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顾夜流平静地说道。
“我靠，”许如星气的跳起来，腮帮子绷的紧紧的，“放着这么一个考神在我身边儿不要，我居然信什么‘攒人品’，我脑子是被门夹了吧？！”
顾夜流点点头，“是。”
许如星扣上电脑，放到茶几上，窝进沙发里有气无力的嘟嘟囔囔，“老顾，我会不会晚节不保啊。”
“要我帮忙？”顾夜流终于从文件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我的导师林老，德高望重，如果请他出面，院长应该不会让你延期毕业。”
“你这是要，给我走后门儿？”居然能从正义之神顾夜流的嘴里听到这种话，许如星不可置信的张了张嘴。
顾夜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可以这么认为。”
“我不要，”许如星从头到脚到头发丝儿都在叫嚣着拒绝，“我本来在学校里名声就不好，这要是传出去了，我的脸还要不要了？”
“你有信心，二辩没问题？”
“差不多吧，哎呀不说这个了，越说越烦。”许如星无力的把头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顾夜流抬手看了一眼手表，放下笔，“我忙的差不多了，陪你出去转转？”
许如星摆摆手，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就是过来看你一眼，待会儿就要走了，晚上我约了人，下次吧，好吗？”
顾夜流推了推眼镜，“好啊。”
“五点钟我约了一个女生，”许如星从沙发里站起来，慢悠悠的走到顾夜流身后，双手搭住他的肩膀，“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不认识。”
“你最近的业务，好像很忙。”
“嗯，”许如星双手顺着他的肩膀，从他的胸前滑下，俯下上身隔着座椅抱住他，“我交际许的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得来的。”
她的下巴抵住他的肩窝，隔着衬衫都能感到他温热的体温，和他身上散发出的强烈的荷尔蒙气味。
顾夜流偏头看了她一眼，她细碎的刘海儿蹭过他的脸颊，挠的他心里痒痒的，“你很骄傲？”
“戳到你的痛处了？”许如星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自从和你谈了恋爱之后，我都差点忘记你是个人际交往无能人士了。”
“任何时候、任何地点、在任何事情上，都不要强调一个男人，是无能人士，”顾夜流轻轻动了动喉咙，在她耳边，低低沉沉的说道：“记住了么？”
他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有一股好闻的薄荷味道，她歪着脑袋，凝视着他的眼睛，阳光从落地窗外扫进来，把他的眼球映得像块成色上好的墨玉，她眨了眨眼，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记住了。”
“那也要罚。”顾夜流也盯着她，眼里噼里啪啦的往外冒着火星。
“罚……罚什么啊？”许如星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
眼前的光线忽然被挡去一半，顾夜流勾着嘴角，朝她压了过来，所有感官立刻被放大无数倍，他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许如星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用牙齿轻轻咬住了她的下唇。
他在她的嘴唇上轻轻厮磨，他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更好的迎合自己，然后撬开了她的牙关，带着微微的报复性和侵略性，在她的唇上继续轻轻的撕咬。他口腔里清冽的气息，随着亲密的动作，全部渡到了她的口腔里，她脑子里残存的理智，像是一条银色的丝线，被他像是锋利的小刀一般的动作，一瞬间，砍的一干二净。
过了一会，顾夜流才放开她，她的眼神还没有对焦，眼底一片混沌，嘴唇上的口红，也被他全部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许如星咬了咬自己略微有些红肿的下唇，转了转眼珠，趴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道：“就罚这个，好像有点轻啊……”
顾夜流愣了一下，然后轻轻的笑了，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像是山谷里清冽的泉水，澄澈纯净。
他挑了挑眉，轻轻转了一下椅子，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头看着她，他的眼里像是盛着漫天的星光，在许如星的眼前炸开了整片美好的星空，“这样呢？”
他俯下身，又亲了她一下，离开的时候还在她的嘴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
许如星揪着他的衣领，舔了舔嘴唇，“这样……好像还可以。”
她舔嘴唇的动作，让顾夜流的眉毛跳了一下，他抬起手抹了抹她的嘴唇，沉声说道：“别勾引我。”
许如星拽了拽他的衣领，“这样……算不算公主抱啊？”
“你觉得呢？”他问。
“算。”许如星被美色迷昏了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顾夜流凝视着她的眼睛，动了动喉咙，“你说算，就算。”
许如星窝在他的怀里，靠着他坚实有力的胸膛，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沉浸在他的十年如一日的温柔里，舒服的叹了一口气，“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你还会背《长恨歌》？”顾夜流低头看向她，表情略微有些惊讶。
“就会背几句，还有‘芙蓉帐暖度春宵’，都是当年应付考试用的，”许如星挪了挪位置，又蹭了蹭他的胸膛，“虽然结局不太好，可是说的很对啊，有这样的美色当前，谁还想工作，谁还想早朝啊……”
“知道结局不好，就别拿来形容自己。”顾夜流皱了皱眉，像是十分忌讳这种比较。
“好好好，我说错了，”许如星捏了捏他的脸，赔着笑脸说道：“你就原谅我，不要生气啦——”
顾夜流盯着她，眼里的星光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了点点星火，以燎原之势，向她烧了过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逼近她的面前，“我不是说了，不要勾引我？”
“我、没有啊……”
不过很快，许如星就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她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迅速从他的身上跳了起来，指着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你你……你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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