高镇，然后你想办法嫁祸林念清，这是真的吗？”
白昭昭点头：“是真的，不过这个事情说来有点复杂，我并不是冲着高镇去的，而是为了巫族。
哥，我跟你说，那林念清假冒了谢家人，骗了人家巫族小姑娘，还偷了人家的宝贝……”
看白昭昭讲的眉飞色舞，白霖直接放下笔，静静地听着，之前圣上只跟他说了个大概，没想到细节听起来更精彩。
最后白昭昭问道：“哥，你觉得李荣月这个人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
白霖心中一震，面色平静而认真：“嗯，特别好，但不适合你。”
白昭昭：……
她是这个意思吗？
“为什么不适合我？”
白霖深吸一口气：“第一，他在边城设了地道，这不是一日之功，说明他一直关注高丽国，心机颇深。
他既然是秘密去的边城，那就代表不想让人发现，说明他知道皇帝忌惮西北军和谢家军扯上关系，若不是杀了高镇，他根本不会上奏给皇帝。
皇帝同意把功劳给你不一定是出于信任他，反而是不想给他功劳，又不好责罚他，他正好借此机会脱身，既能讨好你，又能表忠心，同时还交好了谢家，一举三得。”
白昭昭深以为然：“那他这么优秀，难道还配不上我？”
白霖轻笑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白昭昭：“齐大非偶啊！”
白昭昭：……
白霖的意思是说她配不上李荣月！
是亲哥无疑了！
看白昭昭这般一言难尽的表情，白霖又开始安慰道：“昭昭啊，咱们白家虽然崛起迅速，但和百年传承的世家终究是不能比的。
你看庆阳县主，她和张家女是妯娌，并且都算是你的好友，表面上看两人地位差不多。
但张家只是钟家的附属，可谢家却是庆阳县主的依靠，所以实际上两个人的话语权完全不同。”
白昭昭默了默，确实，庆阳县主嫁给钟景晨是宗妇，将来要成为钟家的家主夫人，张若兰嫁给钟景风算是高攀，将来大概率会给庆阳打下手。
而这跟她们能力的高低没关系，只和她们的娘家实力有关系。
说实话，当初若不是白昭昭成为了安王义女，若不是白霖给力，不但一举成为状元，还在朝堂上走出了一条属于自己的路，那白家很有可能和张家一样，成为依附钟家的存在！
绝对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是合作关系！
所以白霖是想告诉白昭昭，高嫁不适合她，因为娘家没法给她当靠山。
虽然知道白霖说的没错，但白昭昭心中还是微微不悦，她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那，哥你觉得，我将来应该找个什么样的人？”
“你喜欢就好，最好比不上你哥我。”
“哦……那，哥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嗯……安静一点的，最好不要时不时就给我送糕点。”
“……”
白昭昭彻底无语，白霖是懂得怎么阴阳人，不过她还是淡定地打开了食盒。
“哥，我新研究的药品……啊呸，糕点，吃了以后可以睡个好觉，你要不要试试？”
“宿主！宿主！不能吃，我扫描过了，这糕点有毒，会让你变成傻子！白昭昭要害你！”
白霖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糕点，无奈道：“昭昭，我现在不饿，等晚点再吃吧！”
白昭昭笑笑道：“也好，对了哥，我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
“你记不记得神女显灵？”
白霖愣了愣：“当然记得。”
“哦，我在江陵郡的时候，神女又显灵了，你说巧不巧？”
白霖默了默：“是挺巧。”
白昭昭同样意味深长地看着白霖：“哥，巧合不一定是天意，对吗？”
白霖深深地看着白昭昭：“对。”
白昭昭再次笑笑：“我先回房了，哥你记得吃糕点。”
说完，白昭昭便离开了。
当然，她并没有回房，而是躲在了不远的地方。
白霖神色晦暗，坐在桌前，看着糕点发呆。
“系统，你确定昭昭不知道你的存在吗？”
“当然啦，虽然她身上有灵物，但并没有真正的自我意识，更不可能知道我的存在。”
“你为何这么肯定？”
“我探查过。”
“可是……昭昭已经怀疑我了。”
“什么？不可能！”
“我确定自己没有露出破绽，一定是你，她应该感应到了什么才对。”
系统沉默了半晌：“除非，她的灵物长出了灵智，然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哼，该不会是察觉到了你的恶意吧？”
“恶意的话，难道你的意图不算吗？她都想毒傻你了！”
“不，她是在展现诚意。”
“诚意？下毒算诚意？”
“她说了，巧合不一定是天意，也可能是人为！她是在告诉我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