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已经被魔神王祂们暗中提醒过，但从你现在散发的气息来看，似乎祂们的猜测也不无道理。”
梵神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继续凝视着柯联元首，释放着探测类手段仔细观察着。
亡灵魔法的气息，祂现在非常确定。
那不属于现在唤灵族当中任何一位强大的唤灵神，也不属于此前强大唤灵神，为后世神明留下的亡灵傀儡。
“想要观察吗？”
柯联元首随手一挥，一道亡灵魔法的精神类魔法攻击，直接朝着梵神袭去。
不是很强，被梵神轻易抗住。
祂的眉头顿时紧皱。
“这种气息感觉……我见过！”
梵神似乎回忆起什么！
“很正常，当初赫拉尔作为唤灵族的超阶神自然陨落，提前为族群留下了该准备的力量遗产。其中就包括祂自行转化自身躯体的‘超阶神骨’，以及一众融入祂血肉的亡灵傀儡。”
“其中高阶神亡灵傀儡八个，中阶神后期以上亡灵傀儡六十四个。”
“虽被后世其他唤灵神继承后，基本都抹除掉原本相应的力量气息，但只要在古族乱世时代动用，那么破坏后残留的部分气息，应该都是感受过的。”
柯联元首为梵神解释道。
赫拉尔曾为唤灵族留下过力量遗产，那是祂作为该族超阶神的职责。
只可惜。
绝大部分遗产，都在古族乱世时代被动用或是被他族缴获销毁。包括其中未被直接利用起来的‘超阶神骨’，也都被找到部分并完全销毁，以至于无法利用起来制作强大的骸骨法杖。
他族对唤灵族的忌惮，使得他们对唤灵族的抹除，基本等同于神族、菲尼克斯的级别。
……
“现在的你是柯联元首，还是……赫拉尔？”梵神首先要明确这个问题。
“完整的赫拉尔，此时还无法出现。”柯联元首回答道。
“嗯……”梵神陷入沉思。
大概也能猜到，逆转自然陨落不可复苏铁律的复苏回归方式，必然需要代价和条件。
那么基本和魔神王祂们的推测大差不差。
现在的柯联元首，可以视为他与赫拉尔的半融合状态。
“我族并未考虑过统治整个世界的想法，因此从未思索过如何构建新秩序并领导世界。如果按照神族的说法，便是我们一开始便不具备‘使命’，需要自己寻找自己的未来。”
“目前的我们，只想要延续早已习惯的神治时代，并不想做出任何改变。”
“最多也就相较于以前，会更加严苛的遏制魔法力量的发展。”
梵神此时终于回答了柯联元首的提问。
“那就第二个问题，你们觉得魔族真想回到神治时代吗？”
“或者说……”
“你们觉得，作为轴心阵营核心的血魔龙三族，他们会和你们一样不具备‘使命’吗？”
柯联元首分化意图很明确的问道。
至少从现在神族所说，魔族并未反驳的“使命”来看，魔族真正的意图绝不是恢复神治时代。
……
“并不觉得。”
梵神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道。
“哦？”柯联元首。
“即便没有那家伙（座天神）的话语提醒我们也清楚，神治时代的崩溃可以说是当时几个大族与强大超阶神共同造就的结果。没有祂们的默许与暗中协助，那个足以影响整个世界并持续超过万年的禁神绝咒，根本不可能发动。”
“这就足以表明，包括神族在内，那些家伙都不想继续维持神治时代。”
“只不过现在，对于神族与魔族为何默许和协助的理由，更为明确罢了。”
“所以不管你说什么，给出怎样的条件，我们也不可能像血族那帮阴险狡猾的墙头草一样跳反。”
“这是整个族群从一开始就做好的决定，不会有任何改变。”
梵神的回答，顺带将柯联元首后续同类型的问话给堵死。
“那就一点都不觉得可悲吗？”柯联元首反问道。
“有什么可悲的？”梵神。
“一个由其他种族引导构建的时代，再由他们默许和协助毁掉的时代，却只有你们这样毫无自主的种族视若珍宝。”
“你们既然清楚的知晓这些，那么同样也应该知晓。”
“此战过后，除非是你们地渊族获得最终胜利，否则神治时代将不可能再度回归。因为所有阵营的领导者，与后世新生的我们，从未想过再造昔日时代所谓的辉煌。”
“而你们……”
“真的做好迎接新秩序，还很可能不符合你们期待的新秩序准备了吗？”
柯联元首继续问道，完全不顾梵神强硬回绝交流的回答。
因为他清楚。
如果梵神真不打算谈，那么祂那所有超阶神都无法比拟的爆发性攻击，早已来到他的眼前。
……
梵神沉默着，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答。
“第一个问题，你们想要的未来无法回答。”
“第二个问题，你们清楚知道无法回归神治时代。”
“虽说从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来看，已经无需再继续问询，更无需再做出任何尝试。”
“但我想现在的你，可能已经有了不同以往的些许想法。”
“那就稍作更改的问询，你觉得其他除开妖精外的神明种族们，各自都是带着怎样的使命被超古文明创造出来的呢？”
柯联元首说完，便同步释放了火焰与雷霆的力量。
本应该思索的梵神，此时也微微一怔。
并不是意外柯联元首谈不拢就准备动手，而是那火焰与雷霆的力量……
高阶神，中期？
不，还未到中期，但已经无限于接近！
怎么回事？
祂不是才借助继承的力量强行突破到高阶神初期吗？怎么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面连续突破到高阶神中期？但这种感觉却非常……
……
“你的躯体完全能够承受高阶神力量的连续突破，而只要你逐步完成融合，那么便能借助继承的力量，并不是躯体，而是单单优先力量层次先迅速突破到高阶中期。”
“最快能达到的，便是神族神力传承与菲尼克斯的继承力量。”
“与我们交战，便能更快速达成这个目的！”
梵神迅速理清了状况！