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好问到青岛港了。
元好问这一路大部分路段是乘火车,大胶(大名府到青岛港)铁路预计半个月后,全线完工。
端午节,胡湘决定不回去了,铁路完工后回去。
李堂在府衙安排了海鲜大餐。
元好问喝了口鲍鱼汤道,“铁路贯通线,火车一天一夜就能到达这里,以后就方便品尝最新鲜的海鲜了,”
从大名府到青岛港铁路线全长有1100里。
李堂看向胡湘,“湘哥,这火车速度能不能在提升下,要是一天能到就好了,日行千里,”
“用不了几年就能实现,”
规划铁路路线,胡湘下达要求,铁路线路要采用直线,转弯时候,也要大半径,就是为了以后便于火车速度的提升。
不过火车速度的提升,不光是蒸汽机马力的提升,运转部件的轴承,还有铁轨质量及长度都需要提升。
吃完饭。
胡湘和元好问在密阁谈起了公事。
“大公子去了趟九原城,要求党项人取消帝制,改称漠南王,”
“李德旺同意吗?”
“不同意,说愿尊燕赵王为兄,说他们立国称帝几百年了…”
…
胡湘想自己父亲要称帝了,党项人也是皇帝,那算怎么回事。
“高丽战事不定,也不能武力强迫他们称王吧,”
“现在很难办,大公子还要求李德旺到大名府参加称帝大典,”
胡湘也感觉难办,要是没有高丽战事,估计会武力逼迫党项人。
但胡湘心想,就是李德旺不想取消帝制,不来参加大典,也没有什么,过几年在收拾他,那时候漠南王也别想当,胡湘要改土归流。
不过这面子和礼节问题,这时代的人看的很重要。
阿贵敲门进来了。
“三少爷,李堂在前厅等你,说有急事,”
胡湘来到前厅。
李堂见胡湘进来,站起忙说道,“湘哥,事情办砸了,”
“啥办砸了?”
“暗杀肖奇失败了,”
“失败了,也没什么,慌张什么,以后在找机会,”
“不是湘哥,我两个特务队员,被巡捕房抓起来了,也惊动了张濡的人,我想暗中放了,也不好办了,”
“啥!你娘的特务队,就他娘的一帮蠢猪!”
胡湘骂道。
李堂说了事情经过。
今天肖奇乘马车去往扶桑商社了。
回来的路上,肖奇的马车被几个当街喝酒闹事汉子,耽误了行驶,停止不前了。
后面的一辆马车缓缓跟了上来。
和肖奇的马车并向行驶。
突然肖奇从马车内跳了出来,拔出手枪。
指着并行的马车,对随从护卫大喊道,“那马车里的人想暗杀我,”
并行的马车听到肖奇大喊声。
那位驾驶马车的车夫,迅速用马鞭抽打马匹,马车立马狂奔而去。
肖奇的随从立马在后面开枪射击,车厢的里人也开枪还击。
肖奇的随从并没有追赶马车。
肖奇命令随从把刚才几个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交给跑步过来的巡捕衙役,说他们是一伙的。
元好问分析道:“现场一个人,也没有死,肖奇的随从先开枪射击,怎么能说有人暗杀肖奇,要是暗杀肖奇,马车里的枪手,可以开枪击杀肖奇,还能等到肖奇大喊,”
“嗯,元先生分析的对,”胡湘说道,“李堂,你暗中告诉被抓的特务队员,就咬定喝酒闹事,”
“湘哥,我也是这样想的,这尼玛宋慈审问人,可特么有一套,我怕…”
“有一套怎么了,现在不是规定,没有证据不准上大刑吗?宋慈在厉害还能咋唬出来,”
……
张濡府上大管家来到港岛衙门,拜见胡湘及元好问,
听闻元先生到了青岛港,张老爷晚上邀请胡湘,元好问一同到府上,设宴款待元先生到来。
李堂哼了下鼻子,“这尼玛张濡,可从没有邀请我到他府上吃喝,”
“怕不是吃饭那简单,”
……
晚上,胡湘,元好问来到了张濡家。
张濡摆了一桌奢华菜肴,和胡湘那次来的规格一样,有燕窝,鱼翅等珍贵菜肴。
但少了舞女跳舞助兴。
其实再好的菜肴,众人也只是浅尝几口,都是上层贵族,谁都是经常吃的,没有啥稀奇之处。
越是奢华的宴请越不是为了吃喝,而是聊天。
“我最近看了本“江湖豪情传”的书,这书写的太精彩了,元先生可看过,”
张濡开了个话题。
“老夫公务繁忙,没有时间看那闲情逸致的书,比不上张公子,”
“呵呵!以前我也不屑看这些书,偶然间,我翻看我儿子的书柜,看到了这本书,气的我狠狠的揍了他一顿,不学圣贤书考取功名,看这些玩物丧志的邪书,”张濡笑说道,“后来我翻看了几章,这一看,一发不可收拾,我彻夜不眠不休的看完,写的真是太好了,”
元好问笑问道:“哦!是吗!它好在那,”
胡湘也紧着说道:“有这好书!我得看看,”
“嗯,是好书,奇书,我最看中里面宣扬的江湖道义,兄弟情义,那一诺千金的侠之大义,聚贤庄一战,乔峰大侠,虽然明知是死,但还是勇往直前,”张濡娓娓说道,“可惜现在人心不古,有的人当面和你称兄道弟,背后捅你刀子,”
元好问笑说道:“张濡弟,你家产亿万,无需追逐官场名利,还怕人背后穿你小鞋,”
“兄弟我虽然不身在官场,但兄弟我现在也是树大招风,”张濡叹气道,“这里没有外人,兄弟给你们说件家丑事,多年前,我被人绑架过,勒索了五万两黄金,还有十几万会票,”
“哦!有这事,”胡湘惊讶道,“查出谁干的吗?”
“查,兄弟我敢查吗?”
“为何不敢查?”
“我是谁,大宋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还敢绑架勒索,能是一般毛贼吗!”
“张濡兄,我很理解你,港岛衙门允许你的护卫队配火枪,而且还是数百杆火枪队,就是表明个人的财产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有亿万。”
“嗯,我在敬三公子一杯,感谢三公子给我这个特权,”
张濡说完端起酒杯站起来,朝胡湘一举,然后一大杯酒一干二净。
胡湘也回敬了下。
张濡又继续说道,“今天我的幕僚肖先生,命随从护卫当街开枪,说有人要暗杀他,造成大街上百姓一片恐慌,他回来向我汇报完,我训斥了他一番,你先开的枪,说有人暗杀你,这不是可笑吗?”
胡湘说道:“这事我听李堂说了,这事得查清楚,肖先生不会无缘无故让护卫开枪的,”
“查不清楚,我张濡只想好好的做生意挣钱,不想招惹是非,”张濡说道,“肖先生说是闻到臭鸡蛋气味,就判断有人要暗杀他,”
“臭鸡蛋气味…”
“嗯,臭鸡蛋气味,元先生知道啥是臭鸡蛋气味吗?”
元好问摇头道:“我家鸡蛋很少放坏,还没有闻到过,”
“三公子你也没有闻到过吧!”
胡湘也摇了下头。
张濡缓缓说道:“臭鸡蛋气味,要是真的鸡蛋放久变臭了,怎么闻,人也死不了,就怕不是臭鸡蛋发出来的臭鸡蛋气味!那才可怕,非常的可怕,”
又继续说道:“我当年也是被一种气体迷昏迷,那是一种酒之精气,幸亏不是那种臭鸡蛋气体,”
“肖先生闻到了那种臭鸡蛋气味,”胡湘问道。
“闻到了,不过是真的臭鸡蛋气味,”张濡说道,“不知道那个王八犊子,往他车上扔了个臭鸡蛋,”
“那也得查,那个神秘马车上的人,也有手枪,非法持枪,会给港岛增加安全隐患的,”胡湘气愤道。
“呵呵!三公子,你知道港岛地下黑枪有多泛滥吗!”张濡笑说道,“那家掌柜的,不暗藏把手枪,不过,三公子你也别担心,只要港岛衙门公平公正,我保证没有人敢作乱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