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跟你说的？”许如星把水杯放下，用手指点着桌面。
“是。”展柠点头。
“那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与其有想办法找人联系删帖的时间，不如请个好的公关团队好好处理一下，”展柠一边回复消息，一边复述着，“他还说这次的事情连社长的管不了，除非网络瘫痪，就算印刷工厂停工，杂志也一定会如期出版的。”
“这么肯定？”许如星讶异的说道：“他凭什么这么肯定。”
“所以我当时就认为，是有一个推手在背后悄悄推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展柠歪了歪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
“那你怎么现在才说？”许如星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关注点都放在你和顾夜流身上了，一时没想起来，”展柠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意有所指的说道：“真真儿的就是八卦的香气啊——”
“推手是谁？他做这件事的目的又是什么？”许如星一头雾水，她的大脑明显已经转不动了，她的处理器快要烧了，她就要爆炸了。
“还能有什么目的？要么往好的地方发展，促进两家的合作，或者你和顾夜流复合，要么往坏的地方发展，让你们两个名誉扫地。”展柠哼了一声，装作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麻烦你也说点儿有建设性的意见和建议，”许如星狠狠的白了她一眼，“你说的这些难道我不知道么？”
“我这已经是现阶段最有建……”展柠把话说了一半，看着手机屏幕的表情，就变得越来越严肃，她抬起头，看了许如星一眼，试探着问道：“我能问一个问题么？”
许如星莫名其妙，“问。”
“先说好，不能发脾气，也不能动手。”展柠的表情视死如归。
“你再不说我真的就要动手了，”许如星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展柠说道：“赶紧问。”
“这个报道，是不是还是你自编自导自演的啊？”展柠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毕竟你是个有前科的人……”
“虽然我有前科，但我没这么无聊，”许如星翻着白眼，脸上写满了鄙夷，“更不会自找麻烦。”
“好吧。”展柠耸了耸肩膀，算是认可了许如星的回答。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如星曲起手指，用力的敲了敲桌面，“赶、紧、说。”
“你虽然不会自找麻烦，但麻烦现在过来找你了，”展柠伸出手，表情无比深奥的把手机推到许如星的面前，对她说道：“看看吧，这是最新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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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此刻的展柠有着相同心态的秦彧，坐在顾夜流办公桌前的椅子里，恨不得把电脑屏幕砸烂，眼不见为净，如果不是身边站着公关部总监的话，他早就这么做了。
“事情就是这样，顾总。”公关部总监Rosie坐在顾夜流对面，对他这样说道。
顾夜流点点头，没有说话。
“你现在回去写一个初步方案，”秦彧偷偷的瞪了顾夜流一眼，转头看向Rosie，“应急方案也继续执行，有必要的话还要加强应急措施。”
“好的秦特助，我这就回去写。”Rosie抱着文件夹，不急不躁的点了点头，心里也急的像是火烧一样了。
“行了你先出去，”秦彧冲她点了点头，“尽快写好，然后过来找我。”
Rosie出去之后，屋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秦彧坐在顾夜流的对面，抬起手，敲了敲桌面，说：“你戳瞎我的眼吧，眼不见为净，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人生虽然苦短，却也不必自暴自弃。”顾夜流靠着椅背，轻飘飘的说道。
“我是在和你说这个么？啊？”秦彧倾身拿过一旁的iPad，放到顾夜流的面前，“我说的到底是什么，你自己看！”
“我看过了，”顾夜流面不改色，“你也说过很多次了。”
“所以我让你戳瞎我的眼！”秦彧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瞪着顾夜流说道。
“这样不好吧？”顾夜流看了秦彧一眼，犹豫地说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窗户没了，你就废了。”
即使到了这种时候，顾夜流也还是有开玩笑的心情，那就证明他现在的心情还不算太差，可是这却是比从来不会出现，也不可能出现，甚至是第一次出现在八卦杂志，还是八卦杂志封面还要恐怖的事情。
秦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觉得自己不是真的要瞎了，就是脑袋出问题了，“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顾夜流挑了挑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我觉得你还是没有听懂我在说什么，以至于你没有了解事情的严重性，那好，我再说一次，”秦彧深吸一口气，指着屏幕开始第五次向他解释道：“你昨晚从公司离开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南大，在主教学楼顶遇到了星星，你们两个在天台上待了将近四个小时，凌晨时分才各自离开，你把她送回公寓，然后才开车离开，还有上次，你们两个在乔公馆见面，你没有开车，她亲自开车把你送回家，现在这两件事，全都被媒体拍到，然后放到了杂志上，还是封面。”
“这是事实。”顾夜流在秦彧杀人的眼神里，不怕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这是事实，可现在的重点是你被拍到了！你和你的前女友一起被拍到了！现在公司的股价就像坐了过山车一样，起起起落落落的，”秦彧恨不得抓着自己的，哦不，抓着顾夜流的头发，让他清醒一点，“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起码给我一个态度，让我和Rosie也能想想办法去解决吧？”
“无可奉告。”顾夜流面无表情地说道。
“本来我们之前没拿下城北那片地，就已经让公司的股价受到了不小的冲击，现在又发生了这种事，”秦彧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顾夜流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小声嘟囔道：“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