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强摇头说:“这可真是一个大麻烦。”
郑颖苦笑道:“记住,不要告诉别人。”
何强严肃地说:“你们的家事,其实不必告诉我的。”
楚楚沉默片刻,说:“你是当事人之一,那天的活动又是为你而组织的,出了事,告诉你也是应该的。”
何强心脏猛地一缩,内疚道:“如此说来,我多少也有点责任。”
楚楚连忙说:“别误会我的意思。这事是表哥做的,只能由他负全责,跟你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之所以忍不住要告诉你,主要是想请你帮忙出个主意,让表哥从这个困境中摆脱出来。”
何强愁眉苦脸道:“这个我也没有经验,你让我怎么想办法?”
楚楚心疼地说:“表哥头脑已经完全乱了,还没人可以商量,我又不懂这些,现在只能指望你了。”
何强无奈道:“这真的是为难我了。我记得你表哥的这两个女同学,都在江州市政府工作,她们难道不怕事情闹大了,在机关里待不下去?”
楚楚讥笑道:“她们才没有那么傻呢。对外她们装着没事人一般,暗地里却在逼迫表哥,威胁说,要是表哥不答应,就把这事告诉家长。表哥为此愁得寝食不安,都消瘦了好几斤。”
何强疑惑道:“难道她们都知道你表哥的家世?”
楚楚摇头说:“这个应该不知道吧,表哥不可能对外说的,就连单位同事也没人知道。”
何强松了一口气,说:“这样还好,要是让她们知道你表哥的出身,只怕她们更加不肯放手了。”
楚楚央求道:“求你帮我出个主意,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何强无奈道:“我哪里有什么好主意。要不每人给一笔钱?”
楚楚冷笑道:“她们要是肯收钱,还会等到现在?”
何强摇头说:“不是她们不接受钱,而是钱没到她们的心理价位。”
楚楚沉默片刻,说:“我们家族里都是公务员事业单位,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即便有那个钱,也不能这么拿出来。”
何强说:“要不答应帮忙提拔她们,或者换个岗位?”
楚楚说:“这个建议也提过,只是她们没同意。”
何强苦笑道:“不要金钱,不要提拔,只要老公,这可难办了。”
楚楚说:“关键现在还是两女争夫,表哥又不可能分身。”
何强突然眼前一亮,说:“要不你让韩笑跟她们说,他答应娶她们,但是只能娶一个人。至于娶谁,由她们两人自己协商解决。如此一来,就把棘手的事先交给她俩,让她们先斗个你死我活。”
楚楚不放心道:“要是最后定下来了,不是还得娶吗?”
何强冷笑道:“等到她俩决出胜负,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就凭她俩的尿性和手腕,我觉得最后谁都不会主动作出让步,只能一起凉凉。到那时,韩笑再提出利益补偿,也许她们会做出让步。”
楚楚沉吟片刻,说:“可万一有一人让步了,怎么办?家里大人不会答应的呀。”
何强耸了耸肩,说:“那就顾不了那么多,只能奉子成婚了。当然,定下来的婚礼也未必非要举行,结婚还能离婚呢,婚礼取消也是常见的事,只要韩笑到时狠得下心来即可。”
楚楚担心道:“你就不怕她们要死要活地闹啊?”
何强慎重地说:“这个就要好好谈了。不过,对方没有法律支持,闹了也没用,而且还会自损前程。”
楚楚突然笑了起来,说:“或许你这个办法真的可行呢。先答应她们两选一,这样也显得表哥有情有义,更避免了她们同时把茅矛头对准表哥。”
何强解释道:“我这建议并不是为了帮你哥逃脱责任,而是为了对付心机女。男子汉固然要有承担责任的勇气,但也有拒绝心机女的权利。”
楚楚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要是她们都把孩子生下来,怎么办?”
何强听了一愣,说:“这是下一步的事,现在先解决燃眉之急。至于到时认不认孩子,这得由韩笑自己决定,我想你们这样的家庭,不会嫌弃子女多的。”
楚楚高兴道:“谢谢你帮我们出了主意,明天我会告诉表哥,但愿他能接受。”
何强笑道:“不接受更好。说明他想到了更好的方法。”
楚楚撒娇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一面啊?你又没工夫到燕京,还是我到江州找你吧?”
何强歉意道:“不好意思。你过来,最好提前两天跟我说一声,别到时我没工夫,让你失望。”
两人一直聊到手机发烫,这才挂断电话。
这一夜,何强睡得并不好,联想到韩笑的遭遇,心里暗自庆幸。迄今为止,自己遇到的女人虽多,却没有一个类似于单以纯和马鲁东这样的心机女。不过,这事也给何强提了个醒,这世上不是心机女少,而是自己运气好。但这种运气不可能一直陪伴着自己,要是自己不加以小心,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个私生子,让自己措手不及。
早晨起床后,何强洗漱停当,给罗洁英打电话,问她什么时候可以出门吃早餐。罗洁英这时还在床上,接到电话后,让何强等她半个小时。何强趁着这段时间,来到楼下,在小区花园内散步。
半个小时很快过去,罗洁英问清楚何强人在哪里,便下楼上了何强的车。何强问她怎么走,她报了一个店名,何强认识路,便将车开了过去。
路上,罗洁英开玩笑道:“这夜睡得还好吧?”
何强老实回答:“不好,睡得很不踏实。”
罗洁英吃了一惊,问:“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何强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办法,大脑不听指挥呀!老在想着你去不去河东的事,去了怎么陪你。”
罗洁英脸色微红,啐了一口,说:“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想某个女人。”
何强心中一惊,连忙否认:“这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刚成年的毛头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